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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先生請回吧。回去對南王說,半月之期,一日不多一日不少,若是他還念在與東王府親家一場,便親自來向陛下謝罪,獲得陛下寬宥。若南王不能在期限之內前來謝罪,便是要背主自立,屆時東王府的兵馬,會代陛下向其討伐,戰場上再無任何情面。”
韓健語氣決絕說完,斗升面如死灰。這次他無法完成南王所交託的任務,不但請不到援兵,反而令東王態度更堅決要拿豫州開刀,這對一個謀士來說是奇恥大辱。
“送客。”
韓健直接下了逐客令,也不給斗升說話的機會。他現在就是要表明立場,楊洛川不親自來江都,事情就沒有迴轉的餘地。
眼下洛陽的事和豫州的事都令他心覺煩憂,一面是江都的存亡,另一邊則是女皇的責任。此時他選擇了站在女皇責任一邊,也等於是令未來的很長時間裡,都過不上舒心日子。
從朝廷衙所出來,韓健看著熙熙攘攘的江都街道,便也覺得這街道很陌生。這不該是屬於他的社會,他應該在車水馬龍的現代社會,面對著燈紅酒綠。他心中不由自哀,要說責任,他不需要為眼前這些人負責,他只要令自己寬心便可。
“到顧府去。”韓健心情疏解,對身旁的侍衛道。
侍衛馬上為他開路,往顧唯潘的府邸行去。
顧唯潘受傷有一個月時間,好在顧唯潘身體還算硬朗,經此大難保住了一條老命,卻也身心首創,很長時間不能再恢復元氣。
韓健到顧府的時候,顧府門前很冷清。顧唯潘開始受傷的時候,不管是朝廷的官員還是江都的官員,都過來看望。明著是看望。但其實是因為顧唯潘的地位以及與東王府的姻親關係,但在林恪接手朝廷大小事務之後。顧府便門庭冷落無人再來。
韓健心中感慨了一句“世情冷暖”,踏足到顧府前,走進了敞開的大門裡,這時候顧府的下人才知道是東王親臨,緊忙召集顧府上下的人出來迎接。
“兩位顧夫人,不必多禮,我是來看望一下顧太傅的傷情。”韓健見顧松氏和雪夫人都出來,態度恭謹給他行禮。扶起二人,謙和說道。
“東王有心了。我家老爺他傷勢已無大礙,這幾天已能下床行走,不過還要人照應。”顧松氏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雖然她與顧唯潘相聚時日並不多,但其對顧唯潘的感情倒也是真摯,少年夫妻老來伴,到了顧松氏這年歲,對顧唯潘的依戀便也加深了幾分。
韓健安慰幾句,便在顧松氏和雪夫人的親自引領下。到了顧唯潘的睡房。
此時顧唯潘正坐在床上看書,看上去精神還不錯。韓健進到屋子裡,顧唯潘才側目看著門口這面。方始知道韓健到來。
“老爺,東王來看您了。”顧松氏上前,想扶顧唯潘下床,韓健卻也上前,阻止了顧松氏,意思是讓顧唯潘坐在床上說話便可。
“東王親臨,老朽實在身子不便,不能相迎。”顧唯潘頭髮花白,嘆口氣道。
“顧太傅何須如此客氣?”韓健笑說著。順帶瞄了顧唯潘手上的書一眼,卻是史書。他也沒想到顧唯潘大傷初愈卻也對史書感興趣起來。
“隨便看看。哈哈,你們先下去。我跟東王有話說。”顧唯潘一笑,將手上的書順手一放,順帶對顧松氏和雪夫人擺擺手。
顧松氏和雪夫人也算識相,知道韓健來見顧唯潘,不單單是為了探病,兩人應該是有話說。行禮之後,二人出了屋門,卻也將屋門敞著,令房間裡透氣。
“顧太傅,您這傷……”
“唉!人老了,這點風浪也經不起,原本以為十天半個月便可痊癒,誰知道反反覆覆,傷口總是不能痊癒。東王,老夫聽聞逆臣北去,空留了一座洛陽城,這幾日,江都兵馬可是要接手洛陽?”
顧唯潘上來便“直奔主題”,韓健也沒想到。病榻上的顧唯潘,仍舊不忘國事。不過顧唯潘連動彈幾下都難,還能知道這訊息,說明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顧太傅從何而知?”韓健輕輕一笑,問道。
“別管老夫從何而知。是有這麼回事吧?”
“嗯。”韓健點頭,“不出意外,這兩天將士便會進城。”
“那就好。”顧唯潘老懷安慰道,“老夫總算沒辜負先皇的囑託,沒辜負了皇恩。若是大魏朝在老夫手上斷絕,我可真成了朝廷的罪人。”
韓健想了想,大概還是不能理解顧唯潘的這種“家臣”心態。
顧唯潘到老,還是把自己當成是楊家的家臣,做什麼事也是先考慮楊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