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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煞白而且滿臉橫皺的顧唯潘。
這時候的顧唯潘,彷彿一夜之間到日落黃昏。當初在洛陽,被人囚禁一個月,遭受酷刑之時,他也沒有今日的萎靡。這次的刺殺,好似也令他的精神被抽空,一個在朝堂上辛苦了大半輩子的老人,終於老到起不來床了。
“顧太傅?”韓健到病榻前,喚了一聲。顧唯潘面前睜開眼看了一眼,旋即又合上,顯然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別打攪顧太傅養傷了。”韓健道,“外面說話。”
顧松氏看著自己苦心追求的丈夫,到現在是傷勢不起,擦著眼淚,與一家人一同重新回到外廳。這時候顧府來拜訪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多人只是在院子裡,未得韓健傳見,這些人也只能先等候。
“少公子,郡王妃命我等送藥過來。”這時候韓健的侍衛出現在顧府內,同時拿著不少慰問的物品。
因為韓健來的匆忙,也沒什麼準備,韓松氏作出這樣的安排,也只是表明東王府對顧唯潘傷勢的關心。
“放在一邊便可。”韓健隨口道。
“少公子,林尚書求見。”侍衛再道。
韓健心說這林恪也算來的快,知道顧唯潘受傷,他不怕是下一個,還敢來顧府,說明他嗅到什麼。
畢竟朝堂總要有人來挑大樑,顧唯潘受傷不起,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相國之位的繼任者。而如今在江都城,朝廷派系的人中,除了德高望重可以服眾的顧唯潘,往下數,第一個便是林恪。也就是說,林恪很有可能是接任顧唯潘為相國的人選。
但韓健與林恪之間有間隙,顯然是不想推舉林恪來當這個位子。
“請林尚書進來。”韓健道。
不多時,便聽到嚎啕大哭聲起,林恪一邊大哭著,一邊踉踉蹌蹌進到顧府的正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哭喪的。
“林尚書不必如此難過,顧太傅暫且無事。”韓健道。
“啊?無事?”林恪聽到韓健的話,以為自己聽岔了,連裝模作樣也忘了,直接驚訝打量著韓健。
韓健心說貓哭耗子假慈悲,林恪與顧唯潘那是貌合神離,林恪本身就對顧唯潘有不少的成見,要不是顧唯潘是東王府的老丈人,說不定他早就想搶了相國的位子來乾乾。
“並無生命之虞,不過……情況也不容樂觀。”韓健補充道。
“哎呀……顧太傅,您的命怎就這麼苦?”林恪繼續裝模作樣嚎啕大哭,這哭聲中,也帶著幾分鎮定。
韓健心想,這些當朝臣的,除了少數像顧唯潘這種“不識相”的,便是林恪這種“演技派”。人前說的做的天花亂墜,背地裡卻是另一副嘴臉。
“林尚書不必難過了。顧太傅被人刺殺,也該是時候商量一下……”韓健見整個廳堂的人都被林恪所感染,顧府的人自然是真心在流淚,而那些負責治安的官員,則是流幾滴貓尿想推脫罪責。
韓健說到這,林恪果然停止了哭聲,他自然很關心韓健要商量的事。
“……如何捉拿刺客。”
韓健最後的話卻令林恪有些失望,本來他以為要商量誰來代替顧唯潘,擔當相國的位子負責朝政。
林恪豪氣干雲道:“東王殿下,這刺客膽大包天,竟敢在相國府門前行刺,簡直是無法無天,人神共憤。就請東王將調查刺客之事,交由下官來負責如何?下官也想為顧太傅盡一份心。”
韓健聽著這話,便覺得很假,一個東閣尚書,本來就跟調查刺客的事八竿子打不著。這麼主動來申請主事,難道本身就是他乾的不成?
本來韓健也會懷疑林恪,但想到林恪手下沒什麼人,而且顧唯潘被刺,對林恪來說也並非全是好事,便也先收起這念頭。主要是他不信林恪敢如此“膽大包天”。
“林尚書有心了,調查刺客的事,還是交由江都地方衙門來做。”韓健道。
“這樣……可……朝廷之事……”
林恪在得到韓健否定的答案之後,心中最關心的自然還是顧唯潘繼任人選的事。
“林尚書要說何?”韓健打量著林恪,明知故問道。
“東王殿下,下官只是一說。而今朝事繁多,顧太傅這一倒下,難免……會生一些事端出來,不如儘早選擇人選,來接替顧太傅。這也算是令顧太傅安心不是?”
韓健心中不屑一笑,這林恪,到底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求官的?
而今顧唯潘受傷還不到一個時辰,他竟然在意起誰來接替顧唯潘的事。
“林尚書的話聽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