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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被北王府兵馬所圍的,沒有能堅守超過一天的。不是開城獻城,就是城裡發生騷亂,繼而開城迎北王軍入城。
因而北王府的進軍也沒什麼阻滯,十天下來,也僅僅比攻勢兇猛的西王軍落後了二三百里。
“主動出擊?”韓健看著沙盤,一笑道,“看來這次豫州是不準備出擊了。”
韓健的話,引來在場之人的疑惑。
他們很清楚,就算是這次豫州遭受的壓力要大過江都,但畢竟豫州的軍事實力也要超過江都。而且楊洛川老謀深算,手底下又有鎮南侯這樣的大將,比江都反擊都要派出名不見經傳的張行和林詹要好上太多。
但這些人卻不太清楚而今豫州內部的情況,豫州在經歷了年前東王府兵馬兵臨豫州城下的事之後,內部開始了一場大清洗,很多老臣和老將都在這次大清洗中或被免職發配,或是身死。整個豫州都處在人人自危的情況下,這時候豫州軍心渙散,就算他之前有再好的對南齊的作戰經驗,也是難以抵禦西王軍和北王軍的夾擊。
“東王殿下,不知我們是否要派兵去馳援?”張行看著韓健問道。
韓健看了立在身旁的楊蓯兒一眼,回過頭道:“如今豫州尚未告急,南王府也未派出人來請援,我們便這麼派出兵馬,只會當成是侵略者,而不是盟軍。”
韓健的話,令在場之人無不點頭。
畢竟,南王楊洛川心高氣傲,這時候他都還沒派人來求救,先派出兵馬,楊洛川非但不會領情,可能還會當東王府是別有用心。
“我們現下先靜觀其變。張將軍帶回的兵馬,先歸鄉里一部分,過了秋耕,再商議是否出兵之事。”韓健道。
韓健這話一說完,在場的人無不驚訝,本來都以為是韓健準備把張行的兵馬調回來直接去援救豫州,因為就算知道楊洛川為人狡詐多變,也該清楚,豫州與江都唇亡齒寒。豫州一被攻陷,下一步便是江都。這次有西王府和北王府兵馬,再加上江都剛經歷一場戰禍,隨時都可能失守,到時候魏朝正統將會易主。就不再是當今女皇還是洛陽偽帝誰來當政的問題,而要考慮是楊平舉和楊科誰能入主洛陽。
但韓健現在卻讓兵馬就地解散,回去秋耕。這不明擺著先將豫州戰事置之不理?
“東王,這麼做……是否不妥?南王府可能隨時都會派人來求援?”一名朝廷洛陽派系將領說出了在場之人都想說的話。
“來了再說。”韓健隨口敷衍道。
韓健話說到這份上,便沒人再敢有異議。的確,眼下秋耕的事也很緊迫,很多地區因為夏天時候的戰事,根本沒有耕作糧食,要是連秋耕都不能順利完成,那將意味著很多土地將荒棄一年。
土地荒棄一年,在這時代是不可想象的事。這不但意味著百姓無糧可吃,也將意味著江都稅賦會少很多。
到時候,再有什麼戰事,想透過借糧什麼得到來解決困窘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軍事會議很快便以韓健的命令而結束,等會議結束,韓健先對張行安排一番。畢竟張行也算年輕,才二十歲出頭,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韓健也讓他早些回去看望妻兒父母。
等說完家常,韓健到了軍所後面的休息室。這時候的楊蓯兒還在氣鼓鼓等著他過來。
“蓯兒,回去吃飯了。早晨沒吃飯,餓得慌。”韓健道。
“不用了。我回豫州吃。”楊蓯兒一臉怒氣道。
“蓯兒,你又怎麼了?”韓健上前,看著氣鼓鼓的楊蓯兒。楊蓯兒眼角又開始流淚。
“還說讓我來參謀軍事,現在呢?你把軍隊都解散了,將士都回去耕作,還需要我作何?我還不如回豫州,跟父母兄弟一起並肩而戰,說不定還能解豫州之困。”
韓健嘆口氣,雖然他也知道楊蓯兒肯定心中有不滿,他也沒想到楊蓯兒會這麼快爆發出來。
“蓯兒,難道你還不理解我的心?”韓健蹲下來,拉起楊蓯兒的手道。
“理解什麼?你……”楊蓯兒憤憤轉過頭,又難掩心中對韓健熾熱的眷戀。
這是令楊蓯兒最為矛盾的地方。明明相信韓健,卻又在懷疑韓健不為她著想。
“這麼說吧。我做這些,都是給人看的,讓人覺得江都為了報復,不準備派兵去救豫州,也是為了讓西王府和北王府放鬆警惕。”韓健低聲道,“其實,我早就派了一路兵馬,先往豫州去了。不然,怎麼林將軍這次就沒回來?”
“真的?”楊蓯兒一瞪眼,看著韓健的目光中也明顯帶著驚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