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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爾朱玉娥口裡大叫,但卻沒出手阻止。
李語嫣頭一甩,長髮飛飄向後,張口便咬。
許乾銘痛得一齜牙,但沒哼出聲。
李語嫣猛咬住許乾銘的肩頭不放,血水從她的嘴角滲出,她搖頭,吮吸。
她在吸許乾銘的血。
被人咬開皮肉吸血,這種痛苦是一般人所不能忍受的,因為痛楚連續不斷。
但許乾銘並不感覺痛苦,口裡像夢囈般喃喃道:“吸吧!咬吧!我欠你的太多,我對不起你……”
爾朱玉娥伸手去拉李語嫣。
許乾銘用腿掃開爾朱玉娥。
觸目驚心的畫面,兇殘無比的鏡頭。
“星際浪子,你瘋了,制止她!”爾朱玉娥慄叫。
許乾銘反而閉上眼,痛楚越深,似乎他心靈上的負荷便越輕。
李語嫣自動鬆口後退,淒厲的面孔,兇惡的眼睛,掛著血漿的嘴,她已不像人,而變成了一個惡鬼。
許乾銘睜開眼,肩頭還在滲血,臉上卻沒半點怨尤之色,他滲然一笑:“語嫣,如果你要我的命我會給你,我永遠對你負疚,我虧欠你太多。”
完全是發自心底的話,太感人了。
李語嫣掉頭衝出堂屋門。
“語嫣,回來!”爾朱玉娥大叫一聲,追了出去。
許乾銘也跟著追了出去。
李語嫣已到了門邊。
爾朱玉娥亮出匕首揚起,脫手擲出。
許乾銘心膽俱寒,這細如韭菜葉的匕首是爾朱玉娥的殺人利器,她似乎存心要李語嫣的命。
爾朱玉娥在擲匕之時身形滯了一滯,她這一滯,許乾銘便超在她頭裡,寒芒閃動,其疾似箭。
許乾銘在無法阻隔的情況下,口裡大叫一聲:“語嫣!”同時凌虛劈出一掌,這是本能的動作,明知不可為而為,他沒更好的應變辦法。
匕首被掌風震得微偏,但準頭仍在。
說巧也巧,李語嫣在衝出圍牆門之際,被半開的門扇碰得身形一偏,也就在這一偏的瞬間,亮晶晶的匕首像銀線般從她身旁穿過,只差那麼一絲絲沒被射中。
匕首勢盡落地,正好落在李語嫣腳前三兩步之處。
李語嫣弓身抓起匕首,又朝前奔。
爾朱玉娥與許乾銘同時追出門外。
“站住!”爾朱玉娥搶前攔住許乾銘。
許乾銘微微一滯,但沒停止,身形一偏,從斜裡閃過爾朱玉娥的攔阻,奮力疾追,他不明白爾朱玉娥何以要阻止他,他無暇去想,一心只要追到李語嫣。
他不能錯失這個機會,不管怎麼樣,雙方之間的事必須有個了斷。
爾朱玉娥厲哼了一聲,猛跺腳,也追了下去。
就只遲滯了這麼一下,李語嫣已奔得老遠。
許乾銘全力猛追。
幾間住屋擋住視線,李語嫣沒了影子。
許乾銘心裡大為著急,追到住屋前,四下一看,沒了李語嫣的蹤影,以她神志被控制的情況來說,她是不可能停留下來的,轉到幾戶住家的後方,是一片曠野,正面是漫天的蘆葦,距住家有半里長的一段空地,右方是丘陵,左邊遠處有片疏林。
以常情判斷,追跑的雙方前後只極短時間的差距,以李語嫣奔行的速度與許乾銘猛追的快捷而論,李語嫣無論朝那一個方向,都不可能越出許乾銘視線之線,但人卻沒了蹤影。
很有可能,她藏匿在那幾戶住家裡。
許乾銘又踅回屋前。
住家一共三戶,短籬土牆,各戶間也有間隙,可以一目瞭然。
居中一戶的大門口,有個白髮老頭在籬笆裡餵雞,這大門正對著來路,有人奔來不可能不發現。
許乾銘走近籬笆,揚聲道:“老丈,借問一聲。”
白髮老頭把手中一把雞食灑進雞群,拍拍手,這才抬起頭,眯著老眼道:“什麼事?”
許乾銘道:“請問老丈,剛剛可看到一位姑娘……”
老頭遲鈍地搖著頭道:“全乾活去了!”
許乾銘吹口氣道:“小可是說剛才奔來的那位姑娘。”
老頭“啊”了一聲道:“那是個姑娘家?老兒還以為是隔壁的野牛,那邊……”用手朝右邊一指,“從那邊奔去了。”
許乾銘匆匆道了聲:“謝!”立即朝右方奔去。
右方是起伏的丘陵,黃土上覆著野草,沒半棵樹,丘陵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