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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洛爾齊斯河便是洛女的眼淚,所以每年洛河邊都要舉行盛大的祭祀。相愛的青年男女若能祈得洛婀爾德庇佑,便可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店主溫笑,似有若無,淡淡掃過我近旁的兩個男子:“如果公子有心,可買回去送給你心愛的姑娘。”
原宿主的聲音生來嬌軟,任我壓低聲線,還是沒能瞞過這個精於世故的商人。我淡笑,腦海掠過前生兩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終是婉卻:“老闆的這對「洛妃淚」的確珍貴,不過實在對不住,我還沒有心愛的人,買回去也無人相贈。”
原以為白費唇舌,這店主定會沉下臉色,可他只一笑,平靜收起錦盒:“公子是有緣人。小的會留著這對耳墜,往後您若是回心轉意,請再來小店一顧。”
我聞言微愕,店主只是和氣微笑。也不知是不是欲擒故縱,我澹澹而笑:“不論如何,多謝您給我講的典故。”
對店主點了下頭,回頭卻見朱雀守若有所思,青龍守則望著店主手中的菊瓣彩錦盒出神。我困惑地清了清嗓,兩人才回神,不約而同地面露狼狽。不禁失笑,旁人側目下,從容走出了玉石鋪。
最是無情帝王家,代真正的德藼親王受難,更感人間煙火平淡溫暖,難能可貴。看了看繁華市井,盤算往後可能再無機會在民間遊歷,沒和朱雀守打商量,自說自話地往右邊熱鬧的街市走去。
“小……少爺。”
我未有停步,只是回頭瞅了眼亟亟追至的兩個男子,便見朱雀守面色不霽,青龍守無可奈何,忽得想起少時在孤兒院的自己就是這樣我行我素。聳聳肩,朝兩人吐了吐舌,趁他們怔愕,朗笑著朝前走去。只是人果然不能太過得意,偏偏臨近一處酒肆,肚子不爭氣地直叫喚。往來行人掩嘴輕笑,樓前招呼客人的年輕小夥更是眼神灼灼,看得我無地自容,只得尷尬扯嘴,對背後兩個大將軍道:“本少爺餓了要吃飯。”
只可惜肚子仍舊叫個不停,勉力維持的風度蕩然無存。青龍守笑得彎下了腰,朱雀守一聲輕嘆,走向高懸「松月樓」牌匾的酒肆:“我家公子喜靜,要樓上的雅間。”
送往迎來,見慣了市面,瞅我這假公子一身銀繡錦袍,小二笑彎了眼,立時將我們迎上了樓。許是天色尚早,不比客滿的底堂,樓上空無一人,果然清淨。瞥了眼雕花闌干前珠簾相隔的雅間,我很自然走過去,正暗幸臨街,可瞰夜市。但小二一溜小跑擋住我的去路:“那邊的四張桌子已被梵縣令的公子包下……”許是我身後的兩個男子面色不善,小二縮了縮脖子,賠笑說,“做生意的,最怕得罪官老爺。望三位客倌體諒,當是小的給您賠罪,今兒個免您的酒水錢可好?”
不過吃頓便飯,我倒是無所謂雅間還是角落,可許是堂堂金枝玉葉忍氣吞聲,有損顏面,身後的青龍守沉下臉色,正要開口,被朱雀守抬手令止:“挑張清淨的桌,搬道屏風過來。”
笑容尷尬的小二如釋重負,引我們落座偏隅,喚人架起一道山水屏風。因為我風寒未愈,兩將盡點素淨的小菜,本在旁唾沫橫飛天花亂墜吹噓他們家招牌菜的小二不免失望,可朱雀守出手闊綽,給足了一錠銀子做賞錢,立即轉怨為喜,道謝離去。
“三寸不爛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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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名聽得我頭昏腦脹,我拭了下額,表示汗顏。青龍守莞爾,朱雀守闔了下眼,淺笑飛逝,許是怕我心有芥蒂,淡淡解釋:“雖然這櫟城的縣令品級不高,卻是梵相與愨妃娘娘的么弟,能避則避,請小姐見諒。”
沒想到這裡是梵家人的地盤,我點了點頭:“打草驚蛇。我曉得利害。”
說話間,樓下傳來殷勤的招呼聲,我回首透過濃墨淡彩,淡看一班青年人簇擁一個高冠博帶的錦衣少年徐徐走來。見到二樓另有客人,神情倨傲的少年顯是不快,睨了眼近旁的小二:“知道本少爺今兒個來此,還領生人上來,真不知趣。”
一眾文人騷客點頭附和,那個伶牙俐齒的小二也只能乾笑打千,連連賠不是。少年不耐揮了揮手,等到美酒佳餚上桌,才稍稍釋懷,與眾人杯觥交錯,高談闊論。而我們這三個不速之客極識時務,寡言少語,以屏風為界,倒也相安無事。只是上菜後,見兩個大將軍仍然正襟危坐,我搖頭嘆氣,舀了勺豆腐到碗裡,兩人才施禮動筷。
“果然還是做平民小百姓好……”
凡事中規中矩,實在無趣。我咕噥了句,見兩將困惑相望,攤手裝傻,顧不得矜持,大口扒飯。雖非名滿天下的酒樓,可食客絡繹不絕,掌勺的廚子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