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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視窗,看著外面的陰雨連綿,心中盤算著,這場戰事應該就在這一兩天內打響。但到此時,城內仍舊沒有訊息。
現在兵馬派了出去,林詹帶著的八千江都兵馬,說是老弱殘軍也算不上,但真正開戰起來,很容易被北王軍騎兵給打散。韓健最擔心的也是如此。
一旦隊伍散亂不成陣容,之後再佯裝敗退什麼的都沒有意義,林詹能否收拾殘軍也是問題。一場戰事,從開始往往就決定了結局,韓健對楊蓯兒說是能十拿九穩,只有他心裡清楚,這一戰是兇險非常。
“東王殿下,都已經商量好,您看看?”一名東王府負責軍需後勤的官員把整理好的會議內容遞過來。
韓健沒接,隨口道:“交給林管家便可。”
“是。”官員沒多說,現在整個江都的人都知道韓健很信任林小夙。現在林小夙可以說是江都實際的宰相,很多事沒有林小夙的批准也不會成行。
儘管很多人認為韓健信任一個女流之輩有些兒戲,但大戰在即,也沒人會真正跟韓健計較這個,就連一些原來還對此頗有非議的洛陽派系官員,在各城糧食緊張之後都不再多說。林小夙所作。已經近乎於完美,沒什麼可以苛求。
韓健作為東王府軍將的主帥,在大戰在即時。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出城參與到其中,畢竟他是爭產戰事得到策劃者。但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急躁。洛陽和北王府在江都有很多眼線,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旦他表現的太過激進,便會令人想到這不簡簡單單是一次保護糧道的小型戰役。
……
……
江都城南一百里外,豫州軍營之內,近幾日來也有些人心浮躁。
從楊洛川親自帶著一萬騎兵來到江都,已經過去有小半年時間。這一萬騎兵,在江都駐紮下來便好似是紮根。將士久在外,不免有些思念故土,人心也有些不穩。
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南王府仍舊沒有將這支兵馬召回的意思,因而很多軍將也頗有意見,認為這是苦差事。
這路兵馬帶兵的名叫李遷,在豫州眾將領中也頗有名望,只是脾氣不太好。本來從軍者脾氣暴躁並非是壞事,而李遷在之前幾年豫州與南齊的幾次小戰事中也立下不小的戰功,甚至被當成是黃仕琅接班人來培養。
但這次李遷和這一萬兵馬被遺棄在江都之外後。李遷便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髮配。因為他根本看不到這場戰事到底有什麼結果。
說是來援救江都,可洛陽軍和北王軍已經進入到江都有四個月時間,江都自己也閉門不出。談何援救?
說是來爭奪江都的,可一萬兵馬確實也不頂事。更何況,從楊洛川在年底離開軍營回到豫州之後,南王府除了發了幾道軍令令其堅守之外,可說對他們不管不問,就連這兩個月的糧草物資,也是拖延了很久才運過來,軍餉和糧餉至今未發。
“老李,你說咱主上這到底是個啥子意思?我們在這守了大半年。到頭來難不成是小媳婦等著嫁人,等到頭髮花白當望夫崖?”
在李遷的手下中。有個跟他同鄉的將領,名叫胡四。胡四也曾是南王府赫赫有名的將領。不過因此得罪過南王府世子楊曳,因而不被重用,這次倒與李謙同在軍中。
“昨日有信使來報,說是主上這一兩日會對我們有所調動,先等等看。”李遷說著,其實也有些不耐煩。
此時外面的陰雨天氣不斷,南王府並沒有梅雨季節,不會有這麼多日見不到太陽。雨下個不停,心裡也會跟著煩躁一些。
“調動?調動他個鳥蛋,既然要調動,怎不派使節一次說清楚,反倒是先派個鳥蛋的使節說什麼有調動,這不是消遣我們?”胡四嘴上抱怨著,罵罵咧咧的。
李遷已經習慣這個同鄉的脾氣,因而也不見怪。這時候他自己也對南王府和南王有所抱怨,便也沒有理由去跟胡四來計較。
“倒真希望主上早些調我們回去。”李遷說了一句。
李遷這幾天已經透過斥候那邊瞭解到,東王府主動出兵了。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不是什麼好的徵兆。一旦東王府出兵,就代表戰事會發生轉變,不再是攻守戰,而是拉鋸戰,也很可能是一邊倒的戰事。
這種情況下,他的一萬兵馬無論攙和到哪邊,都不會落得好結果。
便在二人說話時,門口有侍衛來報,說是南王府那邊來了使節。
“使節何在?”李遷問道。
“回將軍,信使在來的途中身負箭傷,如今正在帳篷裡,看來已經命不久矣。”侍衛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