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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韓健冷冷回了一句,他已經在女皇那裡受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洩,現在他只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讓自己冷靜一下。他提出讓女皇下嫁的條件,雖然有些意氣用事,卻也是他發自肺腑的要求。而且在韓健看來,這似乎是當前局勢下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
女皇說是他的後母,天下間沒幾人知曉。不管是在外人看來,還是在東王府的人看來,女皇長久留在東王府畢竟不是辦法,權力爭鬥之下,難保江都內部不會先亂。此時,若是女皇下嫁,那一切情勢將不同,韓健身為東王,勤王伐逆就是為自己的妻子所作,一切將合乎情理,手底下的人也不會分門別派,東王府內會上下一心。
但韓健也知道,女皇既然這麼多年不嫁,現在也不會答應他的條件。女皇說到底也只是將他當成一個不成材的少年來看待,不是一路人,最多有點親情也就罷了,怎會嫁給他如此荒誕?
想到最後,連韓健自己都覺得有些淒涼,怪也只怪自己是一副十六歲的外殼,內心卻是四五十歲的人精。
韓健坐了一會,楊蓯兒出帳篷將韓健的晚飯端了過來,韓健也沒胃口。此時門口傳報,說是有人請見。
韓健對楊蓯兒道:“你出去說,今日我誰都不見。”
楊蓯兒看了韓健一眼,出了門口,很快她便回來,道:“是你師傅要見你。”
韓健想了想,道:“讓我師傅進來。”
說著,韓健起來,挪位到案桌那邊。腳步聲響起,法亦在楊蓯兒引領下進門來。
“師傅前來,所為何事?”韓健看著法亦,語氣冷淡問道。
法亦打量了一下韓健,面容中帶著幾分不解,道:“健兒,你到底與陛下說了什麼,會令你和陛下都如此不悅?”
“難道陛下沒對師傅言明?”
“陛下什麼都沒說。看得出,陛下很生氣,是不是你說了什麼不敬的話,令陛下動怒?”
“師傅,記得我曾經問你的話嗎?若是我跟陛下之間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你到底站在哪邊?”
法亦聽到韓健如此說,知道問題很嚴重,以前她聽過韓健說此事的時候已經感覺到韓健可能會與女皇決裂,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大。本來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兩方有矛盾,也不會公開化,但現在整個魏朝的形勢已經急轉直下,魏朝將四分五裂,韓健此時要自立,自然容不得女皇掣肘,出矛盾也在所難免。
“健兒,有什麼事,不妨讓為師去跟陛下說,也許陛下肯聽為師的呢?”法亦再次試著以中間人的身份,來當說客。
韓健無奈一笑道:“師傅費心了。有些事,到現在無可挽回,發生已是難免。師傅若是不好選擇,就請回吧。明日,師傅請護送陛下回城,切莫讓軍中知道,陛下出城到軍中來!”
說完,韓健轉過身,這意思是連法亦的話他都不想聽。
法亦無奈離開,等法亦走了,楊蓯兒回來,她已經有些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來軍營中的那個神秘人就是當今女皇,女皇跟韓健有些事談不攏也是正常。之前韓健在豫州時,就曾在她和楊洛川面前提出過要制衡女皇勢力,重新奪取江都的軍政大權。
“蓯兒,你說我該不該放陛下離開?”韓健看著楊蓯兒問道。
楊蓯兒驚訝道:“你是想……”
韓健點點頭,道:“陛下親自來見,這應算是天恩,不過此時,若是我放她回去,將來很可能兵戎相見。可我不想當逆臣,心中好生為難。”
楊蓯兒沉默了一下,道:“有些事不做,將來會後悔,那就不如做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韓健欣慰一笑,看來楊蓯兒已經完全站在他立場上考慮事情。這時候居然來勸說他大逆不道。
雖然韓健也知道,當下扣留了女皇是個好主意,但他心中也著實不忍。韓健從來就沒想過跟女皇敵對,只是很多事由不得他自己來控制和選擇。
“若是陛下以真心待我,何至於到今日這般田地?”韓健長長一嘆,將桌上的佩劍提起。這時候,他覺得是時候做一次違心之事,此時拿下女皇,將女皇軟禁,雖然是謀逆,說出去也不好聽,但這也是解決眼前困窘最好的辦法。
“蓯兒,你出去點二十名侍衛,往中軍大帳那邊過去!”韓健神情肅穆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