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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麼快就醒了?!”白衣坐在桌邊,以手中劍柄戳戳床上之人,笑道:“可見得不是隻好貓!”見床上人不理會他,遂俯首過去,人也擠到床邊:“貓不是都能吃能睡麼?!”
展昭翻身下床,順手捻亮桌上明燭,一面說道:“貓不是好貓,這裡卻有隻會翻窗爬牆的真老鼠!”
白玉堂見他提壺沏茶,笑嘻嘻又蹭過來,抬手接過,眼卻瞅著他道:“貓兒,再張嘴讓我瞧瞧,多長了幾顆尖牙?”
展昭瞥一眼橫放桌上的畫影,見他一身短打扮,髮絲微有風色,心中有數,呷口茶道:“在下洗浴睡覺,自然比不得晝伏夜出,勞苦功高的五爺會長牙。”
白玉堂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挑眉道:“貓兒,鼻子倒靈得很!你怎地知道今夜五爺我勞苦功高?”
“所謂‘得意忘形’,白五爺忘形至此,想必是做了什麼得意的事了?”
白玉堂又是一口噎住,牙根直癢,趴在桌上,籍著燭光支頤斜視著面容不改的人,摸摸下巴笑道:“那敢情好,多長了牙………吃貓的時候也便利些。”
最後一句故意說得極輕,果然看到那貓聞言一呆,之後臉色不受控制地微微紅染開來。白玉堂暗自憋笑,此時不由心中一動,遂轉了目光,提起茶杯走了開去。
“猜的不錯,白爺這一趟太守府之行,確實大有所獲。”
倚在窗邊,白衣一派慵懶,眼神卻炯炯如星:“那太守果然是趙靖幕僚,此次串謀無非想一擊得逞。少了於在思,這倒馬城便是他說了算。哼哼………”
展昭伸手撥亮燈芯,向他望去一眼,沒有說話。
“還有,一日後,那太守會處決於在思,並趁亂策應趙靖攻城!”
冷笑聲中,他舉手一飲而盡,側首望向無盡黑夜。沒有動作,展昭卻能覺出對方可隨時衝出而飆起的犀利………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他本來就是這等人物,清朗氣足卻如烈酒。真如古人所云,集長風乎萬里,即處暗夜也能響遏行雲。
………與自己這般不同,卻又如此相象。
捺下心頭動盪,清亮雙眸湛湛而視,沉吟片刻方道………
“雖然危險,也只能將計就計!”
白衣霍然轉身,鳳目微眯:“不錯………”幾步轉回桌邊,手指輕釦劍柄:“請君入甕!”
展昭點頭,忽地皺眉,白玉堂詫道:“怎麼?!”卻聽他老實道:“餓了。”
白玉堂愕然,旋即嘴角微抽,忍地辛苦:“我怎地忘了喂貓?!”哈哈大笑之際已跳出窗外,不消一刻,便託了幾盒物什迴轉,口中兀自嘟囔:“我看你是消遣五爺,大半夜的讓我出外找食………”
“打洞找食是你的強項,展某不用豈非浪費?”
展昭卻不客氣,伸手接過,觸手竟覺白衣微帶風寒,想是在外奔波多時所致。白玉堂嘿然一笑,信手拈起一塊糯糕,邊品邊道:“用便用了………不過,咱們陷空島講究禮尚往來,向來不做陪本生意。貓大人,說吧,怎麼報答五爺?”
說話間,發覺白色外衫不知何時已披在肩頭,白玉堂動作一頓,隨即將糯糕送入口中,拍了拍手………
“還披他作甚?”一把扯下外衫,扔到椅上,“貓兒,到床上去………”
“?!”
還未嚥下口中食物,連人帶盤不由分說被人窩到床上,展昭緩過神時,那人已快手快腳爬上,枕臂躺在他身側。心中好笑,撐臂坐起,拉了薄被給他蓋上,自己繼續填飽肚子。
玉爐香,紅蠟淚,燭光朦朧。本是夜闌棲鴉之時,房內卻不甚清靜。
床上紅衣人輕咳一聲,將身子往裡挪了一挪。被子下另一隻手卻又繞了上來,伸手將其拉開,在被下放好。沒得一會兒,兩隻鼠爪又開始亂挪亂放………
終於不堪其擾,啪一聲擋開鼠爪,“白玉堂………”
白衣掀開被子坐起,乾笑道“我就不信盤子裡的東西會比五爺更有魅力?!”
展昭哭笑不得,側身將盤子放於桌上,回身時卻見他一掃嬉笑面容,慵懶雙眸瞬間沉黝,隱約跳動的幾點焰色如火光劃過夜幕,喚醒的卻是洶湧攀升的熾熱。
眼神如斯,只是華麗而輕緩的前奏,洶湧永遠會淡逝在溫存中,再是繾綣纏綿也埋沒不了橫睨一切的狂傲………
如此親近的方式,如同罌粟,會因習慣而渴望,欲罷不能。
對方鼻息漸趨漸近,展昭嘴唇蠕動一下,卻終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