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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雖有宮人進出,卻相當寂靜有序,李公公匆匆踏進,趙禎正在內室更衣。
“今次的祭月大典,朕不想費許多事了,簡單些好。”伸了雙臂,宮娥靈巧地穿繞著,為他整束衣冠,“太后那裡有什麼說的沒有?”
“奴才沒來得及問………”
“恩?”趙禎挑眉,“怎麼?朕不是著你去問了嗎?”
“太后正召見齊昆商議要事,奴才沒敢進。”
“下去下去!”趙禎瞅他一眼,揮退宮娥,自己攏攏袖口,哼了一聲,“說吧!你都聽到些什麼了?”
“太后今夜要誅殺白玉堂!”李公公覷著腳尖,小聲答道。
趙禎聽了,一時沒說話,站起身來在狹小的斗室裡慢慢踱步。
李公公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步子,他長年做趙禎的貼身內侍,心思甚密,對這皇帝的性子常能揣摩著八九不離十。早年他也曾見過真宗皇帝,先帝秉性急躁,在接見大臣時有時一邊徘徊一邊想事情,往往快捷地踱步思索。仁宗不同,任何時候見他都是一副雍容大度的神氣,端凝而坐,聽底下議事或是看奏摺,有時一個時辰都不動。今日竟一反常態繞室仿徨,可見心裡極不平靜。
正思量著,趙禎已在門口站定,望著東半天層層疊疊的翌雲,乾澀地問道:“展護衛現在何處?”
“奴才去的時候,不想在慶寧宮廊外瞧見一個人,看身形好象是展護衛………”他略一尋思,“那人看樣子是跟著齊昆悄悄進去的。”李公公看了眼皇帝的臉色,垂首又道,“因為太后還沒有宣召他,奴才猜想許是奴才認錯了人,那人影一晃,就不見了。”
“不過,老奴總覺著不太對勁………”
“說!”
“老奴看齊昆出門後瞧著人走的地方看了一眼,那神情好象。。。”他回憶著,疑惑地道,“好象早知道有人跟著他。”
趙禎皺眉,走了幾步,目光霍地一跳,閃念間猛然醒悟,臉上血色盡失!“齊昆這個奴才!”他咆哮著停下步子,一拳擂在御案上,失神道,“太后她,她想殺的,不是白玉堂!”他從牙逢中擠出這幾個字,後退幾步,腳下已然有些倉皇。
母后………母后………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做的這麼絕?!為什麼為什麼………!!!
冥冥中似已觸到什麼,卻不能去求證。
呆了一呆,才如夢初醒般摔門而出!
“皇上,您這是………您加件袍子再走啊!皇上……”
李公公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跟上,皇帝大步出了殿,夜色下居然有些慌不擇路。在花池邊一個踉蹌,差些被絆倒在地………
“皇上,您小心!您萬金之軀啊………”李公公帶了哭腔,趕上去扶他,皇帝甩開他的手,喘著粗氣急急走去,身影很快沒入前邊宮燈難以照到的暗夜中。
………待續
浣溪沙 41 (對不起大家;下章一定封坑)
41
明月明月明月。爭奈乍圓還缺。千里清光又依舊,奈夜永、厭厭人絕。
兩人剛剛步出寧慶宮沒幾步,白玉堂就嗅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警惕之心大作。
在看到展昭的側臉後, 更是隱隱感到不妙,一把拽住他剛要發問,身邊之人腳步嘎然凝止,面色慘白,他大驚挽住,“貓兒,你怎麼了?!”
展昭嘴唇翕動,口中卻說不出一句話,想走亦邁不開步子,腳下如同釘住一般,瞬息之間面上便籠了一片青白之色!兀自僵立的身體被白玉堂一碰,登時仰面摔倒!
“貓兒?!”
突如其來的噩變讓白玉堂怔了一怔,急俯身檢視,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幾是魂飛魄散。想握他的手,才發現展昭緊緊抓在胸前衣衫上的手指竟然骨節虯彎青筋扭曲,不知道忍受著怎樣的非人之痛,痛到半句話也未來得及說,人即刻就已呈現意識模糊的狀態。
腦中轟然一聲響,片刻之前心願得償的喜悅化為烏有四散崩離,心臟剎時停頓!
傾身抱住展昭,只喃喃喚著,“貓兒,起來…貓兒…”
展昭張了張口,竟無法答話。兩眼直盯盯的看著白玉堂的面容,好象能把他印在腦子裡一般。他全身僵木,心裡卻是清明的,有個聲音一再催促著自己,趕快起來,不能倒在這裡!一定要走出去!
想伸出手去,周圍的一切卻都在模糊跳躍,就連眉目如斯清晰刻在心底的那人,也在眼前遊離………
白玉堂死死抓住他,“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