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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到帳門前,見到了法亦。法亦見到韓健,微微點頭,示意讓韓健進去。
“師傅,你不一起?”韓健笑著問道。
“不必了。”法亦微微一笑,親自為韓健掀開帳簾。
韓健走到大帳內,大帳裡也只點著一盞燈火,偌大的空間現代的有些昏暗。一個穿著灰色長袍背對著門口的人,在打量著案桌上的東西,似乎並未聽到韓健進門。
韓健不確定眼前之人是不是女皇,光從背影,他還辨別不出此人身份,便未行禮,因為他也不知在這麼一個尷尬的地方,他行禮應該跟女皇說什麼。
“健兒,是你吧?”女皇乍一開口,從聲音上,韓健便判斷是女皇無疑。
這是韓健第一次聽女皇稱呼他“健兒”。
“臣給陛下請安。”韓健緊忙拱手行禮道。
女皇微微轉身,身子優雅,順帶將風貌摘下。女皇的臉有些煞白,沒有血色,而且並無任何妝容,就算是清水雕飾,也清麗脫俗,自來幾分威嚴中,伴著幾分和緩的微笑,令韓健不由幾分感慨。這怎麼會是後孃呢?
“朕還安好。”女皇一笑,作出請的手勢,道,“過來坐。”
女皇越是顯得親暱,韓健越覺得不自然,這時候女皇是“被迫”出城來見他的,因為他不肯進城,而且帶著十萬兵馬在城外虎視眈眈,女皇才隻身到軍營裡。此時韓健怎麼說也要跟女皇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也算是他的一種態度。
“陛下,臣做事卻有不恭,還請陛下贖罪。”韓健語氣平和道。
女皇臉上露出輕微嘆息之色,道:“昨日朕讓顧太傅過來為你傳信,你可是收到?”
“有。”韓健回道。
“那朕的意思,你應該明瞭。朕為政這十多年來,心有倦乏,如今洛陽為逆臣所謀,朕可倚重的,只有你一人。”女皇看著韓健,目光中滿懷情義,不過這情義卻是帶著親情,似乎並不參雜任何男女情意在內,“健兒,你可明白?”
“陛下嚴重了。”韓健道,“魏朝不乏忠良將,他們自會幫陛下肅清內患,微臣才疏學淺,又初出茅廬,做事魯莽,怎能幫陛下成就大業?”
女皇聽韓健說這些,臉上的笑容斂去,道,“健兒,你還在為朕派你去齊朝之事,記恨於朕?”
“臣不敢。”韓健拱手。
女皇臉上帶著幾分自責道:“朕當日也是語氣太重,訓斥過你之後,一氣之下便說出讓你出使之話。事後朕也很後悔。當朕在宮裡,見到你來救駕,心中不知有多欣慰,還以為你已對此事並不介懷……唉!看來,還是朕令你失望太多。”
韓健勉強一笑,女皇這話,說的令他有幾分不信。
當日雪夜救駕,女皇見到他,不但沒出言感謝,還執意要留在皇宮裡。這時候卻說當時有多欣喜,韓健雖然對女皇並未記仇,可這時候,女皇為了拉攏他,說這些,令他也有些心煩。
說到底,韓健並不是不知道女皇對他有些關心,他只是恨,女皇對他的關心,完全是因為他的父親,而不是因為他。這讓韓健感覺到惱火,韓健做的這些,可不是為了幫自己的後孃,現在他不肯回城,除了要防備女皇為了奪權對他不利,更重要的是,他想證明給女皇看,有些事他可以做的很好,不需要女皇從旁說教或者指點。
韓健道:“陛下言重。臣不敢有忘陛下教誨。臣也會盡臣之責,不敢有所懈怠。”
女皇嘆道:“看來健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朕。”
說完,女皇轉過身,神情似乎有些感慨。
韓健也不多言,兩人就這麼沉默了好半天,女皇才轉過頭,緩步往這面走了幾步,道:“讓朕好好看看你。”
韓健卻往後退了兩步,有意與女皇劃清界限。
女皇見到韓健如此舉動,便不上前,嘆道:“你要朕如何做,才肯回去,當你的東王?”
韓健一笑,不言。就算女皇出現在他面前,親自來勸,他的主意還是沒有改變。現在他回去與否,主要不是看女皇,也不是看他,而是看他何時能控制大局。如今他只是一個空頭的東王,就算女皇給了他什麼承諾,他回到城中,女皇仍舊有辦法控制住他。
在權力面前,很少有人會講原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