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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太重大,我怕完成不了任務啊。”
陶素玲甜甜一笑,“你們倆把我當小孩兒呀。”
陶素玲倒了杯水,放在哥哥面前。
“謝謝。陳虎,下午焦書記聽彙報,我想,我們公安局和你們反貪局最好有個一致的意見,要是咱們之間的看法不一樣,讓上面為難。我知道你對何副市長死於自殺的結論不太贊成,所以想和你商量出個統一的口徑。”
陳虎輕淡地說:“你呢,你個人對何副市長的死因,怎麼看?”
“我當然認為何副市長死於自殺,這既是調查組一致的意見,好像上面也是這個看法。”
陳虎輕輕搖搖頭,“符合事實,這才是最重要的。”
陶鐵良提高了音量:“事實上,何副市長就是自殺而死。”
“現在結論為自殺,我認為為時過早。”
“你仍然堅持是他殺?”
“我還沒有證據,但我認為何啟章沒有自殺的動機,這背後肯定隱藏著很多東西。”
陶鐵良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就擔心你在會上提出他殺,會惹得上面不高興。咱倆是老同學,玲玲是我妹妹,我勸你們一句,市政府市委的水究竟有多深,你我都不知道,你小心一腳踩空摔個跟頭,爬不起來。”
陶素玲按住陳虎的肩頭,插了話:“我哥說的有些道理,我在市紀檢委也幹了好幾年了,凡是涉及到市委市政府領導的案件,很少能說明的。陳虎,你要是撞個頭破血流,後悔就晚了。”
“你們兄妹倆真是當官的材料,年紀輕輕這麼世故。”
陶素玲感到陳虎的譏諷過於尖刻,紅著臉不說話了。
陶鐵良板起面孔,“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剛才的話都是我們頭兒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人微言輕,我的意思是什麼並不重要。”
談話不歡而散,陶素玲送陶鐵良來到反貪局大門口。
陶鐵良猶豫了一陣,終於開口:“玲玲,你是不是真喜歡上了陳虎?”
“你瞎說什麼?”
“我們那班同學,陳虎和我最好,就是有個犯上的毛病,惹得上級不待見他。他對你怎麼樣?說實話。”
“你們呀,都是工作狂,穿上制服還分得出男女嗎?”
“作歡陳虎接著點闡,他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千萬別跟著他往槍口上撞啊。”
陶素玲嘆口氣,“你都說服不了他,我管什麼用啊。也是,你說何副市長好好的,怎麼就自殺了。”
陶鐵良神情變得神秘,“要不我怎麼說,誰也不知道市委市政府的水究竟有多深呢?”
陳虎點上一支菸,他喜歡混合菸草的味道。
他明顯地感到自己心虛了,陶鐵良擊中了他的要害。在沒有充分證據的時候,貿然提出何副市長可能是因地殺而亡,等於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他這個偵查處長的職位,只要上面一句話,就輕易拿下。人云亦云,隨大流嗎?他又不甘心平庸。他明白,在中國,檢察官是最沒有個人性格的職業,任何個人的價值觀無足輕重,辦案要靠會議集體研究,作出決定;一旦個人提案被組織否定,誰要繼續堅持己見,就是犯了組織錯誤,特別是個人意見與主要領導的看法不一致的時候。
他開啟錄影機和電視機。勘查何啟章副市長死亡現場的錄影帶儘管已看過多次,他覺得還有許多奧秘沒有發現。他操縱錄影機遙控器,一幀一幀地向前移動……畫面在何啟章前額正中的彈洞處定格。
彈洞整齊。
這張臉,過去驕橫不可一世,現在成了錄影帶上一個神秘影子。
何啟章,你帶走了多少秘密呢?陳虎嘴角浮出冷笑,我一定要把你帶走的秘密挖出來。你活著時,我們較量過,現在你死了,我們還得較量下去,等著我吧,老朋友。
陳虎開啟檔案櫃,從中取出一份卷宗,又從卷宗裡取出一張舊照片。
這是一張合影,副市長何啟章與市長助理千鍾、市委辦公廳副主任郝相壽及周森林等人在第一排,陳虎站在何啟章背後。照片上方印有“特大套匯案調查小組全體工作人員會影”字樣。
陳虎想起三年前與何啟章的初次遭遇。當時,他是科長,何啟章是市財政局長。
會議室裡長條桌圍著二十多人。千鍾、周森林、何啟章坐在中間,陳虎坐在邊倒。
周森林主持會議:“同志們,特大套匯詐騙案第一次碰頭會現在開始。首先請市長助理千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