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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為了洛陽城整個頭破血流,他等著撿便宜就行。
兩天的會議下來,結果不出韓健預料,不管是朝廷派系的人,還是他手底下的軍將,都是一致意見接收洛陽。甚至沒有一人提出反對意見,洛陽城便在眼前,能兵不血刃拿下來,所有人都覺得那應該是順理成章不該有什麼變故。
韓健未予置評,這種事,他一旦作出決定,就意味著拍板,他也不想做這個“罪人”。而若是不想當罪人,接收了洛陽,就完全打亂了他之前的部署,以後的政治格局,也會逐漸變得紛亂,東王府很可能從坐山觀虎鬥,一下子變成最先覆滅的一個勢力。
韓健先想的是如何能在亂世中安身立命,這不是他要追求的效果。
會議解散,林恪和朝廷一些人留下,因為女皇還要傳召他們過問洛陽城的事。
本來女皇一心向佛,很多事都不想管,但光復洛陽城這麼大的事,便是女皇也要放下姿態每日過問。這樣,也令韓健有了主動去見女皇的機會。
之前顧唯潘被刺殺的事,韓健與女皇之間已經鬧的很不愉快,韓健有時候不想去面對女皇,因為他也越來越看不透一個放下了權力執念,但卻又事事深不可測的女皇。他更想去追求一個只是與他朝夕相對的楊瑞,但女皇從開始到了江都,就決定了,即便她放下權力,仍舊是九五之尊,除非是韓健謀朝篡位,否則他們君臣的關係就不會有所變。
二更天,女皇寢宮內仍舊燈火輝煌。
女皇在小廳裡接見了韓健等大臣,這也是女皇從回到江都以來,一次性接見大臣最多的一次。宛如在洛陽城時,女皇在燁安閣內面見大臣商討軍國大事。
小廳內一片喜氣洋洋的模樣,畢竟東王府兵不血刃拿下洛陽,是件值得稱道的事。一些對韓健有成見的大臣,這時候也都在為韓健歌功頌德,也有不少大臣在恭賀女皇可以順利光復洛陽,不日將重新確定魏朝正統的問題。
女皇臉上帶著自然的笑容,與眾大臣說了一會,再看韓健,卻是陰沉著臉,立在一邊一句話不說。
派兵打洛陽的是他,到了這時候,韓健卻好似一個局外人,就好像攻打洛陽的事,要跟與他無關一般。
女皇發現韓健的神態之後,臉上的笑容便淡去,她能感覺到韓健此時心中並無喜悅,反倒是一副警惕。以她對時局的瞭解和對全域性的把控,大概也能猜想到韓健的想法,她也不會有太盲目的樂觀,因為她也清楚,這時候拿下洛陽,對江都來說未必是好事。
“諸位卿家也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朕想與東王單獨說說此事。”女皇見那些大臣歌功頌德的也差不多,馬上作出要送客的姿態。
眾大臣哪有不識相的,以前都對韓健有意見,現在就算是還有意見,那也只能保留了。一旦江都佔領了洛陽城,作為東王的韓健將成為最大的功臣,韓健的威望也會漸隆,跟韓健鬥還有個好下場?
明哲保身。這時候女皇說要跟東王說話,那些大臣都很識相行禮告退,最後小廳內又只剩下韓健和女皇。
與之前與女皇共處時候不同,這次小廳裡只剩下他二人,韓健仍舊保持了沉默,或者說是一種冷漠。
“東王,先前你為何不說話?”女皇問道。
“臣要說的,其他同僚不是都說了?”韓健冷聲回道。
“朕還是要聽你的話。你知道,現在朕的身邊,能倚重的,只有你一人。”女皇說這話時候,卻沒得到韓健正面的回應。
韓健立在那,作出一番“受之有愧”的姿態,躬身行個禮,還是車默默不言。
“你是覺得,洛陽暫且要放下,可是如此?”女皇突然長嘆了一句,問道。
“若陛下身處臣的立場,認為該如何?”韓健反問道。
女皇嘆道:“的確,若是讓朕以江都利益為最先,自然是不會選擇當下攻取洛陽。畢竟將成為眾矢之的。而若是以朕現下的處境來想,洛陽,還是非要取不可。”
“為何!”韓健的語氣很強硬,已經不是在問詢,而是在質問。
“因為朕是魏朝之主,不能辜負了百姓期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