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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一笑道:“不知南王意下如何?是該戰,還是該和?”
“和?”楊洛川面色帶著幾分不解。
韓健道:“我正準備找人去西王軍軍中,商議議和之事,想問詢一下南王的意見。”
楊洛川臉色馬上有些黑,韓健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要跟西王軍議和,明顯是有些不給豫州面子,也就是不給他面子。
現在西王軍是殺到了豫州的地界,搶了豫州的領土和百姓,連燒的平城,也是他豫州的城池。現在韓健居然想跳過南王府,跟西王府議和,這是明擺著置南王府於客人的地位。而韓健把自己當成是豫州的主人了。
“賢婿以為如何,那便如何是了。”楊洛川笑了笑道,“就怕西王軍中,不肯與你議和呢。”
韓健故作驚訝,道:“哦?南王此話何解?”
“而今平城糧草被燒,再議和,便是曹百川和李代陣前失據,乃怠慢之罪。如此議和,回去豈非要被西王所懲戒?賢婿以為,曹百川和李代,會雙雙同意議和,就這麼不動聲色地撤兵?”
韓健聽楊洛川分析的頭頭是道,好像很急,就像是怕他突然真的去議和,而這麼拜拜放過殲滅西王軍的機會。其實這些話,楊洛川就是在提醒他,這場仗就是要打。而且要打的西王軍潰不成軍,讓他們不得不撤,這才是上策。
這其實也是韓健要跟楊洛川商量的地方。
“好。”韓健道,“那就是南王不同意議和。而今我等是做客南王府之地,當然一切當聽從南王的吩咐。這場仗怎麼打,還請南王一起做商議,也好作出共同進兵。”
楊洛川稍微一愣,仔細琢磨了一下,才發覺其實自己落進韓健的圈套裡。
他一直以為,東王府這次來豫州,主要是要渾水摸魚,能不開戰儘量不開戰。到今日早些時候,他還是這麼認為,否則東王軍為何會與西王軍陣前對峙而不出兵?這明顯是沒有要助豫州解困的誠意。
可當平城糧草被燒,他便已經意識到韓健早有籌謀,那西王軍這場仗就是要打。而韓健現在拐彎抹角說“議和”的事,其實就是在激他表態,願以南王府的兵馬與東王軍合作,一起來開戰擊退西王軍。
楊洛川無奈一笑,感慨道:“賢婿要南王府做何等配合?”
楊洛川現在也知道,在對等關係上,從他進入到東王府軍營已經不存在。現在他是要求著西王軍來打退來犯之敵,要是現在他還再擺譜,可能韓健真就去跟西王軍議和,隨後豫州到底何屬,也說不定了。
韓健道:“還請南王去信豫州,派出兵馬從正面出兵,就在而今這塊地方,與西王軍展開決戰。”
楊洛川犯嘀咕道:“賢婿,而今西王軍糧草不支,難道不該是先緩過這一段時間,再開戰不遲嗎?非要如此著急,豈非正如西王軍所願?”
韓健笑道:“連南王都如此想,大概西王軍中也是此等想法。都以為我們燒了平城的糧草,便會就此拖延下去,不會主動出擊。但便是要趁著這等合適時機,一舉將西王軍給擊敗,否則以西王軍的強勢,等他們後續糧草運過來,何來我們的機會?”
楊洛川猛的意識到,這次李代帶了五萬兵馬前來,必然也是有後續糧草供應的。雖然他之前沒怎麼去調查,但這是常識,不用說也應該察覺到。可當他在得知平城糧草被燒的情況後,竟沒想到這一節,不由心中叫一聲失策。要不是韓健提醒,他想的也是,先拖延下去,把西王軍給耗到支撐不住,自行撤兵,再趁著希望王軍撤兵的時候做點文章出來。
“賢婿所言極是。出兵之事,這就細細商議,本王會派人回豫州傳遞訊息,鎮南侯的兵馬,隨時可調出城來。而今賢婿為陛下效力,便也可節制我南王府地方兵馬。”楊洛川說著,拍拍韓健肩膀,好似很信任一般說道,“豫州的將來,也全靠賢婿你了。”
在場的文官武將,見到楊洛川都是這麼沒有脾氣對韓健委以重任,對韓健敬畏者有之,也有忌憚者。現在韓健得到楊洛川的首肯,便是豫州和江都兩地的實際掌權人,以豫州和江都兩地的軍事實力,莫說是西王府,便是軍事最強的北王府也未必是對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