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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偏隅。當我苦著臉進去臭氣沖天的茅廁前,佞人給我使來眼色,暗示會引開相好。我點了點頭,很是乖巧地帶上門,捏鼻子凝神靜聽,待門外男女調笑聲漸遠,我逃也似地奔出門,從懷裡取出未央畫給我的王宮地形圖。
因是碧翡王宮建在地勢複雜險要的山地,各殿獨立,相隔甚遠。即使知曉大略方位,可初來乍到,我仍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尋到詩娥羅所居的清靜小殿。許是卯定莫尋身中蠱毒,不會貿然逃離王宮。不若神廟有重兵把守,殿前的兩個守衛也正耷著眼皮,昏昏欲睡。雖不情願,可確得感謝那個混帳武術老師一年來的法西斯教學,令我得以施展輕功,躍上殿頂。壓低身體走至背陰處,掀開瓦片,側眼往裡張望。
居香塗麗的殿中,一男一女相對默坐。望著其中那張熟悉的面龐,我微牽起唇,可餘光掃見他的新妻一手覆在小腹,隱憂蹙眉。重逢的喜悅驟然湮滅。咬了咬唇,終是抑下破頂而入的衝動,暫先靜觀其變。卻忘記男子何等敏銳,但凡風吹草動,皆難逃過他的耳。故當他不動聲色地起身,走出我的視線時,我未有在意,兀自沉鬱,卻不知他已悄然上了殿頂,直待淡漠的聲音冷不防自背後響起,方才後知後覺他的到來。
“你是誰?”
許是在故鄉待了一年多,他下意識用雲桑話試探。我嘆了口氣,苦笑著回首:“清曜。”
因為戴著面具,以前生的樣貌示人。乍見我的臉,他目光一顫。我苦笑漸深,雖是介懷他與詩娥羅已成名副其實的夫妻,但形勢所迫,的確由不得他做主。望著眼神漸深的男子,我暗歎了嘆,扶膝起身,可還未立穩,因他一句冷漠的反問,微一趔趄,險些摔下殿去。
“你怎會知道昭人給孤起的名字?”
聽他以「孤」自稱,我心一涼。欲要走近,但見他仿似看個陌路之人,眼神冷漠寒冽,下意識卻步,凝住彼方漠然相望的男子,漸生不祥之感:“……你不認識我了麼?”
他抿唇不語。我心中違和漸深。若是不記得「季悠然」的模樣,尚且情有可緣。可當我亟亟揭了面具,他微微睜大了眼,怔愕片刻,即便恢復常態,冷淡問我:“你到底是誰?”
如墜冰窖,一股寒意自腳底竄至大腦,激得我渾身一顫。呆怔看著將我視作陌生人的男子,直待他不耐,徐步走近,方才回過神來,死死盯住那雙失卻溫情的幽邃墨瞳。
“回答孤,你是誰?”
卓立在我面前,他微抬下頜,凜然高傲。「冷泉殿」的面孔,記得過去我惹惱他時,他便曾現出這等令人不寒而慄的陌生表情,可現下見他極自然地流露真性情,我驚愕萬分,正想開口問他為何連茈承乾的樣貌都不記得,忽自底下傳來一個嬌脆喚聲:“即大人?!”
按理兩人已經結成夫妻,當是直呼名諱。可聽他的新妻如是喚他,我微一恍神,卻被他窺了空隙,飛快攥過我的手腕:“你會說雲桑話,可是昭人派來的?”
雖不知他發生了什麼事,將我忘得一乾二淨,可此刻容不得我糾纏這個問題,想了想,順勢點頭:“得知殿下被碧翡人囚禁,鶴卷少主特命小人前來救你出去。”
許是我剛才喚了那個內有深意的名字,他微眯起眼,將信將疑。我微一苦笑,正要開口告訴他事先與未央一起擬下的出逃計劃,底下的女子又是一喚。他皺了皺眉,鬆開我的手,轉身走到女子視線可及之處:“殿裡悶得慌,出來透透氣……”雖是神情冷淡,可許是女子懷著他的骨肉,語帶一絲關切,“外面風涼,你先進去。”
驟然想起當初我懷百合的時候,他也如現在這般,對我無微不至。不禁暗暗自嘲,當他回身走近,斂去眼中的傷感,平靜抬首:“敢問殿下,你身中「銀蠆蠱」已有多少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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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愕,眸生戒備。我笑笑,避重就輕:“經人打聽,得知殿下被碧翡王女下了「銀蠆蠱」,方才脫身不得。故而鶴卷少主才派小人前來,給殿下解蠱。”
許已知曉解蠱的方法乃是與雁裡朵□移蠱,他神情剎時微妙:“你有何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承認這段時間BH文看多,所以第三部尺度比較大,OTZ………………
關於小朱,千萬別怪他哈。無辜無辜,也沒有真正的背叛(都劇透到這個份上了……) 現在我一副少年打扮,他自然以為我有其他良方。苦笑了笑,我道了聲失禮,彎身去牽他的手,覆在未有束嚴的胸前。他劇震,亟亟抽手,驚疑打量我了一番:“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