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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琛之間美好的一切,
她和雲越之間美好的一切,
都被自己的一念之差毀掉了。
……
雲越愈來愈熱地吻著她,在她光潔的頸間留下一片片不知是愛是怨的昳麗。
他想起這麼多年痴狂的慕戀、想起那剛剛採摘的歡愉、想起那日勝過一切的喜悅、想起她叫哥哥名字時的樣子……
胸口只回蕩著一個聲音:回頭看我一眼,方紀,回頭看我一眼。
她沒有回頭,只有一行淚從茫然的眼角無聲滑落下來。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被抽空了。
***
雲琛走到方紀的床頭,將手中的書輕輕放在她的枕邊。想象一下晚些時候,她回到家看到這本書的神情,唇角不禁挑起一抹比這秋之煦日更加溫存的笑容。
院中花蕊還未開放,只有風從旁嘆息走過。————泰戈爾作者有話要說:後面的故事就要揭穿了,我要稍許醞釀幾天,然後儘量連貫地給寫出來。大家稍等幾天~
61、心頭雲湧
方紀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放在床頭的書不覺目光一怔:她父親方倫生前與人合著的《數理與哲學》,今年九月重新修訂再版。
過了好一會兒,她走過去拿起書;一頁一頁翻看,往事也隨之一頁一頁翻開。
當年清癯軒舉的父親、當年灑脫爽朗的自己;父女相視而笑的樣子,一切恍如隔世。
儘管她父親是以一個瘋子的形象離開人世,但留下的卻是一部精妙嚴謹的著作,他卓絕的智力、豐沛的內心、高貴的靈魂全都凝結在這裡面。
他說得是對的;儘管他最終自己也失敗了,可他教她的一切都是對的。他說做人要坦蕩清白、俯仰無愧;要選擇一條正確的路走,然後永不言悔。那樣的人生雖然艱難;但卻踏實無悔。
可是,她現在已經走錯了路該怎麼回頭?怎樣才能回到正確的路?
坦誠一切勇敢地去面對和承擔?
“……無論什麼事,我希望你自己告訴我。”
那一夜,他對她如是說。
某一瞬她真想這麼做:不如干脆都說出來的好,隨他怎麼樣,自己做的事自己就敢擔。
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起來,到了這一步她當然不可能再如以往那般單純,說得倒好聽,自己的事自己擔!她能承擔什麼呢?那樣做,只不過是把煎熬的選擇扔給另一個人,然後他們三個人都陷進一灘爛泥裡。
***
她閉目躺在床上,把翻開的書蓋在臉上。
新書油墨的氣息幽幽侵入鼻端,
她忽然看見不久之前雲琛彎下腰輕輕將書放在床頭的樣子。
……
有人揭開她臉上的書,問:“怎麼就這麼睡著了?”
她躺在床上沒有動:“你怎麼來了?”
他在微暗的暮色中微微一笑:“聽小東說你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這已經是七天之後。
她搖搖頭,“那孩子就喜歡大驚小怪的。我沒事,只是頭有些暈,睡一覺就好了。”
他說:“那你好好休息吧,肚子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她說:“我吃過了。謝謝,不用麻煩了。”
兩人遂已無話。
他靜立片刻,夜色中的身形修長而蕭索。
過了一會,似有人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知是他還是她。
他上前一步坐到她床頭,看著她旁邊的書頓了頓,然後伸出手輕輕按揉她的太陽穴並用手指梳理她的頭髮。
她沒有動,也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睜開了眼睛。
室內的光線已經昏暗,可他修眉朗目的面容卻格外分明,也格外溫柔。
方紀問:“雲琛,我有沒有對你說過對不起?”
他想了一下,“好像說過。”
“如果說過,那也只是說的客套話。”
雲琛軒了軒濃黑俊逸的眉,唇角微微揚起,“哦?”
她說:“我堅持認為我對得住你,儘管很多人都不這麼認為。”
他點頭,“當然,這點我承認,對於我們的婚姻你已經盡力了,都怪我太混蛋。”
她執拗地說:“我確實也傷了你,可終究還是你傷我比較多!”
他露出莞爾笑意,“這很重要嗎?好吧,確實是這麼回事。”
方紀一點也不想笑,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