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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主要是技術支援他們出的，有些地方我又改了改。”王小蘇並不貪功，“技術偏離不算太大，技術條款也基本上都能應答，我估計在技術標上咱們不會有什麼問題！”
“真該給他們漲薪水了，把標書做成這樣真難為他們了！”張繼峰的話讓王小蘇心頭一喜，但馬上他就樂不起來了，“都說他們平時跟你不合作，今天我才算見識了。他們弄出這麼一份肯定廢標的東西來給你，擺明了是讓你輸掉之後自動走人啊，看來我應該把你的薪水拿出來給他們分了才對！”
王小蘇的臉火辣辣的，他剛才沒說實話，這份標書基本上都是他自己熬了幾個通宵趕出來的，那幫技術支援就像張繼峰說的一點都不上心，根本指望不上。看到自己的代表作卻被張繼峰貶得一文不值，王小蘇有些不服氣：“張總，哪裡不對呢？”
張繼峰又拿起來標書，隨手翻了翻，然後就塞進了廢紙堆，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吩咐：“一會兒你出去的時候叫聶妍進來把這堆紙拿走，反面還可以收傳真。”
好容易建立起的信心被泰坦尼克般的委屈堪堪摧毀，這是他辛苦奮鬥的結晶，卻被張繼峰翻手為雲覆手為手紙地輕易毀掉了。張繼峰的傲慢與偏見激怒了王小蘇，他破天荒地犯上作亂起來：“你憑什麼扔了我的標書！”
張繼峰卻貓捉耗子地意猶未盡：“誰扔了？我不是說過要拿去當影印紙嗎？怎麼，這種丟人現眼的東西拿出去，你還覺得很好意思嗎？”
王小蘇的胸膛起伏，喘著粗氣，他心裡很明白，張繼峰是輸不起跟他的賭約，所以才故意刁難！
“你記住，華業出去的人必須時刻都是沉著冷靜的！像你這樣心浮氣躁，還是趁早回家吧！”張繼峰冷冷地站起身來走到檔案櫃旁，摸出鑰匙輕巧地開啟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櫃子裡放著這樣那樣的各種檔案，張繼峰拿起上面一拳多高的一摞，搬到了王小蘇面前。王小蘇咬牙切齒地翻了幾頁，立刻軟了。
眼前這摞浩如煙海的資料竟然像是專門針對這次睿誠別院投標而寫的，從產品綜述、技術特點、應用案例再到引數應答都無比翔實清晰。和這份資料比起來，自己的那份簡直就是豬狗不如人神共憤天打雷劈死而無憾！
震驚之餘，王小蘇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原來，原來張總根本不是下作的小人，真正殘留的人是他自己！張繼峰並不是不重視他的專案，一直是在暗暗關注的！而且在投標前最關鍵的時候，張繼峰出手了！
王小蘇為自己的莽撞後悔，他眼中含著淚花不知所云：“張總，對不起，我還以為……”
“別以為我盼著你輸！”張繼峰面無表情，“如果你一點機會都沒有的話，我又何必假惺惺地跟你打賭？”
“嗯！原來張總您一直……這回可好了！”王小蘇破涕為笑，張繼峰是高手之中的高高手，有了他的暗中指點，王小蘇立刻信心膨脹。
“你別高興得太早，反過來你也應該想到，如果我勝算不高，又何必和你賭呢？”張繼峰抬腕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封標不到30個小時，這東西沒有電子版，從現在起你不許離開這個屋子……”
就在張繼峰猝然出手的同時，他的競爭對手也沒有坐以待斃。在Howard恬淡閒適的辦公室裡， Naya和他在認真討論著。
“不知道你上次和唐偉談的會不會起作用？”
Howard搖搖頭笑笑：“本來我也想和王小蘇聊聊的，只可惜有點事情離開了一下，再回來他已經走了。”
“和他有什麼可聊？不是已經從華業那邊過來了崔虎嗎？”
“我倒是不一定非要和王小蘇共事，我猜有人比我更樂意和他朝夕相對，你說呢Naya？”Howard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Naya眨眨眼睛，露出了兩個酒窩：“你知道王小蘇不贏這個單子就要離開華業，所以你就安排了後面永漢桑的事情？這麼一來王小蘇徹底孤立，就更加沒有希望？”
Howard哈哈笑了起來：“你太高估我了，我又不是神，哪能這麼神通廣大什麼都算計的到？有些事情是我們不能控制的，那叫天意，就好比這次投標，究竟鹿死誰手，現在又有誰能知道！”
“可是投標規則對我們很不利啊！”Naya憂心忡忡，“一看就是江戶川設計出來的！第二輪裡面我們幾乎沒有贏的可能啊！”
“為什麼你會這麼悲觀？”
“因為比較有可能投給咱們的只有李鄉長。許文彪和嚴德海肯定要偏向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