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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揮還算可以,“有我這樣的搭檔很棒吧。”

“嗯。”琴酒出乎意料的肯定了蘇格蘭的說法,帶頭開始順著樓梯往下走,雙手插在兜裡,“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找到這位,保羅·漢森或者哈德遜?”蘇格蘭跟在琴酒後面,把心思放在正事上,誠然他還不清楚琴酒到底為什麼非要他做決定,但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出工不出力,“他就住在這附近,那麼戈迪茲西亞小姐估計就住在他那,所以才能去附近的教堂。”

推開大樓底層的門,撲面而來的冷風吹的兩個人都縮了一下脖子,走到街上,蘇格蘭往前趕了兩步和琴酒並肩而行,他舔了舔在寒風中有些乾澀的嘴唇,“所以,你之前說你不信教。”

“是。”琴酒很明確的回答了蘇格蘭,他大概知道蘇格蘭想要問些什麼了,看在他準備對蘇格蘭做的事的份上,他準備誠實的回答這些問題。

“那你怎麼把讚美詩記得那麼清楚?”蘇格蘭從琴酒的態度裡嗅出一種縱容,也從他毫不猶豫的回答中嗅出一種奇怪的不妙預感。

琴酒笑的有點柔和,他的母親是個很美麗的人,帶著知性的柔和,他繼承了母親的外貌以至於他和父親最相像的地方是那種不太討喜的認真性格,他說:“我母親雖然是個現代女性,但也是個有信仰的人,還挺少見的是不是?”

說起母親的話,蘇格蘭總是無法控制的回想起那個陰暗的衣櫃,和衣櫃外的血腥氣,這並不是他希望提起母親時想起的東西,但他控制不住,就算強硬的想起他扒在廚房門口看著母親做飯然後溫和的回頭對他微笑的記憶,母親的身上也很快會染滿鮮血。

他有時並不確定那些和衣櫃有關的畫面的真假,他那時太小了,人類的記憶是會隨著時間而變化的,多年來他一直有努力控制自己的記憶,不去想那些太可怕的,不去那樣想自己的親人,但是最初幾年他太小了,不懂得控制也分不清記憶的真實性,他把那些混在了一起,再難分辨。

他甚至曾經因此失語了幾年,一直到他認識了降谷零,一些歡快的正面的記憶出現了,他也漸漸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想法,把過去放在過去,就像現在,他能保持住自己平和的面具。

“聽起來是位很優秀的女性,也是個很溫柔的人,”蘇格蘭揣摩著琴酒的態度,這樣柔和的語氣和態度,應該是他所回憶起的那個人會帶給別人的印象吧,他放緩了語氣盡量柔和的問:“既然這樣你不是應該信教的嗎?”

“也許信過吧,記不清了。”提到信仰,琴酒的語氣冷漠了下來,他從懷裡摸出煙盒,叼了一隻煙又塞回懷裡,拿出火柴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讓焦油氣充斥著自己的肺腑。

“我的母親……我記不太清了,”蘇格蘭其實有點羨慕琴酒能有美好的回憶,至少看起來是很好的回憶,他對母親最深刻的記憶總是在他最可怕的噩夢裡浮現,以至於在平時他總是會避開那些勉強能記清的美好記憶,“介意跟我說說你的母親嗎?”

也許是記憶的原因,母親的形象總是帶著一層柔光,就像過去那些美好卻虛幻的記憶一樣,看得見摸不著,琴酒有些心平氣和的回憶自己的母親,也許是因為剛剛誦讀過那首詩的原因,他想起自己十歲的時候的事。

他並不是個很合群的孩子,而他的外貌也並不是什麼加分項,白色的頭髮和紅色的眼睛輕易的把他和其他人區分開來,最糟糕的是他的父母沒有一個人是紅眼睛,即使是母親也不過是白金色的頭髮而已,而他那張遺傳自母親在幼年還顯得有點精緻的臉只讓他成為同齡人的攻擊目標。

現在的他知道自己只是不幸又幸運的遇上了良性的基因異變,但幼年時期因此得到的困擾和苦難並不因為得到了解釋而變得可以接受,哪怕他早已不再掛懷。

很難說他的近戰水平到底和那些年的經歷有沒有關係,他得慶幸自己的父親沒有問太多就教了他專業的防身術,或者說是格鬥術也可以,畢竟他總是以寡敵眾的。

在教育孩子這件事上黑澤家的男主人總是顯得有些粗心,還有點過於有攻擊性,琴酒的自制和委婉手段都來自母親的細心教導。

他記不太清那天到底是哪天,應該是在一個秋天,他穿著長衣長褲回家,白色的短髮亂糟糟的,顴骨上的紫紅色被白色的面板襯的特別顯眼,衣褲遮住了他身上的擦傷和淤青,但是上面的塵土和刮擦破損很說明了問題。

“小黑澤先生,你跟我保證過什麼來著?”母親順直的長髮在陽光下顯得特別刺眼,祖母綠的眸子裡的銳利讓小小的琴酒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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