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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畫影鳴音不絕,顫動光影飛旋交織,竄掠成一片可怕的銀白,仿若從虛無中來,自一個極無奇異的角度突地刺入雙目圓睜的黑衣人的左胸………
趙靈後退兩步,看著黑衣踉蹌未倒,畫影已出,帶起一串血珠,冷芒晶亮幾如長虹入海,白色身影似隱含入內,以無可阻擋之勢凌空而起,未及眨眼的劍芒迷演之際,已有兩名刺客戕然撲地,眉心之中有血絲絲而下。
瞠目之際,白衣一把將她和太后挽住“走!”身形直如白鶴展翼,帶了兩人自煙波閣斜斜掠出,瞬息之間已立足於場下侍衛環伺之中。
“喂………”趙靈立足方穩便覺身側微風颯然,伸手拉時白影身形疾起,已彈入場中………
“保護皇上………”趙靖急急走上,手指按住佩劍,眼中卻是聲色不動,暗暗打量四下情形。不過半盞之機,大批侍衛源源湧入,刀劍出鞘迅速圍堵,饒是黑衣刺客各個身手狠辣,卻也漸無轉圜之機………目光落到紅影身上,簇簇恨火蜿蜒轉逝………可惜了,若不是被你擋了一擋………
趙禎此時安然無恙卻仍心有餘悸,緊緊鎖住場中刀光劍雨中翻飛人影適才若非展昭飛身射到,自己恐怕………那賊人也著實強悍,別說典沛等人近身不得,展昭似乎也極為吃緊………心緒百轉中面色稍靜卻沉了下來。
趙靖掃了一眼,御營步兵弓箭在手,亭下黃衣卻未發令放箭,只抿唇看向場內………眼神芒縮,也注視過去。
典沛趁展昭與姬北殘纏鬥之際,就地一翻,揮劍疾刺向姬北殘面門,這一劍來勢何等兇猛快速,對方卻在身影一晃之際猝然上前,渾不覺深入肩頭的劍尖………左手一錯竟然折斷劍身,刺了過來,典沛一震,狼狽避閃,對方桀桀一笑,突然錯
身變招疾鉤他後腦,這一下既準且狠,內力強勁,典沛悶窒如僵,竟是避無可避!
無形劍氣銳風撲面,紅衣來勢奇快,一招逼進竟也不及解救那一鉤之厄,只迫使姬北殘收了一收,凌空變招,手臂揮處,典沛直飛出七八丈外,一時無法解除瞬息之間的手足麻痺,碰的一聲,脊揹著地,只摔得倒地不起。
展昭運息凝神,湛盧劍尖上挑,身形拔地而起,‘嗤嗤’聲中銀虹環繞,迫過來時姬北殘衣衫盡皆鼓盪而起!姬北殘心頭一驚,不攻反退,卻是順手抓過一名侍衛扔了過來,展昭未料,只得中途變招,如此一來劍路勢減,身形略緩之際對方卻接二連三擲過幾名侍衛,饒是展昭靈捷之極,一時也頗為吃力。圍堵的侍衛哪裡是姬北殘的對手,為免遭池魚之秧紛紛後退,頓時空出一個戰圈
遠處觀望眾人看的心如密鼓,趙禎冷汗津津,袖下雙拳卻已握緊。
大笑逼上,姬北殘正欲故技重施,驀地一股刺骨銳氣激來,旋身閃避時寒光奪目的劍身險極穿過空隙掠過他軀體,駭得他冷汗直淌,慌忙後退………
斜刺裡一劍逼退姬北殘的正是白玉堂,要知他為人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若講朋友兄弟之義氣,他是禮敬應全,當仁不讓;若是值得一戰之對手,他亦斷不肯與人聯手一擊。但對齷齪卑鄙之流,他卻狠辣十倍,不留一絲餘地。此時畫影銀光一瀉,銳聲如嘯,竟如流雲趕風,天瀑倒懸。
一抓未著,退路已被展昭封死………少了人身阻擋之法,更覺他每一劍刺出,都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大喝一聲,一縱一躍之間雙袖一拂,力逾千斤,盪開劍流,餘勢未盡,勢必拂到二人身上。哪知白影身形疾起,有如大雁,紅衣卻一個盤旋,如隼低徊,避開鋒銳。隨即一個飛身反削,一個翻腕疾刺,雙劍矯矢,迫過來時,卻如天海風雨,壓得無法透氣。
外人看來分明是兩身,卻默契得妙到毫顛,近身而搏,絲毫無轉換的摩擦澀滯之感。此時對敵與昔日二人鏖戰皆傷之際的威力實非同日而語,不消一刻,姬北殘已然額頭見汗,守多攻少。
姬北殘到底也是稱霸關外數十載的一世梟雄,眼見大勢已去倒也無懼,面上殘暴之情令人駭然,虛晃一招,竟直撲向趙禎所在方位,眾人唬了一跳,齊齊後退………
展昭一劍擋住他去勢,姬北殘背心大穴卻被白玉堂一擊而中,口中鮮血直噴,踉蹌後退。白玉堂遞上一劍,卻被展昭挑開微微一怔,隨即明瞭,哼了一聲撤手回身,恨道:“也罷,留你個活口。”
話音未落,姬北殘突僵立如屍,胸前心口一截明晃晃的劍尖凸露,半晌才有鮮血滴落,足見這一劍之狠之快。直直走了幾步,回頭時雙目暴瞠,一副不能置信之色,五指厲曲抓指向身後之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