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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樁命案,可這裡的人卻毫不驚慌,依舊像往常一樣飲酒作樂。只要不是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的事,一切都只是他們的口中的笑談,居安思危對他們來說太陌生了。
他們一行六人,五男一女,女子唱曲,一人彈馬頭琴,一人吹奏羌笛,一人擊鑼,一人吹號角,還有林至清打鼓。原本還有一個跳舞的,可是那屋子有些窄,舞姬無法表演,所以唱曲的女子只好自己加些動作,時不時走動,不能總定在一處。
女子歌聲本是高亢清揚,可有了樂器聲的渲染,整個氣氛都顯得空曠蒼涼。
林至清雖不精通音律,但還是略知一二,而且他一共只需敲三下鼓。
準備進第一聲鼓聲了,林至清將袖口扯開些,將銀鐲露出來,抓緊鼓槌,抬手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收手,坐好。
赫連灼手抖了一下,差點把酒給灑了。
是他嗎?還是自己眼花了?
是他吧。
終於來了。
赫連灼又接連喝了兩杯,他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總想盯著他看。
林至清是側坐著,剛好是右邊臉對著他,所以赫連灼只能看到銀白色的面具,還有那半邊嘴。難怪他笑起來那麼好看,原來是長得好。
赫連灼最愛的是他那雙眼,被他看一眼,整個人都被吸引住了,也自然而然地想盯著他看。
現在只能看到唇,沒想到也十分迷人。
已經六日不見了,他好想叫他們不要唱了,想裝酒醉轟他們走,覺得雙腿都要失去控制了,只想走到他跟前,走到他身邊,想拉拉他的手,想把他輕擁入懷。
他已經在這裡了,心裡卻是越發的想念,又是一杯酒下肚。
曲罷。清倌人們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樂器,井然有序地往屋外走。
赫連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走在最末的清倌人。
“我要他留下來陪我。”有點大舌頭。
赫連灼是向伺候的小廝說的,但眼睛卻是盯著手裡抓著的人看。
“這、這個。”小廝抬眼看著這個清倌人,又看看赫連灼。
面對這種無禮的要求,小廝都會有些驚恐,因為醉客要將人留下可不是聊聊天說說話那麼簡單,絕大多數都會對清倌人動手動腳的。清倌人面上似是他們半個主子,但私底下,他們之間的關係親如兄弟姐妹。
小廝看到清倌人對他點頭,他才對赫連灼說道:“貴客請您稍等片刻,這事我做不了主,我需向遊姐姐稟告。”
這是遊靈今晚特意囑咐的,無聲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向她稟告。
“那就快去把能做主的叫來。”
小廝退出屋後,就疾步帶跑地往遊靈屋裡跑去。
赫連灼看了看他,覺得面具很晃眼,伸手就想摘下來,他側身躲開了。赫連灼的手還在尷尬地舉著。
赫連灼順勢往下,託著他手中的鼓,又輕叩兩聲:“先把它放下吧,抱著不累啊。”
他只好走到剛才放鼓的地方,將鼓和鼓槌輕輕放好。赫連灼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害得他一轉頭就差點和赫連灼撞上。
“你叫什麼呀?”
他搖搖頭,指指自己嘴巴,擺了擺手,伸手將自己的藝名牌摘下,拿在手中,伸到他眼前,讓他看。
“你不會說話?”
他點點頭。
赫連灼想拿起那木牌,抓了兩次沒抓到,他就直接塞到赫連灼手中。
“月……離?”
〃月離〃點點頭。
赫連灼隨手將木牌丟在地上,月離想去撿,卻被赫連灼牢牢抓住了,一把把他往桌邊拖。
“月離,來,先陪我喝上一杯。”
〃月離〃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掙開,跌跌撞撞地被赫連灼拖到桌邊,按坐到凳子上。
赫連灼迅速倒滿兩杯酒,一手拿起一杯,把其中一杯舉到他跟前,他不接。
“怎麼,月離這是不想給我面子是嗎?就喝這一杯也不行?”
〃月離〃猶豫地接過酒杯,剛準備喝,遊靈就到了。
“我還以為是哪個不懂規矩的客人,原來是赫連公子,我想一定是小廝看走眼了,說有客人抓著我們家月離不讓走,一定不是您吧?”遊靈直徑走入屋內,直接就坐到赫連灼對面。“月離”趁機將酒杯放下。
“當然不是我了,看看,我這手可只是抓著一杯美酒而已。”
遊靈輕笑了兩聲:“那一定是月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