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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發起高燒,可出乎慕容祁的意外,他沒有向任何一個人提起他的惡作劇。
第三天夜裡蕭君燁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就看見祁站在他床前,手裡提著一籃從廚房裡偷來的糯米蟹燒賣,一雙眼忽閃忽閃地看了他許久,才不確定地說:「你……你不會死吧?」
也是第一次,那個眼高於頂的慕容家的小少主牽住了蕭君燁的手,開始了形影不離的一十三年。
蕭君燁從來就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而慕容世家是他此生最大的恩人。
「紅袖,你告訴我。」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是你自己要來,還是少主要你來的?」
紅袖頓了頓,才抿抿嘴道,「府裡都傳雷霆均對公子爺百般討好,甚至為了公子不殺龍千舟,是、是是……起了龍陽之興。」紅袖委屈地說完,眼圈又是一紅,「少主說的一句話讓紅袖不得不來。」
蕭君燁抬起頭看她。
紅袖端上一盆灼灼其華的桃色牡丹,將它推至蕭君燁面前,「他說,江北關山雖好,怎比江南煙波皓月。」
蕭君燁一時怔了,伸出手去,指尖剛剛碰上花瓣就如被針刺到一般縮了回來。
何去何從?何去何從……
他沉重地閉上了眼,心中百般念想,卻終究說不出口。
「公子爺,少主一直等你回去……」紅袖把心一橫,「公子還在猶豫什麼?當真是下不了手麼?」
「放心吧。」良久,他站起身,緩緩地道,「他要我辦的事,我沒有忘。從來也不敢忘。」
他想到那雷霆均說的那句話:我們重新開始……
能重新開始麼?在一場錯誤的相逢之下。
十五、慕容公子
入夜後,雷霆均又來斛園,美其名曰陪蕭君燁用膳,蕭君燁見勢不妙就想偷溜,被雷某人提回來坐在桌邊,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我都得多吃點,下午那麼一折騰可是費了不少勁。」
蕭君燁笑著裝傻道:「怎麼會,那藥池水多多浸泡於人大有好處,尋常人求都求不到。」
「對呀,我也覺得泡了一下午精力充沛血氣方剛,倒很想做點什麼來發洩一番。」雷霆均像一條盯住了青蛙的蛇,就差沒兩眼放光了。
蕭君燁危機感大起,頓時坐立不安起來。雷霆均見鬧得夠了才拍拍他的肩膀:「乖乖坐下,把這些補血益氣的菜都吃了,我就不追究藥池之事。看你全身瘦的沒幾兩肉,不知道你之前在慕容世家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
蕭君燁只能在暗中翻個白眼,雷霆均非常敏銳地一個眼刀殺過來,他趕緊換了笑臉開始扒拉飯菜:「是是是,我現在就吃行了吧。」
雷霆均這才滿足地舉箸,可沒吃幾口就覺得下腹一疼,本想忍著,不料這腹中像炸了鞭炮似地劈啪暗響,不多一會竟連臉色都白了,衝蕭君燁瞪了一眼,竟來不及說什麼就往房門外衝去。
蕭君燁放下筷子,無奈地問一直站在他身後伺候著的丫鬟:「又給他下了什麼藥了?」
招紅袖面無表情:「巴豆而已,就是加了點天竺茴香。」
嗯,很好,吃巴豆不過拉個一天,可再加天竺茴香就只有一個結果——
拉到虛脫拉到死。
蕭君燁開始同情起雷霆均了。
好容易讓雷霆均好幾天不能來煩他,蕭君燁換了套夜行衣,數下起躍,便消失在斛園的茫茫夜色中。
他要去找一個人,找一個他早該去找的人。
那個人被雷霆均藏得無處可尋,但幸好跟在他身邊的是「無所不知」招紅袖。
這天下,凡是有訊息,就走不過她的雙耳。
龍千舟靜靜地坐在床上,這麼多天以來,他也總是呆坐在這方寸之地,什麼都不能想,什麼也不敢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春如舊,人空瘦,一夜更漏,思君淚長流。」蕭君燁緩緩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你就是以這闕詞拉開了這場江湖風波的序幕,還記得嗎?」
龍千舟依然沉默著,只是搖了搖頭,才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記與不記,重要麼?」
蕭君燁很想走過去,走過去抱抱這個其實很脆弱的少年。
可他不行。
他與他之間是八十一道密集的鐵欄杆,再看那室內雖然裝飾考究,所有傢俱一應俱全,但全是由精鋼打製,換言之,這是一座天衣無縫的鋼牢。
「我從小就有無數人對我說,我是龍門少主,要光復龍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