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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燁從懷間摸出一截沉香:「這不是普通香料,是西南極熱之地用以保持屍體不腐的閻羅香,意為此香一出,閻羅退避——你晚晚在馬正豪的棺前焚此香不就為是為了在如此暑熱的天氣之下能屍身不腐?因為屍體一腐爛,萬一有人開棺,你殺馬正豪的真正手段就瞞不住了!」他伸出左手,但見手間握著三寸來長的一隻鋼釘,在日頭下閃著噬人的冷光。
「全秋雨雖然會崑崙烈焰掌,但你沒想到他的功夫制服不了馬正豪這個老江湖,惟有像數日前你殺林清海一樣的方法,以奪命透骨釘插進馬正豪的天頂穴,不留一絲外傷而置他於死地,是也不是?」
龍千舟聽得瞪大了雙眼:「蕭公子越說越離譜了!我相公死於崑崙烈焰掌天下皆知!」
「那傷口是在馬正豪斷氣後才加上去的。全秋雨對你忠心耿耿,有沒有告訴過你,若人活著生受崑崙烈焰掌,則由於血脈沸騰時心脈俱斷,斃命時整個胸口都會是一片赤紅,怎麼可能象馬正豪死時那樣,惟有胸前兩塊有赤紅的掌印?」
龍千舟愣了一下,低頭不語。
蕭君燁嘆了一聲:「把劍譜交給我,雷家不是你惹得起的,我保證帶你平安離開。」
「你要帶我走?」龍千舟有些詫異地抬起頭。
「江北之地君燁不敢妄言,但在江南,保你安然卻是易事。你是聰明人,何必……」蕭君燁突然不說話了,他感到眼前龍千舟的影像突如其來地模糊起來,他一甩頭,卻更加眩暈。
「你!」他猛然領悟過來,卻再沒力氣反抗,只能死命地瞪著他。
「我的衣袖上染了三尸攝魂香,你在方才扶我之時,就已經中毒。拉著你這麼多廢話也是為了拖延時間。你以為你在酒樓試探全秋雨我不知道麼?呵……蕭君燁你若真聰明——就不該出手幫我。」龍千舟的容顏模糊在他最後的視線中,在他喪失意識之前,他所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
「你就看看雷家我惹不惹得起……」
蕭君燁是被一陣異香薰醒的,他睜開眼睛,一拉手腕,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被一根絲帶牢牢地縛住雙手,立在一個極其堂皇的大廳中。
他不抱希望地提氣一試,果然奇經八脈空蕩蕩的,提不起一點真氣。
一個聲音傳來,沙啞中透著一絲清亮,有幾分熟悉又有幾分陌生:「你醒了?不要白費心計了,這天蠶絲鐐就是你用盡氣力也解不開的,更何況你周身穴道被封,使不出一絲內力。」
蕭君燁看著眼前披散著頭髮只披著一件天青色長袍的龍千舟,苦笑道:「你果然是男兒之身。」
龍千舟走過來,慢悠悠地拉起蕭君燁一縷髮絲,半晌才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若是早知道,也就不會落入你手了。」蕭君燁除了苦笑,似乎已經做不出另一種表情,「今日在你房中,看見床底下那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女子房中的東西,我才開始懷疑。」
「哦?」龍千舟挑起一邊眉毛,他為易弁而釵,下足了三年的工夫,自詡除了「纖手妙容」薛凝碧才看得出他並非女兒家,天下再無人看得出他的喬裝。而且為策萬全,他每日都要將房間收拾得一乾二淨,他不信會留下什麼破綻。
蕭君燁嘆口氣:「一個女子起夜會用那個東西麼?」
龍千舟怔了好久,才笑出聲來:「原來……竟是那個……我百密一疏,惟獨不曾注意到這個……蕭君燁,全天下也只有你想得到!」
是啊,他怎麼會想到一個夜壺竟然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頓了頓,斜了他一眼:「你既已經知道,為何還要在邱如意對我不軌的時候出手救我?」
蕭君燁無奈地想了想,嘆道:「我傻吧……」
龍千舟又笑了,再不復先前冷落冰霜不苟言笑的模樣,他貼近蕭君燁,近得呼吸相聞:「你不傻……非但不傻,還很聰明……」'星期五製作'
蕭君燁看著他的水波瀲灩的雙眸,也笑:「若不傻,怎麼還會受制於你?」
「若沒有這件事,我本要殺了你的,現在卻下不了手了。」龍千舟輕輕撫過蕭君燁的臉頰,「我龍千舟恩怨分明……你說,你是不是揀回了一條命?」
蕭君燁不閃不避,任他摸去,不抱任何希望地開口:「那你願意放我走?」
龍千舟方才還柔情似水的表情丕然一變,迅速地站直了身子,冷著聲音道:「你做夢。」
所以說,最難消受美人恩……蕭君燁嘆口氣:「你既不殺我,又不放我,難道要把我綁著養上一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