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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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遭當長輩,自是關心的。”
“關心又如何?你不也沒去看他一眼?”
藍亦暖不語,寫了一個藍字,抬頭看著他,等待著寫自己表外甥的名字。
“藍懷潤。”藍允墨沉聲說了皇侄的名字。她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好了。
寫罷這三個字。藍亦暖似自言自語的道:“藍懷潤,這名字,定是表哥取的。就像表哥的性子一樣。心懷天下,卻是一般溫潤和善,又是那般的淡泊。”
“那你說,我藍允墨會給孩子起個何名?”
放下毛筆,認真的看著面前俊朗的太子,她的夫君。輕聲道:“你麼?興許會是藍霸天?”
藍允墨怒瞪著大眼,冷冷的道:“我有這麼霸道,無法無天麼?你就給你孩子取個這名字?”
藍亦暖捂著肚子輕笑,卻聽他說自己的孩子,生生止住笑。沒有溫度的強調道:“藍允墨,我是藍亦暖。不是你孩子的母親。”
“不。比必須是我孩子的母親。你孩子的父親也必須是我藍允墨!”
藍亦暖掙脫被他抓疼了的手甩著,唏噓道:“切,說你霸天你還不服氣。我懶得理你。別耽誤我寫詩。”
藍允墨不想再與她爭吵下去。反正他是不會放開她的。絕對不允許她離開。
“好吧。我倒要看看藍安第一絕色才女還會作出什麼殤情的詩句來!”說罷狠狠的研著磨。想起那首無名的詩句他心裡就慌。
“淚作劍,劃破美人顏。血成毒,腐蝕心肺肝。兩番生死換容顏,怎敵你痴情一片。”她的淚,劃的是他的心。她的血,毒的是自己的心肺肝!
我不可能愛上你3
淡淡的看了一眼。左右晃動了下明眸,吸氣提筆寫下陸游的《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意緘心事,獨語斜難。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妝歡。瞞、瞞、瞞!”
藍允墨愣愣的看著,又看了眼藍亦暖。這詩句,竟是如此讓人心疼悲慼。她的情,當真是認真的麼?這怎麼可以呢?
“亦暖,你莫要犯傻好嗎?你不能愛他。你不能啊!”藍允墨搖晃著藍亦暖的雙肩。藍亦暖也不做掙扎。她是不能。可是她從來都是無法控制。既然與哥哥是真心相愛,既然她原本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她又為什麼不能愛她的哥哥?為什麼不能呢?
“墨哥哥,你弄疼我了。”
生生的停住了動作,看著她微揚的臉上帶著淚滴。藍允墨的心糾在一塊兒。偏生無法伸手拭去她的淚。生怕她的淚會越流越多,會在他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劃過。
藍亦暖將那紙遞於藍允墨,又拿了張紙道:“墨哥哥,我寫一句贈予你吧。這首,且撕了吧。”
藍允墨將那紙張疊好,收進懷裡,默不作聲的研墨。也不去看她寫的什麼字句。
片刻,藍亦暖低聲道:“好了。”
藍允墨看向她,她正嘟著唇對著未乾的墨跡吹著氣。挪到她身旁,一字一句的看去。
那詩句正是柳永的《憶帝京》的最後一句。藍亦暖少時喜愛古詩。如今經歷了這多事,更是沉迷在這些悽迷悲憐的詩句中。她喜歡這詩裡思念的意味兒,卻本不適合寫給他藍允墨。然而不知怎地,就想了這麼句來。
藍允墨看著,藍亦暖背手看向窗外輕聲讀著全文。
薄衾小枕天氣。乍覺別離滋味。展轉數寒更,起了還重睡。
畢竟不成眠,一夜長如歲。也擬待、卻回徵轡。又爭奈、已成行計。
萬種思量,多方開解,只恁寂寞厭厭地。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藍允墨顫抖著雙手。心中竟生出一絲深深的絕望。前面是思念之情,卻不是說與他聽。只後一句想說今生定負了自己嗎?她就是將這原本感人的詩句的最後一句強拆了給他嗎?
良久,手中宣紙飄然落地。藍允墨眉間有一縷憂傷卻又是那般的固執道:“既知我係你一生心,又何要負我千行淚?你莫要再傻了。我藍允墨,未來的帝王,怎會讓你負了我千行淚。無論你是誰,你只是我今生認定要守護的人。”說罷輕輕擁住了她。
“我,不可能愛上你。”藍亦暖閉上眼睛輕聲道。這些日子,他的關心,他的忍讓,他的體貼,她都知道。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愛上他。絕對不可能。就連澤,她都無法回應……
我不可能愛上你4
聽了藍亦暖如此絕然的話,藍允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