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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小酒館裡售賣的酒,延承了古代文明,與現代的不同。
很久沒嘗過酒精味道的玦靈,當然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好不容易來對地方了,就這樣白白浪費掉,是笨蛋才會做的事。
玦靈已經決定好了,就算是花錢買,也要領略古代酒水的滋味。
“怎麼,靈小子,嘴又饞了。上回嘴饞喝了我一壺【千年紅】,紅著眼睛到處發酒瘋的事忘記了嗎,還不吸取點教訓。”老人抽著煙調侃道。
“咳咳……,以前的事不要再提啦,有很多羞愧的事啊。丁爺爺,你一個人喝茶多沒意思啊,不如拿壇酒出來,我陪您飲上幾小杯。”玦靈尷尬的拉回正題。
“哎,你這小子……”老人似乎是想起了過往的某段回憶,搖著頭嘆了口氣,說:“去年停業時,還剩下了可觀的酒水,街裡鄰居偶爾還會來這裡買些酒水喝,到現在,已所剩無幾,只有酒架上的那幾壇,你去提一罈來嘗味吧。”
“得令”,玦靈興沖沖扔下棉被,提著浴巾跑進酒館內,從酒架上取下一罈酒,順便拿了三個中午洗乾淨了的杯子,回到門口。
“拔掉這個塞子就行了嗎?”玦靈抓著用紅布包裹著的壇塞詢問道。
待老人點頭後,玦靈立刻揭開了壇塞,頓時一陣誘人的清香從壇中散發出來。
“這就是酒香嗎,真是不錯的東西。”
玦靈咂吧著嘴快速滿上三杯酒,首先遞給老人一杯,然後傳給夢若曦一杯。
夢若曦沒有接,擺手說:“我不喝酒。”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在這般美好的氛圍下,你竟然狠心拒絕我的敬酒”,玦靈捂著胸口說道,誇張的做出一副【心好痛】的樣子。
夢若曦猶豫片刻,伸出一根手指,說:“就一杯酒。”
“就一杯,多了還不給你”,玦靈作出不捨的樣子,抖了抖光溜溜的肩膀,說:“快點接著,我這冷著呢。”
夢若曦從棉被內伸出手接過酒,拿到眼前觀察一陣。
玦靈舉起手中的酒,高呼道:“為今天的相聚,乾杯!”
碰杯之後,玦靈一飲而盡,隨後閉眼回味著嘴裡殘留的味蕾。
有白酒的勁爽,有紅酒的潤喉可口,兩者兼具,實屬好酒。
老人同玦靈一樣,一口喝盡杯中的酒。夢若曦只是小小的呡了一口,覺得味道還算不錯,才又喝一小口。
幾杯酒下肚,這時,老人突然問道:“明天,你們什麼時候走?”
第二一章 望明月,傷離別,帶著病回家
什麼時候回去?!
玦靈沉默了,這是他最不願面對的問題,在這隻有一天不到的相處時間,他已經對這位慈祥的老人產生了感情,分別實在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儘管老人表現得很樂觀,玦靈還是能感受到,老人孤獨的。
沒人比他更清楚孤獨的痛苦,那是一種無處傾訴喜悅、悲傷的無奈。
也許有些人會說,處理得好,一個人依然能活得灑脫。
這點觀念,沒人可以反駁你們,只有等你們切身體會過,便能得出答案。
玦靈想留在這裡多陪一下老人,而未完成的學業沒有給予他條件,明天是必須回去不可。
“時間過得真快,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我也許還會坐在這裡觀月吧!”玦靈沒有正面回答老人的問題,透過指縫望著天空中的那輪圓月,微醺朦朧。
老人似乎是理解了玦靈的意思,一同望著寄託了很多思念的明月,嘆道:“也許吧。”
離別的話題不了了之,兩年後,當玦靈回憶往事時,已記不清那晚在門口坐了多久。只記得最後是夢若曦把他扶到男生夜宿房間門口。
這一夜,玦靈身上就只裹著一床棉被,蜷縮在門口睡了去,發燙的身體讓他察覺不到降溫的空氣。
第二天,醒來後的玦靈,不可避免的感冒了,好在額頭溫度不高,不過,以他的體質,若是不能及時控制,恐怕就會轉變成高燒。
南城條件有限,人生地不熟,又不想麻煩老人。於是,經夏月香幾人商量過後,一致決定回到冬愛市再送玦靈去醫治。
當然,是在玦靈本人同意的前提下,夏月香幾人才敢進行商量,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身體的大事。
離別時,玦靈身體很難受,大腦迷迷糊糊的,很多想與老人道別的話,最終都沒說出口。
早上九點的一班列車,穿梭於兩個不同的城市,它帶來了人兒,也帶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