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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似乎也被東王府主動出兵而佔據戰場上的主動所感染,每個人都熱情高漲,甚至自發組織壯丁在街路上維持秩序。朱同敬看了江都城裡上下一心的模樣,心中無端升起怒火,對他來說,這等於是一場好戲閉幕之後,演員各自出來擺慶功宴。東王府聯同整個江都的百姓演了這樣一齣戲,而他也是受騙者之一。要不是南齊上當,又是跟江都簽訂一些城下之盟,又是借糧甚至是表現的兩面三刀,洛陽和北王府也不會相信東王府到了窮途末路,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派兵馬深入到江都腹地,而給了東王府可趁之機。
朱同敬到了東王府前,發現韓健早就在那等候。而提前一天進城的林小夙也在,還有一些江都的官員,其中也不乏洛陽派系的官員。
“朱上師,大駕光臨未及遠迎,實在是怠慢之至。還請贖罪。”韓健笑著迎到馬車這面來。
朱同敬眼中的韓健一臉容光煥發,笑容也帶著得意和嘲諷,好像在說,你就是上當了!
“東王如此陣仗,倒是本使意想不到。”朱同敬冷聲回了一句,還了禮。
韓健笑道:“齊朝乃是我魏朝邦交盟友,這次肯借糧與我魏朝,我朝上下感恩戴德。本王親自出來迎接,以示感恩。”
朱同敬聽這樣的客套話,心中還是有無名火。
不過等他隨著韓健和其他官員腳步進到東王府裡,到了東王府正廳,他又一臉很無辜的表情道:“東王,這場戲,你可瞞得在下真是嚴實。也害的在下差點喪命。”
韓健一笑道:“朱上師這是說的什麼話。兩國友好,怎會有所欺瞞?”
“不是嗎?本來在下以為,江都地界太平,便帶著隨從往江都,沒想到半途卻遇到阻截,好在在下馬跑的快,否則連命都保不住。東王府下次要有所行動,可否先知會一聲?我也好等戰事平息再行上路?”
韓健見朱同敬當著江都這麼多官員的面訴苦,便知道這也是朱同敬的計謀,他就是要在江都官員面前表達,這事情他和南齊都是被“坑”的一方,表明東王府在這件事上做的“不地道”。
先表明自己的苦況,也是為了爭取在後面談判桌上爭取更多的籌碼。其實韓健心中很清楚,朱同敬著急北上不是為了來江都,而是去洛陽,只是朱同敬沒料到戰局變化太快,以至於馬失前蹄。
韓健哈哈一笑道:“這是自然。”
朱同敬隨之也釋然,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當著東王府和魏朝朝廷的官員,也表現出一國使節的風範。
“友好交流”之後,朱同敬便要下榻驛館。而韓健也讓眾官員各自回崗位,因為現在並非是江都可以輕鬆的時候,江都北面的戰事還在持續白熱化狀態。東王府是改變策略主動出擊了,也將深入到江都腹地的部分北王軍和洛陽軍所殲滅,但這並未代表東王府已經在這場戰事中十拿九穩。
戰事在洛州以南江都以北,還仍舊是相持的狀態,從各方層面來說,這場戰事的結果最多是五五開。但這已經是超出很多人的預估,本來東王府根本沒有任何勝算,所能憑靠的,也只是久拖下去逼退洛陽軍和北王軍,而那僅僅是所謂的“打和”而已。但現在東王府已經將場面打和,而且有五成勝算,這一勝,可能會“光復”洛陽。
期間,有很大區別。
朱同敬到了驛館內,對隨從大發雷霆。
這次他過江水之前,可說是鎮定自若,他覺得一切已經在齊朝掌控之中,而他作為魏朝內部的“攪屎棍”,會把自己的責任發揮到極致,到時候魏朝內鬥會因為齊朝的參與而變得撲朔迷離。可到了江北,先是死裡逃生一回,緊接著就是被林小夙帶人將他“扣押”,現在他這哪裡算是出使,根本是被軟禁。他何時想回齊朝,也不再能由他自己決定,這要看江都方面是否放行。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東王府。但若非齊朝的情報系統出錯,他心說也不會落得如此悲催的結果。
“上師請息怒,我們已經派人到北方,詳細調查這場戰事,一有訊息便會馬上傳回來!”隨行的情報官員被責罵,小心謹慎回道。
朱同敬怒道:“與其去北方,不如就直接盯著東王府!就是東王府飛出一隻蒼蠅,也要辨出雌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