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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量著他。
雲琛皺皺眉,“你一大早不去看盤,溜達到我這裡來幹什麼?你這個總經理真是越來越閒了。”
這人是雲琛的大學好友潘寒,留學回國開了傢俬募公司,這幾年業績驕人、風頭正盛。
潘寒拎著個椅子坐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說:“再忙也得過來瞧瞧兄弟不是?聽說你昨晚大鬧華都府,把黃有為那老小子都嚇傻了。怎麼著?嫂子半夜跑出去給你戴綠帽子了?”
雲琛說:“滾!”
潘寒自顧自地說:“不對啊,嫂子一看就是老實人,想來也不會幹那事,肯定是你小子辦事沒首尾給人抓姦在床把人氣跑了。”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雲琛看著自己的損友哭笑不得,嘆了口氣道:“差不多吧。”
潘寒一怔,“真的?她抓著葉黎了?”
雲琛面沉如水沒有說話。
現在想想從一開始她就沒追問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說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爭取和挽回?
潘寒看了看雲琛的臉色微微有點詫異,按說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怎麼會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雲琛露出這樣陰沉的表情?
他琢磨了一下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你老婆鬧得很厲害?”
雲琛淡淡道:“她要離婚。”
潘寒這下倒真嚇了一跳:“她在那兒嚇唬你的吧?”
怎麼可能呢?像雲琛這種金龜婿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不離婚還來不及,哪會主動騰位子讓給別人?
雲琛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臉上露些許黯然沮喪的神色。
這倒真是有些奇了?潘寒想了想,一時愣沒把方紀的具體模樣想起來。他畢業後就出了國,準備一起出去的雲琛卻因為家庭變故留了下來,幾年後等他再回國時雲琛身邊便多了這麼個老婆。
他見過方紀一兩次,印象裡好像是個容貌端秀的女人,不過也僅僅限於容貌端秀罷了。長相、談吐、氣質毫無出挑的地方,站在光芒奪目的雲琛旁幾乎連陪襯都算不上。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多得是光鮮亮麗的美人,誰會費心去注意這麼個女人?
他安慰老友說:“實在不行,離了就離了吧。這年頭要沒離過一兩次婚都不好意思出來混。我看這事也不是壞事,你和她又沒有股權牽扯,離婚時看著給她點就行了。你這老婆……不是我說,配置是差了點,是該換換了。”
雲琛道:“怎麼可能?畢竟跟了我這麼多年,讓她這把年紀出去受苦我捨不得。”
潘寒有些吃驚雲琛會說出“捨不得”這樣的話,在他的印象裡雲琛從來是和這類柔軟感性的詞語絕緣的。
潘寒問:“那葉黎怎麼辦?”
雲琛輕輕哼了一聲,“能怎麼辦?難不成還真為了外面的女人搞得妻離子散?”
潘寒嘖嘖道:“瞧不出你還是個念舊情的,嫂子跟你算是走運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想不通當初你們倆怎麼會搞到一起的,看著完全兩路人嘛。”
雲琛低頭笑了一下,事實上當初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早結婚,更沒想到妻子會是方紀那樣的人。
那一年他剛滿二十三歲,懷裡揣著斯坦福大學的錄取通知和滿滿當當的雄心壯志準備去闖世界,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站在世界之巔笑看風雲、傲對沉浮。可就在出國前夕父母忽遇到意外去世,他倉促接手公司,一時間內憂外患、諸事不順,父親畢生的心血在他手上短短几個月內迅速衰敗,殘餘價值被那些 “叔伯”“親信”“元老”們蜂擁蠶食。在T市曾經風光一時的雲氏集團眼看著毀於一旦大廈將傾。
在雲琛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中他從未這樣真切的品嚐到黑暗和挫敗的滋味。
那一夜他又喝多了,在街上踉踉蹌蹌的走著,猶如無數個落魄街頭的醉漢。忽然他和對面的人迎面撞上,一股酒意衝了上來,那人剛想說話,雲琛已經轉頭抱著路邊的垃圾桶哇哇大吐起來。
那人稍許頓了頓,掉頭走了。沒走兩步,只聽後面砰的一聲悶響,回頭一看只見雲琛倒在了垃圾桶旁的路邊。蒼白清俊的面容清清楚楚袒露在路燈之下她的眼前。
雲琛感到有人走了過來,他模模糊糊睜開眼,只見眼前是兩條穿著藍色牛仔褲的小腿,纖細筆直,應該是個女孩子。
她繞著他走了一圈、然後又走了一圈,似在離開和蹲下之間猶疑,過來片刻,她蹲下,伸手輕輕晃晃他的肩膀,“雲總、雲總。”
他當然沒力氣說話。
她又猶豫一會兒,把手伸進他的衣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