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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呼吸了,但她卻怎麼也不肯同他說話,那副戒慎惶恐的模樣,卻讓他覺得更有趣、更新鮮。
中午休息時間,眾人紛紛外出覓食,思寒也想乘機逃開,這時紀雲鵬卻塞了一張紙條到她手裡,然後吹著口哨走出教室。
他……他這是做什麼?也不怕被人發現!思寒左張右望,確定沒有人注意到她,才偷偷開啟紙條,看見上面寫著——
想要手套嗎?到樓頂來找我!
可惡他以為他是誰,怎麼可以隨便搶人家的東西?那是她最喜歡的手套,少了一隻就得丟掉另一隻,她非要回來不可!
心念一動,她氣喘吁吁的爬到十二樓,一開啟鐵門,只見那高高的男孩正用壞壞的笑容對著她。
思寒從沒有預料過,在這寒風可以殺人的一月天,在這無味如同嚼蠟的青春生命中,命運竟會要她愛上一個陽光男孩。
冬去春來,來到這美麗的四月,枝頭抽綠,花開滿園。
早晨,就像每一個平凡的早晨,白家那具古董時鐘敲了七聲響,管家溫文良在七點前備好早餐,並—檢視是否有所疏失。
他在白家服務已經超過二十年,相當瞭解白家人的習性。
白宇恆少爺總是一碗熱豆漿,一份燒餅油條,一盤時鮮水果,數十年如一日,表面看來似乎很好伺候,但只要溫度不對、脆度不夠、味道不合,保證要被他那雙利眼瞪到兩腿發軟。
夫人高千惠女士曾經留學英國,特別喜歡歐式早點,大致內容為咖啡、果汁、煎蛋、乳酪、火腿和奶油餐包,但要常做變化以討她開心。
至於白思寒小姐就簡單多了,因少爺和夫人都特別交代過,最重要的是要補身補腦,而且小姐不會挑東揀西、不愛找人麻煩,反而讓廚師有發揮的空間。
一切準備就緒,七點整,白家三位成員準時到齊,互相道了聲“早安”以後,就不發一言的各自進餐。
白宇恆一身西裝筆挺,他對自己的外表有種焦躁般的潔癖,當天穿過的衣服全都要換過清洗;襯衫和褲子要燙出直線,領子要像厚紙板一樣僵直;皮鞋光可鑑人,頭髮一絲不苟,鏡片毫無汙點。
攤開一份份產經時報,他以穩健的速度逐一審視,三分鐘看完第一份,喝完豆漿,再三分鐘看完第二份,吃完燒餅油條,最後三分鐘看完第三份,吃完盤中水果。
十年前父親去世時,白宇恆才十七歲,他一邊唸書一邊從基層做起,如今終於一肩扛起全省二十四家旅行社的業務,身為家中長子,又失去了父親,他對自己期望甚高,這個家如今就靠他了。
現年五十二歲的高千惠只負責公司基金會的運作,其他的就全交給兒子打理,她把生活重心全放在宗教和慈善活動上,此刻她正慢條斯理的品嚐早點,手中不斷數著念珠,為早逝的亡夫祝禱。
十八歲的思寒是唯一專心吃早餐的人,雖然她手邊擺著英文在單字表,但她對食物還是比較有興趣。
白宇恆閱報完畢,拿起公事包準備離席,看看錶,還有三分鐘的閒暇時間。
於是,他決定展開一段“訓妹宣言”,“思寒,最近書念得怎麼樣?還有三個月就要聯考了,這次你一定要考上,不然我就送你到英國唸書。”
英國?就已經知道她的英文最爛了,還要把她丟到那種全是英文字母的國家,未免太不人道了吧?
思寒正想開口,高千惠卻先說話了,“你要記得,絕對不準在補習班裡搞男女戀愛,你從小就是念女校長大的,那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別上當了知道嗎?”
“是。”這是思寒唯一的臺詞。
“等你上了大學,媽和哥哥會幫你找物件,總之你至少也得有大學文憑,否則我們沒辦法拿你出去見人。”
“是。”她覺得千篇一律,了無新意。
“千萬別像那個邱懷萱一樣,竟然跟人傢俬奔,丟臉丟到家了!”高千惠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替那女人覺得可恥。
又來了,白宇恆嘴角微微抽筋,事過境遷已經三年,媽還是老拿同樣的教材來宣讀,當初他被未婚妻拋棄的創傷又再次被揭開,雖然,那大多是屬於自尊方面的。
主題既然偏離,白宇恆也不願多談,只丟下了一句話,“思寒,不管怎麼樣,你得給我考個大學回來。”
語畢,他匆匆離去,他的工作實在太多,不適合這種冗長的家庭聚會。
飯廳裡,高千惠卻還叨唸不斷,“我們白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等你大學畢業以後,就可以準備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