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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我們先吃飯,事情我們待會慢慢再說。這時候平頭站起來圓場。這樣的話我聽起來似曾相識,心裡一笑。說,你們作為大品牌,應該對廣大消費者負責才好,怎麼做起了拿舊機當新機的陰暗勾當呢,這樣可不厚道呀。
平頭顯得尷尬之極。女總經理臉色變青,她又發話了。
其實你們記者也差不多,記不就是妓嗎。
哈哈,那郭總就是承認我剛才說的了,郭總既然這麼會說笑話,那我給你講一個怎麼樣。
平頭說,好呀好呀,咱們講個笑話,緩和一下氣氛,別搞得像打仗似的,傷了和氣。
哈哈。這時候我基本確定這個什麼總經理是個胸大無腦的人,於是決定戲弄一下人家。我說,以前有個女人嫁給了一個有錢人,老公死後,她自己開了一家公司。你想想,寡婦門前是非多呀,很快,她的房裡就有了男人的聲音。一年後,她生下了一個男孩,長得虎頭虎腦的,很惹人喜歡。女人想給他起個好聽的名字,可是卻為難了,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姓什麼,她算來算去,也算不出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於是她請來了一個教授,她想教授見多識廣,應該會起個好名字吧。教授問了問情況,知道她那時候跟三個男人睡過覺,一個姓高,一個姓李,一個姓陳。教授想了想說,就叫郭春海吧。女人不識字,就問教授是啥意思。教授說,郭是取三個姓中各自的一部分,春呢是三人日,海是每人一點。女人聽了很高興,說這個名字起得好。於是當晚教授也得到了好處。
女總經理一拍桌子,臉色烏黑地指著我說,你們這些記者,真是沒有教養,簡直是流氓,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公司根本就沒拿舊機當新機,我不怕你。
但是有人投訴總是事實吧,我就說消費者對應寧的產品不滿意你的產品就賣不出去了,他媽的你跟我叫陣。我生氣了,也起來拍了一下桌子。
女總經理看了我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然後咚咚咚地甩門而去。平頭緊跟其後,他拍出幾張人民幣放在桌上,說,寧記者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晚點我再約你談。
我舒舒服服地把東西吃完,然後抹了抹嘴。我知道,他們還會來找我的。
晚上八點半,我接到了平頭的電話。寧記者呀,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呀,我代表我們公司和郭總向你道歉呀。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時間出來坐坐,我當面向你請罪。
不用了吧。反正剛才我也算是採訪了你們了,你們老總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我就按這個意思寫吧。
這使不得,使不得呀。我的大記者呀,待會我請客,康樂沐足城,你一定要來呀。
我考慮考慮吧。
其實我知道我肯定會去的。平頭給的信封裡裝了1000塊錢,比黃所長給的少了一半。還是當官的有錢呀,儘管是比芝麻還小的官,但是有權在手,花錢就不用自己掏。我想這樣下去我很快就會墮落掉的,什麼新聞理想什麼正義都會在我身上荒廢掉。但是轉眼一想,神殿也可以用來做骯髒的交易,何況是媒體,而且我是劫富濟貧,沒有什麼良心上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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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我的窩。我說窩是因為它只是我的一個棲身之所,沒有女人,男人住的地方就只能叫窩,而不叫家。但是隔壁的魯子,幾乎每天都有新家。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這不是花心,不是*,是因為他感情豐富。他能透過各種不同的程式和手法把各種不同的女人帶到他的床上,天南地北,春夏秋冬,不分職業,無論美醜,大小通殺,老少皆宜。
我很欣賞他的這種能力,在當面嗤之以鼻的同時又常常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羨慕的眼神。當然,我內心裡理解這世界上的每一位性中情人,理解這個世界多元價值共存的必要性,哲學家不是說過嗎,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所以我從來都對他表現出了足夠的寬容和尊重。魯子說,你有這樣的想法說明你是個生理和心理都還健康的人,如果你將我當成壞人的話那同樣說明你也不是什麼好貨。
這天天還沒黑我就聽到他房間裡有點動靜,為了尊重他,也尊重自己,我決定回單位去上Q或看電影。報社隔壁是這個小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傍晚經過那裡,就經常遇到前來上班的那些花花綠綠的女孩子。聽說她們的價位在100美元左右,收不收人民幣不清楚。
說實話,我對她們做這一行的並不反感。我不*,但我總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大城市,紙醉金迷醉生夢死後渴望著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人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