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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尹姓青年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笑道:“那就多謝龔叔了。”說著就直接掏出張卡來付賬,掌櫃很有眼色地從櫃檯裡拿出個漂亮盒子,將碗小心地放進去,又用泡沫將縫隙塞滿,包裝的嚴嚴實實漂漂亮亮的,這才把東西遞到對方手裡。
對普通人來說,花20萬買個碗,哪怕知道那是古董,也還是覺得貴了。李寒當然不是普通人,他花的起這個錢,但他骨子裡卻還是那個在鄉下長大的孩子,見這個姓尹的花20萬買個碗就好像花幾百塊一樣不當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生意的,要不是他這麼輕鬆就拿20萬出來,面板又白,看那氣質,還以為是個軍人呢。李寒想著,就不免多看了幾眼。
青年拎了盒子,與兩位教授告辭後,警覺地看了李寒一眼,眼神利的跟刀子似的,然後才又緩和下來,禮貌地向他點點頭,帶著那個老頭離開了。
金鴿這才湊到李教授身邊好奇地問:“教授,剛那人是做什麼的呀?”
“老龔家一個世交的孩子,好像是在南邊當兵,大概是個少校吧?”李教授詢問地向龔教授道。
龔教授點點頭:“前兩年就聽說升少校了,這孩子能幹的很,也沒靠著家裡的關係,早幾年研究生畢業出來就直接是上尉軍銜,如果願意讓家裡幫忙,只怕早升中校了。”他停了一下,“不過能這麼輕鬆拿20萬出來買個古董,恐怕也不單是那點兒津貼就夠的,說不定還做了點兒小生意什麼的。”
看來龔教授家不是普通人,那個姓尹的青年也是個官二代。李寒想著,門外突然一陣喧譁,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龔教授與掌櫃的連忙走到門口看是出了什麼事,不是他們愛湊熱鬧,這萬一是有人打架,門口可還擺著貨呢,雖然擺在外面的不會是什麼古董,要是碰壞了一星半點的,也是損失。
“看來是隔壁有人賭出好翡翠來了。”掌櫃的鬆了口氣,“看起來種水還不錯,不然不會這麼轟動。”
“翡翠用賭的?”李寒不是很明白,這潘家園賣玉石的店不少,他卻沒進去過,他完全不懂,那玩意兒又貴,也分不清到底是玉的還是塑膠或玻璃的,不如金銀省心。
“他說的是賭石,”龔教授解釋道,“翡翠說到底就是種礦石,從山裡挖出來的時候跟普通石頭沒什麼區別,裡面到底有沒有翡翠,翡翠好還是差,完全靠猜。有些人把礦石運出來後也不解開,只賣石頭,買家買了石頭,解開後如果裡面有好翡翠,那就賺大錢,如果裡面是石頭或者翡翠很差,不值他買石頭的價錢,那就大虧,這就是賭石。隔壁那家玉石店也可以賭石,剛才應該就是有人賭漲了,切出來的翡翠應該還不錯。”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樣子,幾人互相看了看,呼啦啦地擁到了隔壁店去看熱鬧。家店被分成了前後兩個部分,前半部分擺著玻璃櫃臺,裡面全是各種翡翠成品,手鐲、手鍊、項鍊墜子和耳環等一應具全。後半部分則放著幾張又寬又長的桌子上,桌上是些大大小小的石頭,一群人都圍在一個角落裡,機器的切割聲蓋掉了他們的私語。
李寒個子高,站在人群后稍稍踮起腳也能看見一個男人拿著塊石頭一樣的東西在一架切割機上工作。等切割機停下,男人直起腰的時候,李寒這個外行也能看出他手裡的石頭已經是塊翡翠了。這時沒了機器的嗓音,邊上的議論也聽的清清楚楚。
“是金絲種,還不錯。”
一個老頭搖搖頭:“只怕還不到金絲,只能算花青種,不過他這料子夠大,拿來做副鐲子還是可以的。”
李寒聽的雲裡霧裡,完全不知所以,正要問呢,邊上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搶先開了口:“金絲是什麼?花青種又是什麼意思?這真是翡翠嗎?怎麼沒有平時看見的翡翠那麼漂亮呀?”
“這是翡翠的等級,我媽和舅媽她們戴的翡翠都是雕琢好的,品質跟這個相比,不論是顏色還是種水都比這個好,又經過了雕琢和拋光處理,當然就更漂亮了。”解釋的這個女孩大概是懂一點翡翠的相關知識,只是這話說的卻有點兒過於直爽,可以說是不客氣了,石頭的主人本來解出翡翠挺高興的,這會兒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店主怕吵起來不好看,連忙打岔:“先生,您這塊翡翠如果願意出手,我們店裡願意出價二萬五千塊,您看怎麼樣?”
那人猶豫了一下,問:“如果是加工又怎麼算呢?”
“那就要看您是準備加工什麼東西了,加工費在400到幾千不等。您這塊翡翠可以挖出一副手鐲外加一個掛件,加工費大概三千多,不過您是在我們店裡解石的,可以打個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