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星子就飛到了小鬍子瞼上。小鬍子不耐煩地拿手擦臉,手指不怎麼就碰到了絡腮鬍子的胳膊上。絡腮鬍子馬上站起來伸手揪住小胡的前胸,“咋的,想照量照量,走,到院子裡溜溜!”另外兩位就馬上站起來解勸。四個人又很快坐下去,小鬍子在掏出十元錢遞給絡腮鬍子後,四個人又重新碼牌開戰。
不一會兒,乒乓的敲擊聲和“八萬”、“六條”的讀牌聲又和諧、有節奏地從“XXX”的辦公室裡傳出來。
寧長覺得沒勁,就示意徐胖子走人。他們走出拐角的走廊,剛到門口,迎面走來了個面目白皙的小夥子。寧長用力眨了一下右眼,想起此人就是鄉文教助理,那天隨姚書記下鄉的那一位,同時想起了那張紙條。就問姚書記在哪?小夥子用手朝走廊拐角指一指:“上廣播室那邊看看有沒有。”就匆匆走了。
廣播室在走廊拐角的儘裡頭,就顯得很黑很暗,門又是用鐵皮包的,乍一到門口就什麼也看不清了。徐胖子舉起拳頭要敲門,寧長示意從窗玻璃上看看。他伸了幾下脖子,翹了幾下腳,都無濟於事。寧長示意他蹲下去,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蹲下去了。幾乎在蹲下的同時,褲襠又“哧”地響了一下,還沒等伸手去摸,寧長光著腳已踩在他的肩膀上,他只好在褲襠又“哧”地響了一下之後,將寧長架起來。寧長示意他往下落一落,他就委屈地把屁股弓起來,讓人看著有點像演雜技的在練一種功夫。廣播室裡果然坐著姚書記,他臉色還是白慘慘地沒血色,身邊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杯水,正冒熱氣。一個長得很秀氣但臀部已明顯突出的女青年半嬌半嗔地候在一邊。姚書記呷了兩口茶水,臉上就泛起一片紅潤,他一伸胳膊,冷不防把女青年攬在懷裡。女青年就半推半就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姚書記歪起頭照女青年的臉上“叭、叭”連親幾口,女青年就避開攻擊目標,用圓鼓鼓的手指去擦臉蛋兒,同時說一句現在很多女青年都經常說著的一句話:“討厭!”姚書記就勢將右手朝女青年敞得很開的前胸直插下去,兩個人就滾在了一起。可憐辦公桌上剩著的半杯茶水連同杯子在兩個人的混戰中抖了幾抖終於掉下地並一塊同歸於盡了。女青年從姚書記身上離開後,臉上除了長出許多細密的汗球兒就是豔豔的火紅了,又輕輕地打了姚書記一下,同時補上那句座佑銘:“討厭!”姚書記就嘻嘻地笑著坐在了椅子上,顯出領導者的老成與和藹來。
偏巧此時徐胖子那一直精溼的褲襠又“哧”地響了一下,他就用一隻手盡力地去後邊摸索,身子同時晃了一下,沒有思想準備的寧長身子突然失去平衡,整個人就從徐胖子肩上掉下來,好在離地面很低,人就沒受損傷,廣播室的門卻給撞開了。
寧、姚兩位領導例行公事的寒暄之後,姚書記就埋怨他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昨天下午鄉里就派車在半路上等到吃晚飯,今天一早一個鄉幹部老媽病重用二號車送縣城去了,要不哪能讓他們步行到鄉政府呢。
寧長他們很快換了衣服,安排了住宿。姚書記又問有啥要求,寧長眨了眨右眼,漫不經心地說:“給派個聯絡員吧,有些事情互相銜接也方便些。”姚書記沉吟半晌,“要是明天副書記老米回來最好,下午實在要人只有文教助理小王了。”
“小王就小王,這點事明天也不用打擾米書記。”寧長很高興,聯想到剛才打聽姚書記的去向,他真希望小王來,認為小王很可能是個有觀點的人。
文教助理小王是中專畢業生,在鄉里工作兩年多。據說這青年人有正義感,也鬼精鬼精的,平日姚書記想重用,又拿不準,不用心裡又怪癢癢的。總的講,他屬“試用階段”吧。後來聽說姚書記在派他來之前還進行了一番談話,大意是說他很年輕,前程遠大,但要頭腦清醒,要有立場,在大事大非面前要經受住各種考驗和誘惑;鄉黨委讓他做聯絡工作既是對他的信任,也是考驗,希望他能經受住考驗,早日加入黨組織。同時又嚴肅指出:鄉黨委絕不會壓抑一棵好苗子,也絕不會培養一棵壞苗子!
他對聯絡工作很慎重,對鄉里的事情只介紹現象,不評價好壞,但很典型。如財政所,一般鄉都三個人,會計、出納、所長哈的。杏樹鄉財政所卻配置了七個人,除一名所長、五名副所長,剩下一名是助理所長,還是鄉里的後備幹部。所以當別人問某所長或某副所長都分工做哪些具體工作時,別的單位總要說我分管企財呀、行財呀什麼的,這裡的人卻要說,我和某所長還有某副所長或者什麼什麼的共同分管什麼或什麼。在上級部門一再強調要精兵簡政,裁減人員的強大壓力下,該所只好將五名副所長裁減為三名。裁下的兩名又變成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