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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麼……”
倪昆心中疑惑,楊廣若真是酒劍仙附體,那沉迷美酒天經地義,沉迷美人就不應該了。
所以楊廣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正思忖時,感覺東方白大腿活動得越發過份,不禁一把握住她大腿,笑道:
“姐姐方才還在哭著求饒,現下又不安份了?今晚難道不想睡了?”
東方白毫無懼色,反而鳳眸一挑,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正要見識小弟你的威風呢。”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倪昆哈哈一笑,翻身將她鎮住,再啟戰端。
一夜逍遙,次日天未明時,東方白便已離開,要以驍果禁衛的身份,在臨江宮中值守,繼續就近監視楊廣。
說起來東方白的修為確實了不起,明明多次瀕臨崩潰,可稍微喘息一陣,便又能恢復過來,不知疲倦地繼續向倪昆發起挑戰。
倒真有了幾分“萬物滋長,生生不息”的氣象。
東方白昨天翹班半天一宿,今天不能再擅離職守,將在宮中連續值守,繼續密切監視楊廣——其實她至今都不明白,為何裴公要派給她這個任務,監視楊廣這位沒有未來的皇帝。
倪昆倒是有了幾分猜測,只是楊廣作出那首詩之後,仍自酒色無度的表現,頗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令倪昆也不敢輕易肯定自己的猜測。
只能是等到明天,親自去臨江宮中觀察一番,瞧一瞧楊廣的成色。
東方白今天不會回來,倪昆便也沒繼續呆在這裡,晨煉一番,將昨晚落下的修行功課補回少許,便回了陰癸派據點繼續修煉。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過一日,這天正是臨江宮宴召開的日子。
而這次宮宴,主賓都是些奇人異士,據說會有大量奇人異士赴宴,於御前獻技。
時近中午。
臨江宮中,皇帝寢殿。
楊廣大夢初醒,先在宮女服侍下,拿夜光杯喝了一大杯葡萄酒醒了醒宿醉,洗漱一番,又略進了幾塊糕點以佐三勒瓊漿。
喝得半飽,楊廣醉醺醺地起身,由幾個宮女攙扶著,漫無目的地在宮中轉悠一陣,活動筋骨。
自一道雕龍繪鳳的雨廊中走過時,楊廣見到雨廊外邊,一座花圃環繞的白玉廣場上,一群鶯鶯燕燕正自排演劍舞,一時不禁怔住,呆呆看著那些綵衣飛揚、身段婀娜、舞姿翩躚,又不乏英武的舞伎。
隨侍的宮女、宦宮以為楊廣是看中了某個演舞的美女,一位相貌頗有幾分瀟灑俊逸的清瘦老太監靠近楊廣身邊,低聲問道:
“陛下可是看中了哪個舞伎?奴婢這便將之喚來,服侍陛下。”
楊廣抬手,似在指向某個舞伎。
那老太監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正要吩咐小太監去把那舞伎召來,卻見楊廣眼神恍惚,口齒含糊地說道:
“劍……為何不從召喚?”
老太監默然無語,這才知道,楊廣看的不是美女,指的也不是舞伎,而是舞伎們手中,那些看著明光灼灼,實則並未開刃的長短劍器。
一時不禁心中哂笑:
“這昏君,真當自己是劍仙了麼?”
身為內庭宦官,皇帝近侍,心中卻作此腹誹,足見這老太監並非忠良。
不過也是,這些年,皇帝身邊除了佞臣,哪有忠良的落腳之地?
更何況老太監姓韋,名憐香,乃是陰癸臥底,只會忠誠陰癸宗主,心裡哪有皇帝。
這時,有宦官上來通稟:
“陛下,御史大夫裴蘊求見,要向陛下通稟今日臨江宮宴之事。”
楊廣眼神又一陣恍惚,立刻被轉移了注意,說話時口齒也變得清晰起來:
“快傳!今日宴請奇人異士,朕聽說,裴卿訪得了一位奇人趙無極,頗有神異,能召喚天女下凡,今日之宴,朕可要開一開眼界!”
待那宦官前去傳喚御史大夫裴蘊時,韋憐香見機說道:
“陛下,奴婢近日也尋訪到一位異人,今日亦將赴臨江宮宴。”
楊廣饒有興趣地問道:
“哦,韋卿尋訪的異人,有何異術啊?”
韋憐香道:
“奴婢尋到的那位異人,可駕馭水火,可使枯木逢春,神通手段極是了得。”
楊廣聽了,頓時大感失望,興趣寥寥,只隨口勉勵了韋憐香兩句,便不再過問。
韋憐香暗歎一聲,心說這昏君只關心能召喚所謂“天女”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