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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危難的時候,越能顯露聰明本色。 趕緊默唸“百變小臉,變變變!” “舉起手來!把手放在頭上,蹲下去!”屋門撞開,幾個警察半蹲式,做射擊式,槍口齊刷刷對著我的腦袋。 百口莫辯,我他M成殺人犯了!我能逃,別說這些警察,再多也能跑的掉!可我不能那麼做啊!難死猴哥了。 乖乖的把手放在頭上蹲了下去,老老實實沒虧吃。呼啦一下,幾個衝了過來把我按在地上,反手戴上手銬,像提小雞一樣把我拎了出去。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警察進了屋子,估計勘測現場吧。 就這樣,我被抓了,尊嚴盡失。我成了犯罪嫌疑人,成了人民的罪人,鬥爭物件,人民的敵人。 生死未卜,這也是我自找的。 凡事都有定數,很多事是擺脫不掉的。 被抓的當晚我接受了審訊。在一個小屋裡,一張桌子,桌子後兩個警察,一個我見過,那天在現場大呼小叫、領頭那個。一個破凳子擺在桌子前邊,那是給我準備的。 “張隊,可以開始了嗎?”年輕的對著年老的問道。 “小王,可以了。”那個叫張隊的說道。 “你是人嗎?長這德行!”姓王的張嘴就開始損人。 “我是人,不過這模樣是魔鬼給的。”我說著,心裡也感覺好笑,百變小臉,也不知道現在我什麼樣子。 姓張的來了興致,仔細端瞧:“的確是人,不像好人。標準的殺人犯!”以貌取人,什麼人啊!的確也怨我,不變個俊俏點的。 姓王的叫我把殺人過程講述一遍,我告訴他們,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 “楊之首,你也不小了,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張隊接著說道:“多好的一個老人,不就是有點封建迷信嗎?騙了你幾毛錢,你就痛下殺手,心真狠啊!告訴你,想活命老老實實交代,也許給你個緩刑。” 緩刑是什麼,我不懂,但是有一條我知道,我沒有殺人。還有啊,這幫傢伙怎麼知道我叫楊之首?沒有人問過我啊?真他M蹊蹺! “我不叫楊之首,你們認錯人了!” “放屁!你的底細瞞得了誰?楊之首,小名小三兒,縣中九十九班學生,我說的沒錯吧?”張隊信心滿滿。 “我明白了,你們抓錯人了,你們應該抓那個叫楊之首的。我不叫楊之首!我叫張巴。”和這種人就得胡攪蠻纏,先編個名字再說。 “張巴?”張隊嘟囔著。 我趕緊接話:“哎,是我!”我心裡這個樂啊。先佔個小便宜。氣的張隊抬起腳想踹我,想了想,還是放下了,估計怕一腳把我踹死。 “那你說說,為什麼晚上去老太太家?”那個叫小王的說道。 我告訴他們說,聽說張家屯有一個黃大仙治病特別靈,算卦特別的準,我過來就是算卦看病。 “放屁!大晚上不上課,跑到這裡來看病,扯什麼臊啊!”姓張的說道。 “我再告訴你們,我不是楊之首,我也不上課,我就社會一青年,你們見過我這樣子的學生嗎?告訴你們,我就是來看病的,白天人多,我這人害臊,所以晚上來。”我解釋著。也納悶,怎麼這些警察說話這麼是非!一點不文明,比起我們學校的那幾個差多了。 “是不是楊之首一會再說,趕緊交代,先說說殺人細節?”小王有點不耐煩。 “我沒殺人,交代什麼?”我還是那句話,沒殺就沒殺,我可不想當冤枉鬼。 張隊乾脆斜坐在桌子上,用手指著我:“給你提個醒,白天你看病花了錢,感覺很冤枉,晚上過來找老太太想把錢討回去,老太太不給你,年輕人愛激動啊,雙手掐著老太太,一失手,老太太窒息而死。還不承認?” “放屁!白天我是來過,看到人多就走了,這才晚上來。我沒有掐老太太!”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真會編故事,他M的這叫誘供吧。 “啪”的一聲,姓王的一拍桌子,離開座位,走到我面前:“殺人還不承認,你算什麼東西!可憐你爸媽養了你。”說著,使勁扒拉了一下我的腦袋。 “你也是父母養的,怎麼說話呢?我就一小青年,憑什麼說我殺人?你們有什麼根據?誣陷好人遭報應!”我也不客氣。那時候法律意識還是不強,年輕氣盛。 “先這樣吧,給這個小夥子開開竅!”張隊看了我一眼:“真犟!”說完走出了屋子。不一會,又進來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年齡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 姓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何必呢,承認殺人那是早晚的事,懂點事多好啊,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那不是我殺的,兇手是那個黃鼬精-莎莎,可是我不能說啊,說出來的話誰相信啊,我罪過就更大了。 “我叫你王哥吧!”我說道:“你看我像殺人的嗎?憑良心,你仔細看看,我就一農村的小青年,憷窩子一個。殺雞我都害怕,我能殺人?” 姓王的都沒打盹,直接定性:“你像殺人兇手,特別的像,像你這樣的人我們見多了!”也別說,我這模樣是夠寒磣的,大耳朵,小尖臉,小眼,長眉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