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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方紀總是眯起她那雙清潤明亮的眼睛帶著玩味的表情微微斜睨著他,“想要什麼都成?”
他意氣風發地保證:“那是當然!”
想當初他們結婚時連一條像樣的項鍊都沒給她買,現在總算可以讓她漂亮的脖子上掛滿那些可愛的小玩意了。
她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那麼……雲氏降頭霸王面一碗。”
雲琛忍不住垮下臉來,惱火地說:“見鬼,你可真是世上最難討好的女人!”
可不是?無論他送她什麼,她都笑得很開心,可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種開心,他要那種發自內心的驚喜,那種撲到他身上尖叫的快活!而不是嘻嘻哈哈的“呵呵,真漂亮啊”。
看著他生悶氣的樣子,方紀忍不住笑起來,她摟住他的脖子親親他的嘴唇問:“讓我說實話?”
“嗯。”
“笨蛋,你一開始就給了我最好的,後面當然無論送什麼都給不了我驚喜。”
他壓著唇角的笑,故意扳著臉問:“什麼最好的?”
方紀咬著唇不說話。
“雲氏降頭霸王面?”
“雲氏……降頭小鋼炮。”
雲琛忍不住低低“靠”了一聲,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另一個字,當然,也是他更想做的,刻不容緩!
***
他一下重過一下地頂著她,眼睛一刻不眨地盯著她逐漸迷亂的面容。
“喜歡這個?”他低聲問。低沈喑啞的嗓音似乎帶著一份邪惡之極的慵懶,卻讓人的心緊繃如弦,無可避免地被撥動輕顫。
她咬著牙沒說話。
又是一記強大到將她抵到牆上釘在巔峰的重擊!她放聲尖叫起來,止不住地收縮,渾身戰慄著攀附著他,十指深深戳進他背上堅硬的肌肉裡,幾乎拉出一道道血紅的傷痕。
雲琛笑了起來,就是這樣,她在他身上興奮、滿足、快樂甚至瘋狂的尖叫。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喜歡就全部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睛裡一片迷惘的霧氣,連長長的睫毛上都彷彿沾上了水霧和露珠。漸漸她的眼睛明亮起來,露出一絲妖異的光芒,忽然低下頭,撬開他的唇吞噬般地吻,唇齒舌尖狂熱放肆,貪婪之極的身。體更瘋狂地扭吸絞緊。
那一刻,他情願死在她裡面。
***
一陣絞痛般的心悸劃過,那一刻的感覺還在,她糾纏在他舌尖的觸感,她纏繞在他身上的痙攣,她貪婪到極致的索取……方紀,無論你做出怎樣冷硬的表情我都知道你還愛著我。不愛一個人,不會有那樣吞噬一切燃盡毀滅般的慾望。我忘不掉,死也忘不掉,我不信,你就能夠忘記。
雲琛睜開眼睛,輕輕從抽屜裡拿出其中的一個盒子。開啟,鑽石璀璨的光彩頓時在燈光映照下流溢而出。那是他送她的最後一件禮物,在那件該死的衣服之前。
那時是她三十歲生日,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留在美國把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完。日子很難熬,他用所有空餘時間選定了這枚戒指。他讓設計師每天傳圖紙過來,然後他再提出修改意見,反覆了六七次,終於在那個設計師要發飆走人之前定了稿。
一枚5。09克拉圓形改良明亮式切割的粉鑽被鑲嵌在冰雪般晶瑩璀璨的白鑽之中,如芬芳的玫瑰嬌豔綻放。戒圈內面刻有兩個極小的字母:“y。f”;他們兩人姓的第一個字母。這枚戒指他一次也沒見她戴過,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它被隨意的扔在床頭櫃裡。
他知道她很不滿,而明知道她很不滿,卻依然只會拿華服美鑽去敷衍,這讓雙方都感到更加無趣和難堪。那之後他便沒再送她什麼東西了,直到那一天他忽發奇想地替她挑了那件衣服。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把手中的戒指,忽然站起身猛然推開窗戶將手中的戒指狠狠砸下去!真該死!這些該死的破爛!真該死,方紀,真該死,雲琛!!
***
第二天一早,方紀接到了雲琛的電話,“準備好了嗎?我在樓下。”
方紀往窗外望了望,他果真已將車停在樓下,人站在車旁打電話,遠遠看去頎長瀟灑。“嗯,我馬上就下來。”她說。
他抬起頭衝著她的方向一笑,神清氣朗。“不用,我上來。”
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一會兒,門鈴響起。
方紀開啟門,雲琛看看方紀和她手頭的拖箱,問:“就這點東西?”
“嗯,你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