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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你驚慌失措,如此君體盡失,一路奔來找哀家興師問罪?”
趙禎沒有回答太后句句矛頭鮮明的質問,羅唣上千句萬句,無非還是向他印證,若非自己的錯愛,展昭斷不會遭此橫禍!他怎會忘了自小撫育自己的這位母后,當年的手段何其狠辣?
果然…果然是朕…害了他!
兀自喃喃著,身子一晃,痛徹心扉之下竟自仰首呵呵大笑!堂堂一國之君,不過是喜歡一個人而已,將心思忍了再忍,遮掩粉飾,小心翼翼。卻仍不容於天下,終還是落得個情意付諸東流,眼睜睜看所愛之人死於非命!
心頭的苦楚不甘讓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刺耳無比。
“你!”太后睹之心寒,隨即勃然大怒,她走到皇帝面前,渾身戰抖,“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
痛心疾首之下轉而追問,“昨夜宴後,那白玉堂在內苑因何事與你僵持?!…堂堂當朝天子,竟為了一個男人跟亡命之徒賭上性命!”
趙禎的眼神驟縮,視線終於冷冷投注到齊昆身上。
一直跟在太后的齊昆機泠泠一個寒蟬,未敢抬首,也知落在自己頭上的目光何等模樣。作為皇上的貼身影衛,亦是唯一早就知曉趙禎心思的人,今日卻…從頭到尾,都脫不了干係。他當然可以想象自己明日的下場,早已手足冰冷,後背溼了一片。
“你不用看他!”太后面無表情,“皇帝以為沒有這些奴才,哀家就只剩下昏花老眼了麼?”
看了一眼僵硬的皇帝,激動之色漸去,語氣亦柔軟了幾分,“自己兒子的心思,為孃的豈會一點不知?…你幾次三番想調展昭入宮,就算是在外頭,還要派自己的貼身奴才處處護他周全…對了,皇上早有誅白玉堂之心吧?那日白玉堂為救展昭闖宮逼駕,皇上應是已有所預料,不然怎麼會遣暇眥必報的典沛當值?可皇上還是猶豫再三,非但不動他分毫,還要將自己的親妹子送予他?!”
太后歷歷數來,面罩寒霜,繼而盯住臉色變幻不定的趙禎,“兒啊,你若是一時貪新也就罷了,歷來君主王侯哪有沒點風月韻事的呢?!可你—卻為他做到這等程度,可謂費盡心機啊。”她咬牙冷道,“吳王亡國為傾城。我大宋天子竟為一個男子神魂顛倒,豈不貽笑天下?如此惑亂君王之輩,不除他,還能除誰?!”
趙禎呼吸粗重,一句句點破他心中之事,胸中如驚濤駭浪起伏不定,太后卻步步緊逼,厲聲追問,“或者…皇帝是想效仿那漢哀帝名留青史,還是,展昭他肯做豢臥於寢塌之側的董賢?!皇上,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這一問猶如當頭棒喝,擊的趙禎呼吸一窒,冷汗津津一步步後退,終於無路可退,撲通跌坐於龍椅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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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浮玉,正月滿天街,夜深如墨,涼如洗。
踉蹌穿行在街道中,施盡全力的白影狀若瘋癲,舉步惟艱。
平日裡意氣追逐間,這熟悉的城牆瓦肆,不過是彈指而過………
為何今日這道路竟如此漫長?
機械的挪動雙腿,腳步越來越急。白玉堂手上如墜千斤,適才還睜著眼睛看他的人不知何時已趴在他的肩頭,濡熱的感覺喚醒了他麻木的神志。
撫過自己胸前,顫抖的手掌中佈滿鮮紅…溼流正緩緩流淌過自己的肩頭,前襟,滴落在土地上。
白玉堂腳步一陣踉蹌,慌忙用手去拭擦俯在他肩頭的臉龐。然而片刻之後,展昭口角,鼻端的血絲依然綿綿而下,無法絕斷。
他可以感覺到那一向溫暖的氣息正在一點點流失。
“回府,快回府!玉堂………”展昭卻渾然不覺,斷斷續續著在白玉堂耳邊喁喁低語,“包大人…他們在等我… …”
低低的嘆息飄散在風中,“已有三年…沒能一起過中秋了…”
他一開口,血液就湧出唇外,可他臉色卻很欣慰,因為白玉堂仍在他身邊。還有,自己即將達成的心願。
他的身體已徹底軟倒,只因為有身邊這雙手,剛才在宮裡痛至半昏迷的情況下,仍能堅持站住使自己不至摔倒在眾人面前。
白玉堂全身徹骨寒冷,他雙手緊緊擁住展昭,似乎只有當他們那樣緊緊抱在一起時,這個天底下就不再有也沒有什麼力量,能夠把他們分開了。
“回去—我會帶你回去………”
白玉堂回應著,卻感覺不到是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他閉了閉眼,想掙脫一片空茫的幻象。
再仰頭時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