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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道:“很好。”
藍蘭道:“這次你說很好是什麼意思?”
小馬道:“就是你現在已經找到一個保鏢的意思。”
藍蘭跳起來,看著他,又驚又喜,道:“你真的肯答應?”
小馬道:“我為什麼不肯答應?”
藍蘭道:“你不怕那些狼人?”
小馬道:“有些怕。”
藍蘭道:“你不怕死?”
小馬道:“誰不怕死?只有白痴才不怕死。”
藍蘭道:“那你為什麼還肯去?”
小馬道:“因為我這個人有毛病。”
藍蘭嫣然道:“我知道,你的毛病有三千七百八十三點。”
小馬道:“是三千七百八十四點。”
藍蘭道:“現在又加了一點?”
小馬道:“加了最要命的一點。”
藍蘭道:“哪一點?”
小馬忽然一把抱起她,道:“就是這一點。”
(三)
凌晨。
淡淡的晨光從窗外照進來,她的面板柔軟光滑如絲緞。
她在看著他。
他很沉默。安靜而沉默。
象他這種人,只有在真正痛苦時,才會如此安靜沉默。
她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又想起了她?想起了那個被你氣走了的女孩子?”
“你答應這件事,是不是因為我可以讓你暫時忘記她?”
小馬忽然翻身,壓住了她,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幾乎連呼吸都停頓,掙扎著道:“我就算說錯了話,你也不必這麼生氣的!”
小馬瞧著她,目中的痛苦之色更深,手卻放鬆了。大聲道:“你若說錯了,我最多當你放屁,我為什麼要生氣?”
他生氣,只因為她的確說中了他的心事。
這種刻骨銘心、無可奈何的痛苦,本就很難忘記,所以只要能忘記片刻,也是好的。
他狂歌當哭,爛醉如泥,也只不過為了要尋求這片刻的麻木和逃避。
雖然他明知無法逃避,雖然他明知清醒時只有更痛苦,他也別無選擇的餘地。
她正看著他時,眼被已更柔和,充滿了一種母性的憐惜和同情。
她已漸漸瞭解他。
他倔強、驕傲,全身都充滿了叛逆性,但他卻只不過是個孩子。
她忍不住又想去擁抱他,可是天已亮了,陽光已照上了窗戶。
“我們一早就要走。”她坐起來,道:“這裡有二三十個家人,都練過幾年功夫,你可以選幾個帶去。”
小馬道:“現在我已選中了一個。”
藍蘭道:“誰?”小馬道:“香香。”藍蘭道:“為什麼要帶她去?”小馬道:“因為她很香,真的很香。”
藍蘭道:“香人有什麼作用?”
小馬道:“香人總比臭人好。”
陽光燦爛。
二十七條大漢站在陽光下,赤膊、禿頂,古銅色的面板上好象擦了油一樣。
“我叫崔桐。”第一個大漢道:“我練的是大洪拳。”
大洪拳雖然是江湖中最普通的拳法,可是他拉起架式,練了一趟,倒也虎虎生威。藍蘭道:“怎麼樣?”小馬道:“很好。”藍蘭道:“這次你……”
小馬打斷了她的話,道:“這次我說很好的意思,就是說他可以在家裡好好休養。”
第二個人叫王平。居然是少林弟子,居然會伏虎羅漢拳。小馬道:“很好。”
他不等別人再問,自己就解釋道:“這次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他打我一拳。”
王平並不是虛偽的人,而且早就看小馬不順眼。
小馬就真要他打十拳八拳,他也絕不會客氣。
他說打就打,一拳擊出,用的正是少林羅漢拳的重手,“砰”的一聲,打在小馬胸膛上。拳頭擊下,一個人大叫起來。
叫的人不是小馬,叫的是王平。
接揍的人沒有叫,揍人的反而大叫,只因為他這一拳就好象打在石頭上。
無論誰一拳打在石頭上,自己的拳頭都會有點受不了的。
這世上拳頭比石頭硬的人畢竟不多。
小馬看看藍蘭,道:“怎麼樣?”
藍蘭苦笑道:“看來他也可以陪崔桐一起在家休養休養了。”
小馬道:“他們二十七位都可以在家休養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