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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黨的指示,謙虛誠懇,團結群眾,給我們作出了很好的榜樣。
以後復員回清華,我們曾在一起組織過關於中國社會結構等問題的學術討論,儘管討論中有些觀點不盡恰當,有的研究水平不高,他從不以高明自居,總是用商量探討的態度,把多年精湛的研究心得和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體會,毫無保留地擺出來,透過討論引導大家提高學習革命理論的興趣。從長期的接觸中,可以看出吳晗同志不僅對中國歷史知識豐富,而且對馬列主義也下過刻苦的功夫。他還有一個好的文風,善於用自己的語言明確地表達出所要討論的觀點;文字簡潔明快,更是文如其人。
正因為他既講原則,又有耐心,熟悉情況,又真誠正直,熱心助人,所以深受大家歡迎。既完成黨所交付的任務,也是大家信得過的人。解放後,他擔任北京市副市長,工作十分繁重,大家看到他還兼任著許多社會活動,無論在學術研究上,在文化交流上,或科學普及和通俗讀物的組織推動上,吳晗都力所能及地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團結了一些同志,調動了一批寫作力量,還培養了一些人才。“四人幫”妄圖把吳晗同志搞臭,真是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
四十多年過去了,吳晗同志含冤逝去也十年了。重新回顧這些往事,思緒萬千,他為寫海瑞而遭千古奇冤,他的性格卻也真和海瑞有些相似之處;他主張學習海瑞剛直不阿的精神,我們也將深切地懷念他的戰鬥的一生,而他的學術研究和工作經驗,也都有不少內容值得珍視,希望能得到整理和印行!
斯人已逝,音容宛在,老晗你安息吧!
(原載《光明日報》1979年2月20日)
馮素陶 懷念吳晗(1)
編者按:這是馮素陶老先生於1979年寫的,刊載在《北京盟訊》1979年第2期上,原標題為《懷念吳晗同志》。而今馮老先生已104歲高齡,想到今年是吳晗誕辰一百週年,被害40週年,特囑吳昆轉給編者將此文編入這本書(吳昆在轉稿時,訂正了一些史實),藉以表達對老戰友吳晗同志的懷念之情。
今年,是中國*同盟的領導人之一、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卓越的史學家吳晗同志殉難15週年。解放前,吳晗同志倖免於國民黨反動派的屠刀;解放後,竟未免死於“四人幫”的冤獄,撫今思昔,猶有餘哀!
抗日戰爭初期的1939年,由於沈雁冰(茅盾)同志的介紹,我才開始認識吳晗同志。
抗戰開始後,昆明文化界的一些朋友,在1938年成立了以開展抗日*運動為宗旨的雲南文化界抗敵協會(簡稱“文協”)。從這個會的成員構成及其活動範圍來說是一個文化界抗敵協會,但在國民黨雲南省黨部的登記名稱則是文藝界抗敵協會雲南分會。這是因為文藝界抗敵協會是全國性的合法團體,用文藝界抗敵協會名稱登記沒有問題,用其他名稱登記就不易透過。
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總會設在重慶,主要負責人之一是沈雁冰同志。1939年沈老到昆明住了一段時間,他對我們這個文協的活動很關心,很支援,並給我們介紹了幾位新朋友,其中之一是吳晗。當時吳晗同志在雲南大學教書。
有一天,我約楚圖南、穆木天和沈雁冰同志泛舟滇池,在欣賞湖光山色的同時,順便交換開展昆明文化界抗日*運動的意見。沈老建議邀約吳晗一塊談談。此次泛舟滇池,吳晗雖然還不是“文協”的成員,但對“文協”工作也提出很好的意見。我對他開始有了一個好印象,覺得他是個爽朗、熱情、頭腦清晰的人。
後來,響應黨中央的號召,在雲南地下黨的領導下,昆明14個比較進步的團體,聯合成立雲南文化界憲政聯合會,透過批判國民黨“五五憲法草案”的反動實質,掀起一個新*主義的憲政運動。在這期間,吳晗同志應邀參加過憲政座談會,發表過一些好意見。後來,我們批判“五五憲草”的一些文章在《戰時知識》半月刊發表後,立即遭到國民黨、三青團的圍攻,《戰時知識》半月刊被封禁了,憲政聯合會被壓垮了,我在雲南大學的教書職位也丟了。國民黨在他們的報紙上指名道姓攻擊我“假借名義發表反動言論”云云,這是因為我是憲政聯合會理事會的召集人和《戰時知識》半月刊的主編。吳晗同志知道我捱了打,曾來看望我,慰勉我。我們雖然還是新交,而在這種艱難處境中的友情,已很可貴了。我在昆明站不住腳,避居鄉間從事研究工作約一年。抗戰初期愛國*運動相當活躍的昆明,在國民黨兩次*高潮的衝擊下,此時轉入低潮。此後,我和吳晗同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