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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陛下可是有急事,需要寫信?”韓健拿著信,並不拆開,問道。
“不是。”韓崔氏一笑道,“陛下寫給你這封信,三娘也未曾看過,至於是何事,你回去自行看便可。有些事,你也該知道,陛下也不想再讓你多有誤會。”
韓健聽這話便知道韓崔氏是話裡有話,說是沒看過這封信,但言辭之間,又好像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對他作出一番勸解,似乎還在為女皇說好話。
“那……我先回去了。”韓健試探說道。
“好。”韓崔氏點頭道。
韓健正要走,韓昭氏卻道:“健兒,你先別回去。”
韓健轉而看著韓昭氏問道:“九娘還有事?”
“沒事。”韓昭氏道,“這封信可能事關重大,你還是莫回去看,就在這裡拆封便是。我與你三娘先告辭,你看過之後,可將信損毀……”
韓崔氏這話一說,韓健更覺得這封信不簡單。女皇單獨給他寫封信也就算了,既然是御筆寫的信,何至於要一看完就損毀?除非信裡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三娘認為如何?”韓健再看著韓崔氏。
“這樣也好。”韓崔氏拉著韓昭氏道,“我與你九娘回去歇息了,你留下,看完信之後……算了,你要怎樣便怎樣吧。這種事,三娘不便干涉。”
韓健苦笑一聲,見韓崔氏和韓昭氏離開,手拿著信,更不知道是開啟看好,還是就這麼燒了當一無所知。
思慮再三,韓健還是忍不住好奇,有些事既然事關重大,他就不想被矇在鼓裡,能知道也好。
韓健開啟信,展開信,通眼一觀,便知是女皇的筆記。便知道兩位姨娘並未說謊,信的確是女皇親筆寫的。
韓健一看開頭,登時腦子裡“轟隆!”一聲,險些將信拿不穩。
信的開頭,赫然是“吾兒”。
韓健震駭有餘,很多事是他想不通的,因為他出生時就有意識,是見過他親生老孃的,知道那些外界傳言並非是真實。既然如此,女皇怎會寫“吾兒”這樣的字眼?
等韓健往下看,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他跟女皇的確沒有血緣關係。
“吾兒親啟,吾雖非汝之生母,十六寒暑殫思相顧,常念汝於天涯,未曾一望。先夫蒙難於金陵,吾常夢迴江都。妾莫敢忘先夫於堂前囑託,侍姊如親姐,視汝如己出。今得蒙先夫庇佑,吾兒事孝,得回江都,日後盡為娘之責,親前教導,不負先夫之恩……”
韓健看這封信,越看眉頭皺的越緊,甚至是越看越怒。
雖然女皇在信中,話語說的很謙卑,以他的後孃來自處,但他也能感覺出,這封信中有很大的政治目的,是為了拉攏他。韓健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對女皇有如此的戒備心,本來他認為,看到這樣一封信,自己應該很高興,原來當今魏朝的女皇是他的姨娘,原來他是女皇名正言順的兒子,雖然這兒子不是親生的。
但韓健從來沒把女皇當成是後孃來看待,韓健幫女皇,也不是想盡一個兒子的孝道。從韓健第一次在皇宮賜宴上見到女皇,便被女皇那種既灑脫,又不拘泥於成法的做事方式所吸引,當時女皇面對朱同敬的刁難,在國宴面前表現的瀟灑自如,令韓健佩服不已。之後韓健所作一切,都是想令自己在女皇面前更受矚目,可到如今他知道,原來他這十六年的小郡王,原來是女皇一手安排的,他心中怎能不怒?
看過信,韓健直接將其丟進火盆裡,他也不知心中哪來這麼大的火氣。本來他打定主意要回去跟女皇奪權,爭搶江都一地的軍政大權,可這封信一出,令他的計劃有些無從實施。
女皇這般示好,而且已經告訴他,自己就是他的後孃,以後也準備將他來當成親生兒子來看待。話說如今女皇沒有子嗣,而女皇的兩個兄弟,也是將來皇位最有可能的繼承人,楊曦如今身在金陵,生死未卜,而楊餘已經背叛了她,更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諒。想到這,韓健不由苦笑,難道女皇給他這封信的意思,局勢要告訴他,你老老實實回來,當一個本份的臣子和兒子,將來我把皇位傳給你?
韓健實在想不到別的解釋,因為女皇現如今去找個丈夫生個兒子已經來不及,除非將來能把楊曦救回來,否則就算女皇成功復位,皇位繼承人也是擺在頭上的最大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