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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假冒偽劣品。再說偽劣品中也有精品，精品中也有劣質品。何況她也不相信公司產品真的那麼差。一個公司能運轉長達5年，產品不可能一無是處，遭遇市場冷落，真正原因可能是沒有及時對產品更新換代和技術創新。
江曉青是一個性格倔強的人，別人越是說她不行，她越是想證明給人看。如果有人說她能幹，她到是就沒有了多少鬥志。也許是她從小好話聽得太多，慢慢形成一種逆反心態吧。
帶著地址，走在陽光下，江曉青突然覺得這樣冒冒失失去見人有可能引起反感，應當以迂迴曲折的辦法。她記得小時候，一些狡猾透頂的人找她爸辦事，先是和她拉關係，套近乎，然後挖空心事討她歡心，然後再以師長恩人的名義去找她爸，只要她承認真有那麼一回事，她爸總會全力去幫助……
於是，江曉青用了一天時間打聽到後勤處長的家庭背景情況，當她得之老頭子有個小孫女在讀小學二年級時，便有了主意。
第二天，費了不少周折，總算在學樣操場上找到一個叫明明的小女孩。江曉青拿著相機，親暱地拉著小女孩胖胖的手：“你叫明明，對嗎？”
“姐姐，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子？”明明小眼睛眨著，肉嘟嘟像個小海豚。
“因為你漂亮可愛唄，姐姐想給你照張像，可以嗎？”
明明馬上跑到鏡頭前，晃著小腦袋，打著V字手勢，江曉青一連拍了多張。
第三天，江曉青帶著照片和幾本小人書又去見明明，還與明明班主任混熟，但因為接送明明上學放學的是她媽媽，所以，江曉青沒有見到後勤處長。
回到公司，經理問事情是不是辦砸了，江曉青紅著臉讓經理再給她一週時間。經理笑道：“當然可以，不過要快，否則別人就搶在先了。”
辦公室的一張張青春臉蛋再次露出鄙薄之色，似乎諷刺她是癩蛤蟆配吃天鵝肉。而那位胖哥又一次好心提醒她：“國營企業領導，無論官職大小，職權就是財富，你不給他紅包，那就得給其它想要東西。可我們老闆不在，誰敢動用公司金庫，再說，也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否則這事會讓你一個新人去辦？我們早辦成了。”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已快成功了，你們就等著瞧吧。” 江曉青又吹起牛皮。
“你不會用美人計吧？這樣真的不值得！”
“閉上你的臭嘴！今後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我對你不客氣。”江曉青發起怒來，就是天王老子也毫不畏怯。
出門，江曉青打的出學校，到了學校，正是中午放學之時，只見明明站在路邊，像是等什麼人。
“明明，你在等誰啊？不會是等姐姐吧？”
“我等爺爺。”
“你爺爺一定是有事來不了，姐姐送你回家好嗎？”
“不，爺爺看不到我會急的。”
“那好，姐姐叫你跳芭蕾，想學嗎？
“想學。”
江曉青將明明帶到綠蔭樹下，揚起璀璨的笑臉，抬起圓滾滾的手臂，跳出一套最簡單芭蕾舞姿，明明正滑稽地學著，一位騎腳踏車的老頭站在3米之外哈哈地笑……
騎腳踏車的老頭就是明明的爺爺。
“爺爺，她就是江姐姐，那些照片都是她給我拍的。”
後勤處長問江曉青是不是記者，江曉青嘆道：“什麼破工作，累死累活不說，每個月還得找我媽要錢吃飯。做完這月，又得重新去找工作。”
“為什麼呢？”後勤部長微笑。
“笨唄！兩個月了，我居然沒找到一個客戶。”
“原來你是推售工作的，推售什麼？”
“您別問了，一問我就頭痛。”江曉博抱起明明，放到腳踏車後架上，裝模作樣要告辭。明明抓著她的手：“江姐姐，去我家吃飯，好嗎？我好喜歡你！”
“不行，姐姐還有事。”
“江姐姐，你明天還來嗎？”
“姐姐要離開上海了，我們老闆不能留一個無用的人。”說這話時，江曉青一臉灰暗。
“江小姐，能告訴我你到底推售什麼嗎？”
“醜陋的電磁爐。”
後勤處長笑道：“有你這樣做推銷的嗎？怪不得你拿不到訂單。“說完，從口袋中拿一張名片，讓她下午去找名片上的人。”
江曉青當然知道明片上的人是誰，但她卻裝著什麼都不知。
下午，江曉青再次見到後勤處長，裝成不相信：“明片上的人不會就是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