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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鳥鳴,手腕翻動,只聽的「噗」的一聲,隨即是飛鳥之哀鳴,然而,過了半盞茶的工夫,也不見有飛鳥落下。
蕭君燁心知不好,此處布有陣法!
他凝神望向四處八方,心中已是連連嘆氣。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陣法中的老祖宗——太極八卦陣!
八卦有陽四卦陰四卦,乾坤震坎離巽艮兌,而由此派生出的八卦陣則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時時變化無端,其中只有一個生門其他皆為死門,誤入死門者九死而無生——而以天然山林群石為陣則威力更是無窮,故當年諸葛孔明可以八陣圖困陸遜數萬大軍於內,若無黃承彥指引生門,則陸遜必活活困死,永不得出。
沒想到這龍月山莊竟也佈下天羅地網,只為擒他一人!
蕭君燁展眼望去,四周景色全然一樣,叫人根本分不出東西南北。
蕭君燁斂收心神,口中默唸:「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巽為雞,坎為豕,離為雉,艮為狗,兌為羊。此處地走龍形,似亢龍有悔,汲水於川,佔震位,走傷門!」立即腳下生塵,身形飄動,轉眼間已略出數丈,然而一霎時,卻突然飛沙走石,遮天蓋地,原本一塵不變的樹林陡然扭曲變形,但見怪石嵯峨,槎枒似劍,橫沙立土,重疊如山,竟生生將其困在陣中。
蕭君燁大驚,難道自己判斷錯誤,傷門是死門而非生門,自己一條命只怕要交代在這裡了。
正當此時,蕭君燁耳邊彷彿突然清靜了一番,一個聲音似遠非遠地傳來:「傷門為生,你判斷沒錯,眼前都是幻覺,繼續走,遇礙莫回。」
這用的自然是傳音入密的工夫,蕭君燁卻不知龍月山莊是哪位高手在暗中相助,此時也無暇細想,忙提氣狂奔。不到一炷香工夫,突然河清海宴,飛沙伏地,眼前又出現一派鬱鬱蔥蔥的綠來。
蕭君燁方才鬆了口氣,拭去額角的冷汗,原來這八卦陣不僅變幻難測,九死一生,在生門中還安排殺著——分明是以迷煙亂人心神,而致人於死地,當真是好生毒辣。
可經過一番劇烈動作,被段無崖傷到的傷處又迸裂開了,汩汩地湧著血,他低頭一看,只得將袍子撕了一角草草包紮,心裡暗道:若再找不到出山的路,只怕龍月山莊即便抓不到他,他也得死在這了。幸而天無絕人之路,他又行得幾步,竟見得幾處草棚,頂上挑著個酒幌,在人蹤全無的山林間顯得特別醒目。
蕭君燁大喜,忙走到草棚前,恭身行禮:「請問店家,此處為何山,又如何下山?」
草棚里正在烹茶的老者似乎也很意外有客來,忙顫巍巍地走出來,甫見蕭君燁周身都是星點的血跡,頓時著慌似地哆嗦個不停:「英英雄,小的只是在這開家酒舍,照應過往獵戶略略略換點錢過活,實在沒得罪英雄,還請您高高高抬貴手……」
蕭君燁哭笑不得,耐著性子解釋了半天,才將老人家安撫下來,相信他不是為非作歹的強人。
老者告訴他,這山叫做六龍山,顧名思義,是有六座主峰彼此相連,綿延百里,又恰巧被石人山與白雲山成犄角之勢擁在內裡,故六龍山雖然也在洛陽嵩縣郊外,可多少年來,除了靠山吃山的獵戶,根本沒有任何人踏足此地。
難怪龍月山莊會選此人煙罕至的洞天福地來奠基開業。蕭君燁隨即又問起老人如何下山,老人笑道:「英雄有所不知,還沒開過山,哪有什麼山道可走,若要下山,非跟著小老兒走熟路方可,英雄有傷在身,不妨在此略加包紮,再喝口茶水,待老兒收拾收拾就領你下山。」
蕭君燁自覺不好意思,忙道:「老人家不要在此看顧生意麼?」
「哎,日頭都要落山了,有什麼生意?趁早下山與兒孫團聚是正經。」那老者一面說,一面提著個大銅壺搖搖晃晃地出來要給君燁斟茶,蕭君燁忙起身扶他:「我來罷。」
老人忙擺手:「不礙事兒!小老兒幹了幾十年這活了,受得住!」
蕭君燁還在推讓,卻不料推搡間那大銅壺受力不穩,竟然自空中翻落,裡面的滾水即刻便要瓢潑而下,淋到君燁身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原本執壺柄的手立即改托住銅壺底部,借力打力,那壺立即打著旋兒被輕巧地撥出數丈之外,轟然落地,摔成粉碎。
卻也在這須臾間,蕭君燁出手如飛,飛快地順著那隻手臂,連點那老者七大穴,才一躍而起。
「龍千舟,我蕭君燁不會上你第二個當了。」蕭君燁看了看這草棚,緩緩地道:「荒山野外,一處酒館,只怕喝下去的不是水酒,而是孟婆湯。」
龍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