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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著緊。”韓健道。
女皇再一笑,看著韓健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柔情蜜意。突然她又搖搖頭,道:“你扶我起來。”
“嗯。”
女皇在他面前以“我”相稱,雖不是第一次,但這一次卻是令他感覺到一種平等的關係,而非女皇作態。
韓健扶著女皇肩膀,將她緩緩從床榻上扶起來,女皇身體突然又好似有些不止,竟也靠在韓健臂彎。韓健沒有動別的心思,只是將女皇扶起來,女皇才靠著床榻的木架穩住身體。
女皇像是在會議過往,幽幽嘆道:“當初我與你母親相識,親如姐妹,你母親曾捨命救過我,讓我感覺到事件溫情。我與她也曾許下將來同嫁郎君的約定,可惜你父母都過世的早。
當初我也曾答應你母親,會好好照顧於你,沒想到……竟會是這般。還是你照顧於我多一些。”
“陛下說的哪裡話。”韓健尷尬一笑,這沒來由就提及了上一代的事。這其實是他跟女皇之間最大的阻礙。現在看來,女皇已經逐漸放下上一代人的牽絆,作好下嫁東王府的準備。
女皇再道:“當初你在京城救了我,我還責怪於你,那時我也只是一念的執著。回到江都,你便離開去追蓯兒,朕心中頗有失望,後來你回到江都,便是不肯回江都城內,我便知道,你與我之間最大的隔閡,還是在權力之上。”
韓健一時默然。
“朕離開江都,是不想給你牽絆,你可以安心治理江都,將來江都之地可平穩,誰執掌了天下,也影響不到你。可惜終究一些事,冥冥中似有註定,心中要放終究還是放不下。你可知在江都軍營之中,你對我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之後,我心中想的是什麼?”
韓健搖搖頭,這應該是女皇心中的秘密了吧?這種事,似乎也只有女皇一人知道了。便是法亦,與女皇是師姐妹關係,也無從去猜測。
“我想的是,你若是娶了一個落難的皇帝,天下人會怎麼想你,你日後在江都如何樹立威望?我知道你一心執念,便也要放下權力,離開江都,以為從此之後你我不再見,天下的事,也就能順其自然。可惜,我終究還是放不下,回到江都,像是在找尋六根清淨,卻仍舊只是放不下。”
女皇一連說了幾個“放不下”,韓健心中似乎也有體會。
韓健輕輕一嘆,道:“陛下離開江都,你以為,我內心便能放得下?”
女皇看著韓健,突然像是作出什麼決定,身體緩緩靠過來,最終還是靠在了韓健懷裡。
當女皇靠在韓健懷裡,便好似身體的一切重量都落在韓健肩膀上,是一種解脫和信任。韓健伸手攬住女皇的身體,女皇也沒有做任何掙扎,便順其自然,讓兩個人靠在一起。
“事到如今,還要稱陛下嗎?”女皇突然在韓健懷中說了一句。
“瑞兒……”韓健想了想,出言稱呼了一聲。
女皇名楊瑞。而這時代,女兒家的名字,一般都是很*的事。便是兒女也不可能知道母親的閨名。但女皇不同,她是九五之尊,本來她登基為帝,應該另起名字,但終究她還只是沿襲了自己的閨名。
但楊瑞這名字,天下間沒人會提及,甚至是女皇身邊親近之人。
“當初,只有你母親如此稱呼於我,你是第二個。”女皇笑了笑,突然像是有些感慨道,“這麼多年,再聽你叫起來,也格外溫馨一些。等我身體好一些,便隨你……
只是,我不知,如何面對你家人,你姨娘,還有……蓯兒、欣兒,和你師傅。”
“瑞兒想如此多作甚?只要你我在一起,別人如何說,何必去在意?就算是偷偷摸摸,我也樂意了。”韓健笑盈盈道。
韓健這一年多來的等待,總算是變成現實,可惜還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女皇口中的“身邊人”。他自己想想,也覺得難以面對韓松氏等人。
畢竟,女皇本該與她們同樣終身不嫁的,可惜就這麼嫁給一個小她十幾歲的男人。可韓松氏等人仍舊要守活寡。
女皇嫁入到東王府,韓松氏等人反倒成了女皇的長輩。曾經的好姐妹,突然間就身份不同了。
“說這等話。”女皇好似小女兒家一般白了韓健一眼,道,“你肯,我還不肯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