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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現在應該還存在我腦子某個被遺忘的角落裡,從我離開T大起我就已經放棄了數學。沒有你,或許它還會繼續沉睡個五十年。所以你如果為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那麼大可不必。”
“方紀,或許你不相信,當初我沒日沒夜證明這個猜想最初是為了找到你。我找過你,但你電話打不通、房子也賣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訊息。我想如果我能按你的思路證明這個猜想,然後用你的名字公諸於世,這樣你就肯定就會出現了。可是當我用了九個月時間最終證明它的一剎那忽然又改變了主意,我想獨佔這份榮耀,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對不起,方紀,我很抱歉。”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咖啡廳的座位上久久對立著,方紀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有些傻,她低頭笑了笑,說:“好的,我接受你的道歉。讓我們放這件事情過去。”
秦限垂下眼眸,一滴淚居然從狹長的眼角滴落下來。
方紀沒有說話,轉過身走出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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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外的冷風一吹,她頓時頭腦清醒不少。人在困境時就容易受到誘惑,方才秦限提議她回T大時她其實很動心:如果真那樣,那就一切都解決了。
T大數學系的直博生,數學泰斗中科院士魏崇雲教授的入室弟子,誰還會輕視她?
受人尊重的社會地位、讓人看好的職業前景,即便雲琛是非常成功的商人,但在社會認可度上也不見得比她高過多少。
可是她不走父親為她鋪好的路、不走雲琛為她鋪好的路,難道要走秦限因為愧疚和心虛為她鋪好的路?
而且這條路看似花團錦簇,實則荊棘密佈。單憑那些非同尋常的關照,以及她和秦限瓜田李下的關係,雲琛就能製造出無數的麻煩和醜聞來,到最後肯定是羊沒吃到口倒惹一身騷。
方紀邊想邊嘆氣,真是很可惜,或者……自個想太多了?她把他想的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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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琛瞟了一眼手中那張用遠景鏡頭拍攝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女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上相談甚歡。他微微哼了一聲把照片扔到桌子上,淡淡地問:“就這些?”
對面的黑衣男子點頭道:“就這些。”
雲琛抽出一支菸叼在唇間,然後低頭單手點燃,“把姓秦的從公到私、從頭到腳給我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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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紀邊走在路上邊想秦限最後那段話。他為什麼要那麼說呢?是真的有感而發,還是一種低姿態的懷柔?自己雖然沒什麼真憑實據,但如果非要糾纏當年的事情對他的聲譽畢竟也會有一定影響。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安撫好自己,不要發難。女人都是感性的,你對她表露衷腸,她很容易心軟並減輕對你的敵意。
不過無論如何,她原本就沒打算過和他計較那些問題,所以現在也不必要再費心揣摩他到底是那種心思。
現在的秦限看起來儒雅、成熟、精英,可她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個持才傲物、稜角崢嶸的白衣少年。她想起那些意氣風發、志趣相投的日子,想起他一時古怪又一時冷淡的態度,想起他對自己離去義憤填膺的指責……或許他真的喜歡過自己吧。自己或許也曾經有些喜歡過他?
不過都是些過眼雲煙的感情罷了,她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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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開別墅的房門方紀便聞到一股泡麵的香氣,她眉間的鬱郁不禁也隨之一鬆 。走進廚房,雲越果然在那泡來一桶呢。
“成天吃這個,一點都不好吃。”
雲越忿忿地把調料包擠進去,“我餓了!你老是不回來。”
——和某人敘舊愉快吧!雲越心裡直冒酸水。
“不是說了我不在家嗎?”方紀伸手拿下他手中的塑膠叉,嘆氣道:“好了好了,我來做。”
雲越眼睛一亮,喜滋滋地說:“我幫你。”
方紀看著他不禁搖頭笑起來。
雲越說幫就真的幫,幫著洗菜切菜,土豆絲像繡花似的慢慢切,就是粗一塊細一塊 。方紀拿過他的刀,“一邊去,學著點,現在比較流行二十四孝男友。”
說著她手起刀落,刷刷刷切出一排整齊的土豆絲。
雲越仔細瞧了瞧,“是像長進了點。以前都切的跟肯德基薯條似的。”
方紀惱怒:又揭她的傷疤。做菜她最煩的就是切菜,能切塊的她從來不切絲,做了十年家庭主婦刀工才進步了一點點。正要發作,雲越拿過了她手裡的刀,把她擠到一邊自己再次切起來。
不一會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