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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帳暖一度*,韓健早早起來出宮,因為中午便要動身出發回江都,楊蓯兒也並未在宮中逗留。
經過這一次的事,韓健發現其實楊蓯兒並非外表所表現出的孤傲和冷僻,主要還是對人,楊瑞以誠心對她,便得到她的回應。韓健心中也不得不感慨楊瑞待人的本事,能將楊蓯兒都治的服服帖帖,楊瑞似乎已經找到做他東王妃的一種感覺。
到宮門口,韓健送楊蓯兒上回東王府的馬車,他自己則沒有同行。楊蓯兒畢竟身懷六甲,需要精心調養,趁著中午出發前還有段時間,韓健也想讓楊蓯兒多休息。
離開皇宮,韓健直接去了武安所。武安所內,京城防務的最高將領張行正在與一人說話,見到韓健,張行和那人一起起身相迎。
來人韓健乍一眼看上去並不認得,很年輕,但面頰卻飽經滄桑,一臉鬍渣子好像多年都沒有修理過。但仔細看,仍舊依稀可辨當初的模樣,正是曾經在洛陽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最後落得發配南疆的前科狀元蘇廷夏。
“蘇某人見過東王。”蘇廷夏見到韓健,拱手行禮。
韓健聽到蘇廷夏自報家門,心中才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本來蘇廷夏給他的印象是年輕有為,而且心機頗深,仔細一想,其實蘇廷夏曆經三次科舉,加上這兩年的顛沛流離,已經是年近三十。有這麼一副成熟的老相也並非稀奇。
“蘇兄客氣了,請坐。”韓健心中也有些感慨道。
想當初,蘇廷夏也曾預言了洛陽即將動亂之事,也預言了楊曦會成為太子,這樣一個可說是奇才之人,只是因為前半生的一點過錯。不但令家人蒙難,連他自己也才堪堪保住性命,至今仍舊是孑然一人。韓健想想也覺得蘇廷夏這半生活的相當不易。
蘇廷夏還禮道:“不敢當。”
韓健先行落座。張行和蘇廷夏這才坐下。
韓健道:“本王聽聞蘇兄在南王府麾下效力,之前欽佩蘇兄的才華。便向南王討個人情,將蘇兄借用過來,還請蘇兄不要介意。”
蘇廷夏一笑道:“東王賞識蘇某人,乃是蘇某人的榮幸。不知東王有何驅使,蘇某人定當盡心效力。”
韓健點點頭,問道:“蘇兄在南王麾下官居何職?”
“左軍殿衛長吏。”蘇廷夏恭敬回道。
韓健點頭會意,這官職相當於校尉級別,比林小云那愣頭青要高的多。不過蘇廷夏和林小云能在發配南疆之後,都能靠著自己的能力在軍中謀個一官半職,也說明他們是有本事。
韓健道:“蘇兄為長吏,到東王軍中,自然也平職在軍中擔當。蘇兄便以長吏官職,出任隨軍右使,暫且在張將軍麾下效力。不知蘇兄可否嫌棄?”
蘇廷夏一聽有些吃驚,長吏在軍中算不上什麼將軍,而他因為身子單薄又是以筆桿子出身,最多是在副將級別的官員身邊出謀獻策而已。但現在韓健任他為隨軍右使。雖然是校尉級別,但本身已經是一個大集團軍副參謀長級別的隨軍文官。
“蘇某人恐怕不敢擔當此任。”蘇廷夏起身行禮道。
“蘇兄也不用太客氣。你與我,還有張將軍。這都算是患難之交,當初本王也是悔不聽蘇兄的勸解,才令我朝陷入四分五裂。而今有幸能得蘇兄這樣的將才,若是不能才歸所用,實在是本王之錯。”韓健略帶感慨道。
蘇廷夏這才躬身領命。
韓健對張行吩咐了一下,讓他給蘇廷夏舉行一個簡單的任命儀式,現在蘇廷夏名義上便是張行的軍師之一。
說完話,張行要出去負責軍隊排程的事,畢竟東王軍大軍要折返回江都。軍中上下還有一些論功請賞的事在做,張行這幾日都很忙。
等張行走了。韓健才有機會跟蘇廷夏單獨談一談。
韓健先問了一下蘇廷夏在南王府軍中經歷,蘇廷夏言辭之間有些不想再提的意思。韓健之前也大致去調查過。蘇廷夏剛到南疆軍中也受了不少的苦,畢竟他並非習武出身,一個文弱書生,到了軍中服役,能堅持過最初的一段時間本就很難。
“蘇兄,這次可有回鄉探望的打算?”順著話頭,韓健問了一句。
蘇廷夏無奈搖搖頭,道:“孤身在外,鄉間已無親眷。當初若非東王仗義相助,蘇某人連大仇都不得報。回鄉又見何人?”
韓健安慰兩句,蘇廷夏問道:“聽聞林兄而今在東王麾下為將領,不知是否還有緣再見?”
韓健見蘇廷夏目光熱切,突然覺得蘇廷夏問的並非是林詹,而是林小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