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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以一座老式的高背扶手椅。暗淡的天光從上方洞開的窗戶中灑下,勉強能夠照亮講臺。
整個教堂裡黑沉沉的,幾乎看不清東西的輪廓,只能勉強看到佈道臺上的高背扶手椅中坐著一個人。在這種光線下,根本看不清容貌,僅能從昏暗的反光中看到她身上厚重猙獰的戰甲。深黑的甲冑線條非常優美,然而表面粗糙不平,沒有一點光華。甲葉邊緣,以及關節和肩甲處,一根根粗而長的尖刺傾斜著伸出,鋒利的刺鋒似是在無聲的獰笑著。
她安靜地坐在空蕩蕩的教堂內,動也不動。空曠高遠的禮拜堂內有無聲而清新的風在迴旋著,那是她的呼吸。
吱呀!禮拜堂的側門發出艱澀的呻吟,慢慢開啟。一名身著深黑色制服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他走到距離佈道臺三米時,就停了下來,深深躬身,恭謹地問:“閣下有什麼吩咐?”
這名男子非常的俊美,甚至已經顯得有些陰柔,他的金髮顏色很淡,看起來十分醒目。雖然他的制服底色與暗黑龍騎相同,但是區別在於整個左臂都是令人心悸的暗紅色。如果說暗黑龍騎的暗金花紋給人帶來的是可以窒息的壓迫感,那麼這暗紅色則意味著血腥和深沉的恐怖。
血腥議會審判所,是一個令人提都不願意提到的地方。審判所中的仲裁官,則被認為是地獄中爬出的魔鬼。他們就象是一群隱藏在黑暗中的蛇,隨時都有可能撲出來咬人一口,用致命的毒液將敵人慢慢折磨,但是一般不會弄死。死亡,在他們看來,是以敵人的寬容。在這群魔鬼與毒蛇合體的人眼中,敵人大多數存在於自己人當中。
不見臺上高坐著的女子有任何動作,只有一個分不清來源,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我的劍什麼時候可以修好?”
這名年輕的仲裁官看了看手錶,回答:“還有三十一分鐘五十五秒,閣下。”
“四十分鐘後給我送過來,四十五分鐘後我出發,你去準備,另外將佩佩羅斯叫過來。”
她的語氣平淡無波,彷彿是機械合成的聲音,但是語氣中沒有任何容人反駁或者是置疑的餘地。
年輕的仲裁官恭順地應了,悄悄從側門出去。僅僅過了一分鐘,一個留著火紅色寸許短髮、一臉冰冷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她看上去非常年輕,或許還不到二十歲,卻也身著仲裁官的制服,她右眼上戴著的兼具顯示、計算等多種用途的護目境也讓人矚目。她可以走到佈道臺邊才停下,顯然地位比方才的青年男子要高出很多。
紅髮少女敬了個禮,說:“佩佩羅斯聽候您的吩咐。”
靜默了幾分鐘後,佈道臺上的女子才從沉思中醒來,說:“佩,暗黑龍騎那邊有什麼動作嗎?”
無論從稱號還是語氣上,看起來佩佩羅斯與她的關係都很不一般。佩佩羅斯說:“暗黑龍騎最近內部的檔案流程和走向和以往有細微的差別,但是表面上又看不出什麼。而且法佈雷加斯和一些小家族在暗中有動作,在偷偷的調動人力和武裝。雖然規模不大,但是也不算尋常。另外亞瑟家族近期有所變化,奧貝雷恩取代他的姐姐帕瑟芬妮接管了家族武力的指揮權。”
“這意味著……”
佩佩羅斯略一思索,說:“我感覺,他們有些事情在瞞著我們。”
“去弄清楚。”
“是!”佩佩羅斯短促有力地回答。
側門上響起輕輕的敲門聲,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側門傳了進來:“閣下,奧貝雷恩先生求見。”
高臺上的女子終於有了動作,她揮了揮手,佩佩羅斯就退了出去。
奧貝雷恩從側門進入時,沉寂的教堂中初次響起了腳步聲。他的步伐穩定而又從容,絲毫看不出十八歲少年的青澀。只是雖然已掌控了家族的武力,大權在握的奧貝雷恩依然得從側門進來。
奧貝雷恩一直走到佈道臺前,甚至有想登上木臺的想法。但是他的左腳剛剛抬起來,就僵在了空中,在他面前破舊的木地板上,憑空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刻痕。這道刻痕深不見底,出現得全無徵兆,如果奧貝雷恩沒有及時停下腳步的話,半個腳掌就會被切下來。
“你……”奧貝雷恩本來恬淡寧定的臉上陣紅陣白,他本來一時激動,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下手如此不留餘地。
“這是你的錯。”坐在高背椅中的她依然動都不動。
“好吧,是我激動了。”奧貝雷恩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紅潮平復下去,然後說:“我以為,在我接掌了家族之後,我們之間的距離應該會拉近一點了。”
“財富和權勢不能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