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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開春,東王軍中的糧草缺乏的問題愈發嚴重起來。
春荒時分,洛陽周邊也是無糧可徵,大軍在外總是需要補給,可就連江都的府庫也都很空,一場戰事下來,已經把江都打的是人困馬乏。
這時候,北方的戰事也只能暫時停歇,林詹所部在原有基礎上佔據的城池,不著急再展開進一步向北進軍,直接停下來等候進一步的指示。
這時候,愈發多的要回江都的怨言傳到了韓健這裡。這次不是韓健想走,是整個東王軍已經厭倦了這出征在外的日子,都念著江都的父老妻兒,要回去。
一連幾天,韓健都在為糧草的事發愁。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很多事韓健沒切身體會之前,是不能理解這種苦楚的。東王府本來還算富裕,可這幾戰下來,真的是難以再調撥出糧食和物資來繼續供給戰爭的延續。韓健思來想去,或許也只有一種辦法,早些將兵馬調撥回江都,將農業生產發展起來,休養生息後再圖謀平定北方。
北方的平定,已經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事。
正月初十,皇宮燁安閣內,正在進行一次例行的會議。這次的會議是由楊瑞親自主持,與會的除了韓健和楊洛川,還有朝廷戶部的一些官員。主要議論的問題,仍舊是糧草的供給。
韓健很安靜,他對而今東王府和朝廷的事瞭若指掌,有多少糧食,他很清楚,這種會議是討論不出糧食的。要說切實可行的辦法,韓健並非沒想過,只是在而今這種時局之下很難完成。那就是向大戶徵糧。但難度大到難以想象,不是說用武力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還會導致一系列的政治問題。最著緊的,是會引起民憤。繼而引發到失民心。
韓健在旁邊安靜聽了一會,這時候林恪正在侃侃而談著。作為東閣尚書的林恪,而今是承擔著一朝首輔的職責,他提出的解決糧食危機的最好辦法,無非是收緊府庫或者是提前徵繳糧食的一套。
林恪並非是戶部出身,自然對於戶部的一些事不甚瞭解,朝廷的糧食危機,其實也是東王府的糧食危機。只是偷換了概念。林恪更在意的其實是朝廷上下官員的糧餉的問題。
不出意外的,林恪的建議只是得到了楊瑞很冷淡的回應。楊瑞作為女皇,經營北方多年,雖然在邊患和四王藩地的問題上並未有太多進展,可她當皇帝,總算是令北方在這十幾年時間裡安定富足,並未發生太大的民變。因而楊瑞在治國方面,還是有她自己的能力,不過以前楊瑞身邊有不少的能臣輔助,可現在這些能臣。要麼是離散,或者是北逃,要麼像顧唯潘那樣還在江都養傷不能關心朝政。
一個明君身邊要是沒了那麼多的賢臣輔助。再英明也只是個空殼子。
楊瑞對林恪並不看好,主要是她覺得林恪只是個負責筆桿子的,政治鬥爭在行,真正理朝,並非是一把好手。
“此事日後再議。”最後,楊瑞給這會議下了論調。
這論調其實也就表明,暫時不會再繼續討論徵糧的問題,一切等到真正需要的時候再談。可在韓健看來,現在已經是非常需要糧食了。
林恪等大臣要離開。楊洛川也是從一邊坐著的椅子上起來,對韓健笑了笑。過去像楊瑞辭行。
“東王不一同出宮?”楊洛川走過來,看著仍舊悶聲坐在一邊的韓健。
“南王先去便是。一些事,我還要向陛下奏報。”韓健起身行禮笑道。
“如此,也好。”楊洛川也不問是什麼事,他留在洛陽,好似很清閒一樣。以前是他堅持要走,現在是他自己堅持不走,似乎已經沒什麼人能阻礙他繼續留在洛陽。
等人走了,楊瑞似乎有些氣憤,順帶也將宮女和太監都趕出門。
“陛下何必如此動怒?”韓健態度平和問道。
“你還說。”楊瑞抬頭看著韓健,有些惱火道,“這戰局僵持不休,才會有這麼多問題,你以為我這個當皇帝的,每天為這些事發愁不覺得煩悶?”
韓健笑道:“原來當帝王也並非是清閒事。”
楊瑞見韓健言語間輕描淡寫,白了韓健一眼道:“現在也就是你在身邊,跟你發發牢騷,以前這些事還不是藏在心裡?”
韓健不說話,上前抱著楊瑞,跟楊瑞擠在一張椅子上。二人在燁安閣這種地方已經習慣這種親暱的舉動,楊瑞也不會抗拒。
“東王你可有想好如何解決眼前的困窘?”楊瑞看著韓健問道。
“暫時沒有。”韓健道,“一旦發生戰事,是雙面損耗,一方面耕作不行,田間荒蕪