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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唯繼續主持宴席,而他自己要回去休息時,李方唯卻恭敬過來向他奏稟一些事情。
李方唯道:“陛下,於今年入秋之後,金陵城地方遴選秀女,從三千秀女中遴選二十人,如今已在皇宮靜安殿內,陛下是否召寢?”
韓健登上帝位之後,對於女色雖然不忌,但也並未納太多妃嬪,要說他最不羈之時,也正是在金陵城之時。
雖然韓健喝了幾杯酒,而且也很懷念在金陵城之時逍遙快活的時光,他也相信以李方唯和金陵太守王甚要媚上之心必然選出的都是絕頂美女,但他還是少了年輕之時的那股灑脫。或者也是因為他旅途勞頓,心裡有些力不從心。
韓健道:“朕不勝酒力,要暫且進內寢歇息,這裡還是交給愛卿你了。”
李方唯知道韓健暫時沒興致,只好起身於眾官員一同相送。
……
……
第二日,韓健很早就到了金陵城的標誌性建築之一的望湘樓。
望湘樓可以直接俯瞰秦淮河,三層小樓眺目遠望,整個秦淮河周邊的風景一覽無餘。韓健這幾年也經常會做夢,夢到在望湘樓內眺望遠景,似乎也有一道翩躚玉影,可惜韓健始終看不清楚那玉影的容貌。許多年以後,韓健竟然都快忘了那人到底是誰。
因為聖駕到來,望湘樓周圍都被官兵所戒備。而望湘樓三層上,也只有韓健一人。
他在等司馬藉的信使。但韓健一直等了一天,仍舊不見人來。
“陛下,眼看即將入夜,是否先回宮?”陪同韓健一同出來的法亦,從二樓上來請示,因為怕打擾到韓健的清靜,就連法亦和大西柳這兩名韓健的貼身侍從,也只能在二樓等候。
韓健看了看落日餘暉。微微搖頭道:“再等等吧。”
韓健對於今日相約,還是有一定期待的,雖然韓健也知道司馬藉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露面,曾經的好友,在戰場上分出了勝負,但那也是在極為不公平的情況下所分出的,若真給了司馬藉足夠的兵力和形勢,甚至是幾年時間,那場戰爭最後的結果都可能會逆轉。
韓健也知道,司馬藉心中最記掛之人。是南朝的女皇蕭旃,他也算不講朋友情義,居然將蕭旃據為己有。可那畢竟是政治交易,如今蕭旃已不再是南朝女皇,在給他生兒育女之後,蕭旃心境也平和了許多,因為韓健已經準備給她的兒子封王。
終於在天色暗淡下來之前,一輛馬車緩緩往望湘樓這邊而來。
馬車上有一名小廝來趕車,那小廝一看就是身著男裝的女子,等她將馬凳搬下來,掀開車廂的簾子。從裡面走下來一位娉婷的女子。
韓健遠遠看到那女子,似乎覺得很眼熟。與他夢裡見過的那道玉影近乎是一致的,可或許是他再世為人。心理年齡蒼老之後,許多事就會很健忘,他竟然一時想不起來這女子到底是誰。
女子在大西柳和法亦的護送下上樓來,上到三樓,人立在樓梯口,手裡拿著一封普通的信封,而女子低著頭,只是欠身行禮,卻並未下跪。
韓健眯眼打量著女子,想了半晌之後,他才突然想起來,卻是無奈一嘆道:“千小姐……”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韓健第一次來金陵城時,於秦淮河花船之上認識的江南才女千素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韓健已有許多年未曾見過她,而在南北戰爭結束之後,千素櫟也消失,就好像司馬藉一樣下落無尋。
“參見陛下。”千素櫟顯得很羞赧,面色微微有些潮紅,行禮道。
韓健突然苦笑著搖搖頭,略顯自怨自艾。也是時過境遷,當初他於千素櫟見面之時,他不過是個卑微的漕幫江湖中人,可如今他卻是帝王,是統一了天下的君主。
韓健稍微一擺手,法亦和大西柳便明白了什麼,從三樓下去,如此一來整個三樓只剩下千素櫟與韓健二人。
“是司馬藉讓你來的?”韓健問道。
千素櫟微微頷首,走上前來,恭敬將司馬藉的信呈遞到桌上,人要往後退,韓健道:“坐下來敘話便是。”
但千素櫟並不落座。
韓健拿著司馬藉寫來的信,突然感慨萬千,卻不知司馬藉會寫什麼東西給他。兩個老朋友之間,其實已經少了溝通的必要,其實說什麼都無法挽回。等韓健開啟信來,卻見裡面只是白紙兩張,什麼字都沒有。
韓健一時間反倒是鬆口氣,這大約才是司馬藉的性格吧。不想跟你說,那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