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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溜出門去。馬萬里急急的喊住了她,
“姑娘等等,這是我的電話,你拿去,你這兒有了海棠的訊息也和我聯絡。”
馬萬里就在剛才那紙上右下角寫上自家的電話,撕下來遞給丫丫。丫丫接過來答應了,慌慌張張地出門看看,左右沒人才伸進頭來對馬萬里說:“我上鍾去了,外邊現在沒人,你也可以出去了。”
“嗯,好的,謝謝你!”
直到這時,馬萬里才匆匆向丫丫道出謝謝二字。
馬萬里回到家裡,心裡頭有些興奮,特地為自己泡了杯平時都捨不得喝的龍井茶。丫丫帶來的訊息,如同酷寒的冬日乍看見一束燦爛的陽光突現,心境自然格外開朗起來。馬萬里平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柔嫩的茶葉在茶杯裡上下浮沉,發脹,慢慢舒張開來,白淨的水也變得綠茵茵的;揭開茶盅,一陣釅釅的清香撲鼻而來,整個房間都鋪滿了沁人心脾的茶香。馬萬里就細細的泯了一小口,任茶的清香在唇齒間來回穿越;然後站起來,踱到一幅字前看那上面寫的內容。這幅字是汪副市長寫了送他的,上面寫著:知者無惑;仁者無敵;勇者無懼。汪副市長寫這字的時候對他寄予了厚望,也暗含著相互勉勵的意思,可是物是人非,他已經被邪惡的力量無情的打入深淵。
其實開除黨籍、離開局長職位,這些都不能使馬萬里屈服,他骨子裡仍把自己當作一個共產黨員,時刻以一個合格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的言行;他也憂愁迷惑過,我們的黨究竟怎麼了?難道說二十多年的改革開放,就是要把他這種剛直不阿的幹部整改下去嗎?
他不敢想象,像他這一批為國家安全和國家經濟建設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一旦倒下去,那些靠著各種關係提拔上來的政治權貴們能做到為人民服務嗎?這要打個天大的問號。
馬萬里深深意識到:中州市的幹部組織工作方向上出了問題,這個問題如果不能夠及時糾正的話,將會帶來嚴重的後果,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將會受到無法預見的損害。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從中州市領導自上而下抓起,進行清理,將那些打著漂亮旗子,實際卻男盜女娼的幹部清理出去。
第二天一早,馬萬里就按照丫丫提供的地址逐個去找人。去了以後才知道,丫丫他們最初租的地方很偏僻,準確的說是這個城市的貧民區。馬萬里問了許多人家,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丫丫說的那個地方——朝陽區新店子二村205號,這是一幢三樓一底的老房子。
人還沒走攏樓道口,“譁”地從二樓陽臺潑下一盆水,還好沒從馬萬里當頭淋下,但褲腳已是打溼了。隔了會兒才從樓上探出個婦人的腦袋,溼漉漉的頭髮一綹搭下來,大約剛洗了頭,倒下來的正是洗髮水。婦人腦袋張望了一下,看見有人在下面跺腳,知道剛才潑的水濺到人了,忙走下來道歉。婦人腳上汲著一雙拖鞋,走在那樓梯上“啪嗒、啪嗒”作響。
“哎喲,真是對不起,剛才沒見到人,才倒下來的。身上沒打溼吧?”
“沒事的,還好身上沒淋到。”馬萬里並沒有冒火。
“下次還是小心點好,看清楚了再倒。”
“好的,好的,下次不倒了。”
那婦人看馬萬里一副幹部模樣,知道自己理虧,承認錯誤還挺快的。
馬萬里問道:“大姐,我打聽個人,最近有個叫海棠的姑娘來過這兒嗎?”
那婦人仰著頭想了一會。
“兩三年前倒是住過一個叫海棠的姑娘,另外還有一個女孩,她們是合住在一起的,但搬走後再也沒來過。”
馬萬里心裡想婦人說的另一個女孩應該就是丫丫了,也沒說破,又見問不出其他所以然,就謝過婦人走了。
馬萬里又按紙上記下的地址一個一個去找,仍然沒有尋到海棠的下落。只剩下最後一家沒去了。馬萬里雖然沒找到海棠的線索,但他細心觀察,發現丫丫她們居住的環境倒是越來越好,這說明丫丫她們兩姐妹收入不斷在增加,她們消費的層次也越來越高。
最後一處在市中區解放路108號,已經是中州市的商業中心地帶,房租費也不便宜。馬萬里知道這裡的房價高得嚇人,即便是他原來任局長時,也不敢有購房的念頭。
丫丫她們卻在這裡住過!
中午的時候,馬萬里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108號的房門。108號的防盜門殷實厚重,馬萬里。馬萬里猜測這家住的可不是一般的主人,沒有上百萬的家產,誰捨得花大價錢買這般高貴的防盜門啊?就小心的按響門上那設計精巧的門鈴,裡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