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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王既然如此送客,那在下不才,今日就偕同隨從,離開江都,不給東王添麻煩!”
說著,朱同敬拂袖而去。
韓健笑著起身相送,但朱同敬壓根連頭都不回,弄的韓健熱臉貼冷屁股。等目送朱同敬離開,林小夙終於忍不住,道:“東王,你何必如此耍弄人?”
韓健打量林小夙一眼,板起臉道:“林大管家,下次生氣,先注意場合。剛才國使接見,你那是作何姿態?”
林小夙沒想到眼前的男人會倒打一耙,她從來都很自強,這次心中卻委屈萬分,這是她第一次在一個伸手可以打到臉的男人面前感覺到無力。
林小夙正要撂挑子不幹,韓健突然冷聲道:“走,進去,商量正事。”
林小夙氣鼓鼓的,卻也無法,只好跟在後面。這時候東王府的侍衛已經迎過來。
“少公子。您交待的事我們都已安排好,今日下午便會護送齊朝使節離開江都,並會盯著他們離開江都之地為止。”侍衛道。
林小夙有些驚訝,剛才雖然是韓健先提出送行的,但最後也是朱同敬動怒拂袖而去的。她心想,難道韓健早就知道南齊人一定會走。
帶著疑問,林小夙隨著韓健一起到了正廳,此時韓健眾多姨娘中,最有話語權的二孃韓松氏和三娘韓崔氏都已經到了。之前她們也就字後廳,隔著一層屏風將正廳的話聽的很清楚,她們也帶著諸多的不解。
“健兒,你和那姓朱的,到底在說什麼?”韓健帶著林小夙一進來,韓崔氏便上前問詢道。
韓健神色鄭重道:“二孃,三娘,其實我就是想讓南齊人早些走。”
韓崔氏道:“讓他們走,只管趕人便是,何必請他來受這麼多氣,回頭還要忍受朝廷那些人的閒言閒語?”
“三娘或有不知。我就是想讓外人知道,齊人走之前來過東王府,與我有過一番徹談,之後才匆忙離開。”
韓松氏和韓崔氏對望一眼,這次連韓松氏也不太明白,道:“健兒,你要作何還是直說吧。”
韓健嘆口氣道:“二孃,現在戰事臨近,我江都已經不戰自亂,如今城中糧食都被商賈和大戶所圈佔,普通百姓買米,就要頂著高價,就算是賣兒賣女,他們也未必吃的起飯。”
韓松氏也一嘆道:“健兒,你怎還說及此事?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從別處調來一些米糧,先暫時緩解眼前的危機?”
“就是這件事。”韓健道,“二孃,糧食總是要運來的。但我們要有明目。”
“明目?”韓松氏不解看著韓健。
“我們要說,這些糧是南齊人借給我們的。而且是源源不斷,足夠我江都應付過這次的戰事危機,只有如此,城中那些商賈和大戶才不會繼續囤積糧食,糧價才會跌下去。”韓健道。
“這……”韓松氏畢竟執掌東王府多年,大概明白了韓健的意思,韓健是想用這樣一次沒有結果的會談,讓別人以為,是這次的會談,令南齊人答應借給江都糧食和物資,“健兒,如此做……外面的人會信嗎?”
韓健笑道:“所以,我們也要看作是要有交換條件。我們就說,為了換回這些糧食,我們決定將江都南邊的一些城市劃給南齊,以換得南齊對我們的軍事援助。這樣外面的人會不會信?”
“這……”韓松氏再次為難了。
韓健笑著摟著韓松氏的肩膀,道:“二孃何須多慮,反正只是個說頭,回頭城市又並非真的劃給南齊。姓朱的什麼都沒帶走,也什麼都沒送給我們,難道他還能回來跟我們要這些城市?”
韓松氏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回事。
“可健兒,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說,恐怕也只能瞞過一時,過了這一陣,南齊人把訊息散播開,啁終究不是辦法。”
韓健笑道:“二孃怎麼也突然糊塗了呢?等城中糧價跌下去,我們東王府可以先低價將糧食購回來,那些大戶眼看糧食要爛在手上賣不出去,還不趕緊出貨?到時候我們買回來,不管是將來充作軍需,還是用以在戰時賑濟百姓,主動權便在我們手上了,那時只管令南齊人說,我們還可以說是因為我們沒兌現給他們城,他們反悔而狡賴呢。”
這次連韓松氏也無言以對。韓健這計策,說好也算不上好,甚至可說是很卑鄙。但現在透過正途,已經無法令城中危機渡過,那就不如按韓健說的,明的不行就玩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