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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雁裡朵單挑的下場,不是被踢進毒蠍坑,就是喂蛇。他面色一沉,冷冷瞪我。不以為然,我衝他挑了挑眉,隨即倒臥在地,無須逼真的演技,隨著另波劇痛洶湧而來,我扯嗓子,聲嘶力竭地哭喊。不消多時,便有十幾道腳步聲由遠及近。趁來人趕抵前,我強自擠出笑臉,看向近前怔愕的男子:“記著,我現是藥材商人「裡赫」身邊的傻子僕人「阿木」。”
他恍然大悟,許是我適才裝瘋賣傻的模樣頗是滑稽,不禁搖頭失笑。待一隊士兵聞聲尋到我們,立時斂容,面無表情。我則變本加厲,哭得愈發悽慘。因是語言不通,士兵們無法從莫尋那裡得知事情原委,只得怔怔看我抱著頭,滿地打滾,直到一個白袍女子領著先前見過的碧翡二王女亟亟而來,莫尋嫌惡地瞥了她一眼,冷淡按我剛才所說,道是追蹤可疑之人,誤將在林間徘徊的陌生傻子當作刺客誤傷,指了指樹林西邊,雁裡朵立令士兵去追那個子虛烏有的潛入者,然後轉望向我:“我記得這人是裡赫的小廝。”
情敵謀面,本已火冒三丈。聽她用流利的羲和話與莫尋交流,更是激發我回羲和後,定要擠出時間,學門第二外語的決心。咬牙切齒地繼續扮傻,等士兵依他們的聖女公主之言,將偷偷幽會的藥材商人與親信侍女帶到面前,我忍著驟起的雞皮粒子,可憐兮兮地蜷進未央懷裡,指指適巧飛過的蝴蝶,表示自己貪玩調皮,誤闖樹林,即又害怕地看向莫尋,嗚嗚哭著,摸了摸胸口。已從雁裡朵口中大致知曉經過的佞人微微點頭,幾不可見地一笑,像是故意激怒冷眼打量他的莫尋,輕拍我的臉蛋,果是惹得皇太子殿下微眯起眼,目爍詭芒:“既是孤誤傷他,那就帶去孤的宮裡休養幾天。”
男人也善妒,尤是未過門的老婆,被其他男人趁機吃豆腐,自然不爽得很。可惜他下意識的吃醋壞我大計。我暗嚎在心,聽雁裡朵雪上加霜的附和,恨不能上前一人給一拳。
“也好,你身邊正好缺個隨從,不如我問裡赫要了這孩子,留在宮中,讓你使喚。”
未央給我的角色定位乃是不會說話的傻子,留在身邊只會添亂。我暗暗扯嘴,猜想雁裡朵的本衷許是日後妹夫經不住蠱毒的折磨、被迫與她相好時,身邊人不至多嘴多舌,將這見不得人的秘密給捅出去。心中不屑,亦因此同情起莫尋的那位公主新妻。抽噎著轉眼,望向雁裡朵身邊的女子。
先前未有看清她的樣貌,現下端詳,乃是不輸其姐的秀雅美人。許是雁裡朵適才毫不避諱地討好自己的丈夫,美眸微低,若有所思。直待姐姐喚了兩聲,方才回過神來,順從點頭。也不知是否錯覺,雁裡朵看向親妹的眼神隱隱妒恨,淡淡嗯了聲,轉睇未央,似在徵求他的意見。按理佞人婉言謝絕,可兩人言畢,雁裡朵浮現滿意的笑容。隱感不祥,直待佞人領我出宮,登上馬車,才知他已經答應雁裡朵,等我「傷愈」,便將我送進宮去,給莫尋做使喚小廝。
“你該不會也被雁裡朵下了「銀蠆蠱」,出賣我吧?”
話雖如此,也知揹負亡國之恨的他寧可上吊,也不會屈尊伺候那位與眾不同的碧翡公主。相視冷笑,他說:“今兒個我對那女人說起鋪裡缺少一種在月佑境內才能找到的藥材,一個勁地可惜那裡已是羲和的領地。她便得意揚揚地告訴我,雁裡朵與月佑的叛軍首領暗有往來,若是開戰,那支軍隊也會參與其中。如若取勝,雁裡朵也會助他們復國。”
看來對我南方的六塊地盤勢在必得。我冷笑漸深,聽說那位叛軍首領即要來到碧翡,與雁裡朵密商合作事宜,想了想,尋藉口進宮照樣要擔風險,不如深入虎|穴,探探虛實也好。點了下頭,自嘲即要和情人的新妻棲身同一屋簷,呵呵乾笑了兩聲,許是此間神情頗是詭凝,佞人幸災樂禍:“陛下若是憋得慌,到時不如與微臣合力拿下王宮,徹除禍患。”
如果他沒有累累前科,現又顯露標準的殺人狂面孔,我可以考慮裡應外合,搗毀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毒窩。回想這位仁兄如何助他家主子傷天害理,滅了梵、應二家,冷哼了聲,敷衍說會考慮他的建議,就躺□去,隱忍間歇而至的劇痛。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因是難耐的痛楚,我意識漸漸模糊時,忽得有人衝撞馬車。未及扶手,整個身子飛了出去,幸虧未央還記得我是不容有閃失的皇帝,及時捉住我的一隻腳。所以當我見到那兩個製造交通事故的罪魁禍首時,身體倒掛在車廂外,極是狼狽。
“是你啊……”
待滿臉奸笑的佞人將我扶起來後,我沒好氣地翻了翻眼:“不是讓你在家裡好好待著麼?”
我進宮的本衷不怎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