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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楊蓯兒在場,韓健就不得不以臣子的身份,給出合理的解釋。
“難道東王還有何不可告人之事不成?”女皇冷聲道。
韓健聽女皇把話說到這份上,便也不再顧什麼顏面,道:“陛下既然如此說,那臣也不妨直言,而今指揮兵馬排程的乃是我東王,而非陛下。東王府要如何破敵,也輪不到陛下指手畫腳!”
女皇沒想到在楊蓯兒面前,韓健還是能這麼不客氣地回頂。這種話,已經是大逆不道。若是在洛陽,還在她當政的時候,韓健說這種話,她大可讓人將韓健拖出去砍了,最少也是要下獄問責的。但韓健現在這麼說,她竟也只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楊蓯兒聽韓健的話說的這麼不客氣,心中一凜,她心中還是不想韓健跟女皇至今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正如韓健之前讓林恪回去敷衍女皇的話一樣,外敵當前,自己人還在內鬥,那就是自取滅亡。
女皇瞪著韓健,韓健回望著女皇,兩人不遑多讓,似乎都在等對方先服軟。卻在此時,一名侍衛匆忙進到中軍大帳裡來,單膝跪地道:“陛下,東王,前線緊急軍情送達!”
韓健看了那侍衛一眼,而今他在跟女皇說話,若非緊急軍情,侍衛是不敢來見的。只有前線過來的加急文書,侍衛才如此不敢怠慢。
“拿來!”
韓健接過侍衛遞上來的軍情文書,書信很簡單,是林詹燒了平城之後,讓快馬送回來的。兩個時辰,一百多里路交到他手上。
女皇見韓健拿著前線的戰報,心下有些懷疑。正要問詢,韓健已經不懷好意將戰報遞上前來。
女皇接過一看,臉上的怒色便也瞬間化解。平城在這次戰事中的重要性,她是很清楚的,韓健身在豫州,卻能派兵無聲無息地將平城糧倉給燒了,也出乎她的意料。
這也將意味著,西王軍糧草無以為繼,要麼西王軍撤兵,要麼西王軍只能是背水一戰。只要東王軍能穩住陣腳,這場仗便也贏定了。
“陛下現在明白臣的用意了?”韓健冷聲質問了一句。
女皇的臉色有些陰沉不定,上一刻,她還在生氣,可但這一瞬,她便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一番了。
在江都時,她曾說只要江北平定,便會委身嫁給韓健。兩日前,她為了讓韓健早些出兵決戰,甚至說了只要能在豫州之戰中取勝,便“遂了韓健心願”。韓健的心願,說到底是為了她而已。
到這一刻,似乎大局已定,本來西王軍佔據兵馬和戰局的優勢,但到現在,這種優勢蕩然無存。而且東王軍穩守便勝,似乎是沒有敗的道理。
“東王,你……做的很好。是朕誤解了你。”女皇態度終於軟話下來,“但你也不可掉以輕心。”
很官話的官話,女皇說完,轉身便要離開,像是要逃走一樣。但只是一瞬,便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向韓健的方向。
韓健一把攬住女皇的腰,伸手在女皇額頭上摸了一把,滾燙滾燙,說明女皇正在發高燒。而之前兩天女皇又一直沒睡,便知道女皇為了與西王軍的一戰,也是在苦苦撐著身體。
“陛下!”楊蓯兒上前,想看看女皇的情況,這時候韓健已經將女皇抱起,往軍帳外走去。
軍帳外等候的林恪還有一些官員,見到韓健抱著昏睡的女皇出來,心中都大為震驚。天下間能對女皇如此“無禮”的男人,似乎只有韓健一人。
“陛下重病在身,傳召軍醫,到陛下寢帳為陛下診病。”韓健對林恪吩咐了一句。
林恪稍微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女皇剛才還好端端進去找東王質問,怎麼突然間就重病昏迷不醒了?難道是被東王做了什麼事,打暈了?
“下官……這就去!”林恪忙不迭去了。
韓健抱著女皇,徑直到了女皇寢帳。
等將女皇放在床榻上,女皇的身體還在不由顫抖。發燒之下,又值寒冬,女皇身體支撐不住,便也如此不濟。
韓健給女皇蓋上被子,坐在床邊,楊蓯兒也跟著過來,想看看能否幫得上忙。
“相公,陛下的病怎樣?”楊蓯兒剛才也有些意外,本來都好端端的,可是女皇一轉身,竟然就那麼病了?
如果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韓健做了什麼。
“陛下心力交瘁,才會染病。要想恢復,肯定要精心調養。”韓健嘆口氣說完,心中卻也不由有些心疼。女皇也只是為了跟他較勁,竟然連身體都不顧,也是因為大局已定,女皇才會像是撒了氣的氣球一樣,瞬間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