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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唧唧喳喳地說個沒完,「公子最怕冷了,雖然還沒初雪,這天卻已經夠冷的了。」
蕭君燁長髮委肩,沒有理會她說的話,只是站在窗邊,凝望天際孤鴻。
支呀一聲,雕花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水紅色的倩影走了進來,先往地上的燻爐裡丟了幾塊沉香木,才對添香說:「又不懂事了,這麼涼的天,也不知道給公子爺遞個手爐。」
蕭君燁頭也沒回:「出去。」
紅袖臉色一白,差點落下淚來。整整一個月,他沒有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的恨他的傷他的痛。
畢竟是她與少主騙他利用他在先,可公子也是慕容家的人啊,那雷霆均再如何也是個外人,能和少主比嗎?
但她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弓身一福,退了出去。
慕容祁端坐於席,面前的周公文王鼎正嫋嫋散出幾縷香菸,他沉默地凝視著繚繞霧靄裡並排臥於劍匣之中的絕世雙劍。
天下至尊,琅琊龍泉。
終於在他手中合而為一,可為什麼時至今日,他依然參不透箇中秘密!
『阿祁,你要光復鮮卑慕容,光復鮮卑慕容……』
他狠狠地閉了眼,將父親臨死前說的話驅出腦海。
無兵無糧無名。爹,你要我從何做起!
你可以的!你是慕容祁,是慕容世家六百餘年來不世出的至貴命格,你不行,誰行?
他不行,誰行?!
慕容祁再睜開眼時已經心平氣和,文王鼎中的餘煙已盡,他彈衣而起,走到東側的牆壁上按住機關,正面牆壁翻轉過來,頃刻間就將慕容祁帶離密室,出現在他眼前的,依然是他那極盡奢華的書房。
紅袖早已經等候多時,一見慕容祁出關,忙上前步:「少主,公子他依然不聲不響如活死人般,只怕這次是認真的。」
慕容祁將顧愷之的《女史箴圖》掛好掩住機關,才轉過身道:「有照我說的做麼?」
「是。除了不讓公子出府,其餘皆從他意。」紅袖趕緊補了一句,「可難道少主你就放任他如此自殘下去?自那日在名劍山莊公子強行以十八道真氣同時衝穴後心脈之損不亞於走火入魔,可不論我們怎麼勸,他就是不願意讓我們好好治療。」
慕容祁擺了擺手:「不用說了,他是心病,他放不下那個廢人麼。」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名劍山莊放出來的風聲是雷霆均為參見明年正月十五的泰山武林大會而閉關修煉因而不慎走火入魔。呵,他倒要看看這個廢人到時候能不能爬上山去。
「我去看看他。」慕容祁起身,走了幾步又吩咐道,「再過幾日就是十一月初一,君燁的生辰,家裡好久沒熱鬧過了,好好準備一下。」
慕容祁推門而入,添香正不知如何開解自己的主子,見他來了,趕忙行了個禮就在慕容祁的示意下悄悄退下,臨走還不忘記掩上了門。
「葉子……」慕容祁走過去,順著蕭君燁的目光向外望去不由地溫柔一笑,「你從以前起就這樣,喜歡呆呆地看著天邊的歸雁,以前紅袖小的時候不知分寸,還常常用手絹丟你,罵你做『呆雁』,還記得麼?」
「雷霆均沒死,是嗎?」蕭君燁終於開口了,卻冷的像冰。
「……」慕容祁毫無愧色地點點頭:「你不希望他死,他自然沒死。」
只是武功全失,成了個連直力行走都不能的廢人。
蕭君燁突然回頭橫了他一眼,那眼神銳利如刀。慕容祁怔了一瞬,再細看時,又重回冰冷無情的面容了,再之後,無論慕容祁如何引他說話,蕭君燁都沒再開過口。直到最後慕容祁百般無奈下拂袖而去,那已經陷入無限幽明的眸子才閃了一下,重又寂靜無光。
十七、情之一字
十一月初一。
慕容世家的庭院,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廳臺樓榭之上俱是妙歌漫舞,綸音處處。
蕭君燁坐於主位,一襲硃色鳳毛長袍襯得整個人越發俊逸非凡,只是臉上的神色冷若冰霜,叫人見之生寒。
慕容祁笑著替他斟滿杯中之酒:「瞧這霓裳羽衣舞,較之明皇所編,也不遑多讓吧?」
話音剛落,那眾多翩翩起舞的妙齡少女中突然有一人排眾而出,柳腰輕轉如太液波翻,似瑤池玉立,如凌波仙子,待一曲舞罷,玉貌錦衣,恍然如夢,正是當年秦淮河旁一曲動天下的曲靈兒。但見她嫋嫋亭亭地上得前來,水袖翻飛,參拜君前:「小女子遙叩蕭公子生辰。」
慕容祁笑道:「故人來訪,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