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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小街,對面就是一個小酒館,放下作料,通綜打酒去了。正軒左右無事,觀望眾人,眼前一亮,起身走進人群,一把抓住一個摸向別人腰包的手:“小子,還做這種事!”那人心中一驚,回頭看去,頓時哭喪了臉:“又是你!我怎麼這麼倒黴!”不是王賊是誰?
“跟我過來!”正軒把住他的脈穴拉到桌前。
通綜此時也打酒走了過來,看了看王賊:“這是?”
正軒笑道:“做小偷的,名叫王賊,我先前逮過他一次,不想現在又被我抓了個顯形。呵呵,王賊,看來我是你命中的剋星啊。”
王賊翻了翻白眼:“鬆手,太疼了!”
正軒聽罷竟直接鬆開了:“把錢還回去,然後再回來。聽到沒有!”
王賊一張苦瓜臉站了起來,走進人群。通綜大樂:“正軒,你就不怕他跑了?”正軒搖頭:“他可是個特別的賊。”
果然,片刻後,王賊又走了回來,雙手一攤,空無一物:“這下如何?”正軒笑了笑,示意他坐下:“我叫正軒,他名通綜。”
王賊恩了聲,自顧拿起碗倒上通綜剛打的酒:“晦氣!今天又要餓肚子了。”
通綜見狀也不生氣,樂道:“王賊,你又不是沒力氣,幹嗎非要做小偷?”王賊一飲而盡,氣道:“你們沒看到我偷的都是些達官貴人的錢麼!他們的錢可都是貧苦百姓的血汗,不偷他們偷誰?自己辛苦賺了錢,還要交給他們,我還不如直接用他們的呢!”
“呵呵,說的好。”正軒讚了句替他倒上一碗酒:“想當初,我也是受盡了富人的凌辱,最看不慣的便是他們,通綜,你呢?”
“沒錯!”通綜想起父母的慘死,猛一拍桌子應道。
王賊愣愣看著兩人,別過頭直喝酒去了。正軒、通綜相視苦笑,不時閒聊幾句。
店外此時卻進來一人,手上拿著旗號‘命算客’,但一身的乞丐裝,臉黃飢瘦,頭髮和鬍子都已經花白,少數也有七旬的年紀,如此打扮,真不知道誰會找他算命?或許,看他如此大的年齡,還會有人相信?
剛剛走進店內,店小二便一把攔住了他:“出去,出去!讓不讓我們做生意了,這麼髒。”老乞丐,或者是老算命先生擺了擺手,沒理會店小二,最後一眼看到正軒這桌,拖著五個腳指頭都露了出來的破布鞋走了過來。
王賊正喝著酒,猛然聞到一股臭轟轟的氣味,不禁回頭,卻看到一個糟老頭站在自己後面,怒道:“晦氣,晦氣!”
老乞丐深深看了眼正軒:“可否給老朽讓個坐?”
正軒本是乞丐,眼光自然和他人不同,恭敬道:“當然,前輩請坐。”
老乞丐笑了笑,隨手放下旗號,卻巧打在王賊的頭上,王賊剛要發怒,偷眼看向正軒,只好忍了下來。通綜和正軒彼此看了看,誰也不認識這個老乞丐。
依然是老乞丐率先說話:“那可否讓老朽喝碗酒?”
王賊哼了聲:“這麼大了不怕喝死。”正軒瞪了他一眼,拿起碗來倒上:“隨便。”
老乞丐接過碗一口喝下,擦了擦嘴直接拿起酒壺灌起,片刻後臉上已經有些紅潤:“呵呵呵呵,多謝多謝!今日我便在洩露一次天機。”
洩露天機?正軒、通綜乾瞪眼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老乞丐指向王賊:“你,前世畜道,本世為賊,百世為賊,若百世都是為民的好賊,那百世之後你就可成賊仙。”
“什麼?!”王賊把碗一摔:“你說我要做一百世的賊,你放屁,你個死老頭,你……”說著一掌就打,正軒一把拽住他:“坐下!”
老乞丐咯了口酒氣,真不知他說的是醉話還是信口開河。
手指向通綜:“你麼,前世怎麼著也是個神,只是今世悟性太差,可惜可惜。不過麼,有他這麼個貴人,你必定成就大事。”說著又指向正軒。
通綜一笑:“我能成大事?”
老乞丐微微點頭:“不錯。”
“呵呵,前輩,那我呢?”正軒淡笑。
“你?”老乞丐突然哈哈大笑:“天之嬌子也,天之嬌子也!”
正軒不解,老乞丐已經起身站起:“今生千般折難,只由你一絲之念。成何道,也由你一念之間。天之放縱,任你抉擇。老朽多謝你的酒了。”…………
九十三章 河邊激戰
日至正午,老者的饅頭也賣出了幾個,筐內尚有十幾,老者搖著頭,四處觀望,行人中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